等等!
男人!
我地天呀,她昨天都干了什么?
此时,姜瞳已经彻底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昨天发生的事如电影片段一样在她脑海里循环播放,关键地方,她还点了下暂停,然后面红耳赤的继续播放。
“咕嘟……嗬……”
姜瞳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但随即就感到嘴巴里干得厉害,喉咙更是犹如被烈焰灼烧一般刺痛难耐,仿佛有无数把锋利的刀片正在来回切割着。
她不能再趴在床上了,因为她心里还惦记着要去找候叔,一夜过去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她轻轻地抖动了一下耳朵,隐约听到卧室外面似乎有人在交谈。
然而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实在太好了,尽管她已经努力倾听,却仍然难以听清那些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过她这间屋子里,应该只有她一个人,姜瞳缓缓转动脑袋,目光逐一扫过整个房间。
果然如她所料,除了自己之外,这里并没有其他人存在。
在床边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条漂亮的裙子以及一杯清澈透明的水。
看到那杯水,姜瞳瞬间两眼放光,就如同沙漠中的旅人望见绿洲一般。
也顾不得许多了,她迫不及待地伸手将水杯紧紧握住。
回想起昨日自己身体高烧不退,或许正是由于那场病才导致如今自己的嗓子变得如此糟糕,既干涩又疼痛,甚至刚刚开口说话时都能感觉到声音略带一丝沙哑。
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脸颊,果然有些微微发烫呢!
虽然知道身处末日之后凡事都需加倍谨慎小心,但此时此刻,极度口渴的姜瞳实在太需要这杯水来滋润一下自己快要冒烟的嗓子眼儿了。
况且,如果那人真心想要谋害于她,又何必先出手相救然后再给她下毒呢?想到此处,姜瞳不再犹豫,毅然决然地举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咕嘟…咕嘟…咕嘟…呼!”
随着一阵喝水的吞咽声响起,姜瞳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她不能再耽搁时间了,转头看向窗外,灿烂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看样子现在肯定不是早晨了。
想到这里,姜瞳心中一紧,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寻找候叔,还有李叔以及徐磊的尸体,处理他们的后事。
姜瞳缓缓地揭开覆盖在身上的被子,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瞬间呆住了,只见自己身无寸缕,而身下的床单上,绽放着一朵朵如红梅般的印记。
这突如其来的发现令姜瞳惊愕不已,她下意识地咬住嘴唇,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昨日那些疯狂主动的画面。
此刻,她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剧烈地跳动起来,越来越快,似乎随时都可能跳出嗓子眼儿。
姜瞳只觉得双颊滚烫无比,仿佛有两团火在燃烧。
天啊,我太丢人。她在心里暗暗叫苦。
“呼……”
姜瞳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地摇摇头,试图将这些纷乱的思绪甩出脑海。
她告诉自己必须冷静下来,尽快调整好紧张的情绪。
毕竟眼下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完成,容不得她在这里胡思乱想。
定了定神后,姜瞳伸出手,一把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衣物。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裙子,裙子的料子极好,柔软光滑且干净整洁,但可惜并不适合在这个末日环境下穿着。
自从末日开始,她再也没穿过了。
接着她看到了一套私密衣物,尺寸竟与自己完全相符,可明显不是属于她自己的东西,脸色不自然的抓在手里。
“嘶…完了,伤势还没好。”
姜瞳刚要起身穿衣服,身体却传来一阵剧痛,她脸色微变,觉得昨天被巨型变异螳螂打出的伤势还没好利索。
忍着不适穿好衣服,来到窗边,发现这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小区,但是外面的街道她很面熟,应该离螳螂那不远。
回到床边,她的银枪靠在衣柜上,已经清洗干净了,上面没有一点污迹。
打开房门,外面聊天的声音清晰起来,两个男人聊天的声音映入耳帘。
“小兄弟,你可得让着我点儿啊!老侯我都输了整整一上午啦,这样下去还有啥意思嘛!一点参与感没有。”候诚一边耍赖皮,一边露出狡黠的笑容。
听到这话,对面的陈不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一局我都已经让你悔棋足足十六次了!可咱们总共才下了二十多步而已啊!难道这还不算让着你吗?你到底还要不要好好玩儿!”
候诚却不以为意地嘿嘿一笑,摆了摆手说:“哎呀呀,玩玩玩!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敢跟我下棋的人,别那么小气嘛!来来来,不用在意那些小细节,我再悔一步……就这儿!轮到你走啦!”
这下子,陈不凡终于忍无可忍,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喝道:“靠!你拿的分明是我的棋子好不好!我再也不跟你玩儿了,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臭棋篓子,简直要把我给气死了!”
说着,他伸手将棋盘一扒拉,棋子顿时乱作一团。
见此情景,候诚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乐呵呵地笑着说:“这小伙子咋这么没耐心哟!来来来,咱们重新开始吧!”说完,便兴高采烈地动手把双方的棋子分别捡起来放好。
正好刚才那一局,他自己也下的不太满意呢,这就不怪他了。
“噗嗤!”
躲在一旁偷听的姜瞳实在憋不住了,一下笑出了声。
看到候叔没事儿,她心中那块悬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心情也随之轻松了不少。
候叔那独特的棋风可是出了名的怪异,根本没有人愿意陪他玩儿。
如今这个男人成了新的受害者,倒也不失为一件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