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京省,财大气粗。
付晓没跟着一起,林纭想这边应该是有亲戚,有住的地方就好。
酒店就在京省大学的对面。
林纭拿着通知书先去附中给林冉安顿好转校名额后,拿到一纸单子,开学当天凭单入校。
来替兄弟姊妹办理的,不止林纭一个,林纭和付晓还是跟着大部队找到地方的,不至于一头抓瞎。
回到酒店,把付晓也留下,准备晚上一起在附近找个美食店,权当祝福新生活开始了。
“这我正好有个好地方,咱们晚上就去那里吧”
“okk”
“能吃辣吧”
“无辣不欢”俩人眼睛眨巴眨巴一起看向了林冉。
“咳,我也是”三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林纭有点欣慰,林冉看上去比之前开朗多了,果然时间是治愈心灵的良药啊。
“29咱休息一天,30玩一天,31休整一下,就准备开学了”
“走你”
这一休息直接躺到了晚上7点,准备出发了,付晓顺势打了个网约车到目的地。
招牌:正宗川味火锅
嚯,看来要爽了,因着明天是大休息的一天。
今天除了林冉不能沾酒外,付晓和林纭喝嗨了。
已经分不清今夕何夕的那种。
所以也不知道,有一个人,装扮的严严实实的还戴个墨镜就坐在她们背后那桌。
林纭半道想去卫生间,凑到付晓耳边,喷着酒气的声音,“晓儿,等我去趟卫生间,去去就回,等我回来咱们不醉不归啊”
林冉还想扶着去,被林纭拍了一下,“你还不相信你姐姐?你姐姐我可没醉”
林冉无奈坐下。
结果在起来转身的时候,一下子栽倒在邻桌的肩上,林纭手扶了一下,“抱歉啊,不好意思”
红着个脸,去了卫生间的方向。
林纭在那会儿等菜上的时候,观察过,往这边走,拐弯直走到尽头就是卫生间。
摇摇晃晃的拐弯,薛焰就是在林纭拐弯的时候才猛的起身,还把旁边的林冉吓了一跳。
林冉只觉得那人装扮有点奇怪,随后便开始安抚闹哄哄的付晓了。
林纭扶着墙往前走,薛焰看到此,随着那会儿被林纭指尖触碰的肩膀,此刻已经痒在心尖了。
上前拉起林纭推开一个包厢门。
林纭此刻脑袋发懵,不明所以,包厢内视线昏暗,“你是?”
薛焰进来包厢后就一把扯摘掉了脸上的装饰。
哨兵超五感的强势,在黑夜也能看清楚林纭脸上的表情。
眼神迷蒙,嘴唇通红,在林纭开口询问的时候,薛焰压着林纭就亲了上去。
?林纭眨了眨眼睛,再想开口“你……”
话还没说完,而薛焰趁着林纭开口的时候,顺势侵略城池,和林纭唇齿相依,空间安静的只能听见啧啧作响的亲昵声。
林纭再晕,也被吓醒了,使劲推搡,发现根本使不上劲,那人活像要把自己亲死一样,呼吸都喘不过来气了,林纭感觉自己舌根发麻。
而薛焰已经快沉溺在这舒坦到令人浑身酥麻的感觉中了,这是从进化为白哨兵到现在的唯一一次。
薛焰还在尽力压制自己了,低头看着林纭,被自己亲吻后,从迷蒙的眼神中,又看到了一丝怒气,好像在骂自己“混蛋?或者……混账?”
薛焰又低头,在林纭的唇上吮吸了一下。
摸了摸林纭的脑袋,凑在林纭耳边道,“我们还会再见的,我的……”
林纭在薛焰凑过来的时候,浑身的劲儿都使在了脚尖,猛的戳在薛焰脚上。
薛焰的最后两字就此止住了。
林纭扶了扶墙,因着酒劲上涌缓了缓发软的身体,整理一下被薛焰压皱的衣服,拍了拍,转身出包厢了。
刚才的脚戳对薛焰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可以躲过,但那力道对自己来说只能算是挠痒痒。
薛焰的手还保持着扶墙,低头,轻笑一声。
薛焰用手摸了摸唇角,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嘴唇微麻,像个小辣椒。
林纭出去后还是走去了卫生间,出来后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洗了把脸,顺便清醒一下。
如果林纭记忆没错乱的话,那就是刚刚自己,的确被一个没看见样子的小人,占便宜了。
林纭低骂,“混球”
用湿漉漉的手,狠狠擦了一下嘴角。
怎么刚才自己没直接一巴掌甩脸上呢?
林纭整理好后,在路过意外的包厢门时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林纭拖着还有点发软的身体,回到桌上。
“姐姐,你还好吗?”比想象中的时间还久,林冉开口问了问。
林纭看见林冉担忧的眼神,“没事,咱们继续!”
“来来来”
林冉也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看错,只是看见自己姐姐的嘴唇好像比刚才走之前,更显红润了。
不过也没多想,辣锅嘴不红才奇了怪呢。
林纭也索性不管那个小插曲了,星历3101年了又不是什么封建社会,被亲就被亲了,自己也不会掉块肉,就是因着嘴唇多被磋磨,接着吃的时候,还挺疼的。
思此,林纭又暗骂了一声。
一直到晚上快11点才结束,林纭直接带着醉的迷糊的付晓,和林冉一起拖回了住的酒店。
到付账的时候还有个小插曲,就是前台说已经有个人替自己这桌付了,自称是朋友,林纭秉着便宜不占王八蛋,直接收起手机就回去了。
宿醉饮酒的后果就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林冉说付晓大早上就醒了,见自己还没醒,没吵醒自己先走了。
“这样”
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还坐在沙发上醒酒,平时不怎么喝,昨晚一下子有点上头,但是脑袋有点断片,下意识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事情,但是又想不起来。
索性不想了。
一天睡了一半时间,晚上付晓说她明天家里有事情出不来 ,林纭决定搜搜看附近的游乐攻略。
看来看去,也征求了一下林冉的意见,最后敲定,明天目的地为,游乐园。
林纭带着林冉把游乐园的极限游乐基本包了个圆,俩人痛痛快快的发泄自己的情绪,用尖叫抒发自己的心情。
最后坐了一回摩天轮,在摩天轮上升到最高处的时候,静观远处的夕阳,安静而祥和,像一幅色彩艳丽的油画。
林纭透过玻璃就势拍了一张照片。
发到了微博
配文:京省的一天,过的轻松恣意,仿佛远离了前段日子黑洞的紧绷感,就是那矿泉水10星币一瓶,像是疯了一样。
白哨兵从下半年开始,组成小队,从前都是单个完成任务,现在也进入收编,同时也为了方便留在京省。
除了陈列回军部探望,其他俩都回了京省的家,只有郁台要回海省,本家在那边。
现在根据分配在海边别墅的,仅有陈列和薛焰。
“哎,呆子”陈列抬头看了眼薛焰。
呆子是薛焰给陈列起的外号,甭管遇啥事,脸永远一个表情,这不是呆子是什么,不过陈列也没有计较。
薛焰继续开口,“昨晚我无意间撞见了小向导”
“被她碰到的时候,浑身都酥了,就是有点小脾气”
陈列翻书的手未停,薛焰腿随即担在桌子上,说道:“浅尝即止,只亲了一会儿,这半年压抑的躁动抚平了不少,也没有从前那么多排斥。”说到此,薛焰笑出声,“就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之后自己是什么境遇呢?”
“不要太过”陈列还在继续翻书,冷冷开口。
薛焰一听就不得劲了,认真开口:“陈哥,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明明是小辣椒自己勾的我,走路撞我身上了,这是个人能忍住?啧啧,那滋味……”薛焰又睨了眼陈列,“和哥你讲又有什么用,反正你不懂,哎,也不知道郁哥和任哥多会儿能来”
薛焰是这四个人里面最小的,只有21岁。
叽叽喳喳的薛焰走后,客厅只有陈列轻微的翻书声。
薛焰不知道的是,陈列回去后挂职少校,自请去京省大学应进化者协会任军训教官,已上报审批。
没错,京省大学的新学度开设的新课程均是一年制,大都是即将大四,少数为破格录入的。
再恰当的说,是半年制。
后半年就会准备进行实践课程,前半年为理论课程。
而陈列在军训时,有的是时间,观察林纭。
任长青此刻在自家老宅,一派平和的吃饭。
最上首的,是任长青的父亲,任建国。
任长青的爷爷是开国元勋之一,任长青的父亲任建国更是子承父业,年轻时军功无数,人到中年在职最高级别,正职称上将军衔。
而任长青彼时才23岁,就已有了任建国年轻时的风范,年纪轻轻就担任少校,前途无量。
“长青啊,听消息传,适配向导现如今已经找到了”
“是的,父亲”
任建国对于进化者是知道很多未为人知的消息的,哨兵长时间无向导疏导,严重者,会爆体而亡。
“这件事情刻不容缓”
尤其是前一阵子,据传他国有个古早白哨兵,就因为超身体负荷,爆体而亡了。
不过消息并没有广为传播,但全世界白哨兵从12位,已减成11位了。现在全世界不仅仅损失的是一位英才,更损失的是新人类的坚实力量。
为了大我,也为了小家,他都会格外注意任长青的生命安全。
“我心中有数,父亲”
任建国重重冷哼一声,“你这样的棺材脸,要我是小姑娘,才看不上你”
“噗呲”李娟原本看爷俩斗法,还想着看个热闹,每回自家儿子回来,都要给脸色,平白找气受,此刻是忍不住了,斜了任建国一眼。
“长青啊,别听你爸瞎咧咧,凡事慢慢来,心中有数最好”
任长青也无奈一笑,“得嘞,您就让爸甭瞎操心了”
“我可没空管,陈家那个同你一块的臭小子已经申请京省大学军训教官了,别怪你老子没提醒你”
任长青闻言属实一愣,
“上面已经批准了”
“知道了”
“知道了,说来说去就这么一句,你老子我当初要不是主动追的你妈,哪来你这个臭小子”
说完直接撂筷子准备走人。
李娟看着也放下了筷子,拿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咳咳”
任建国的背影一僵,“夫人,你先去歇着,我来收拾”
“你们爷俩就可劲儿造吧,我就不奉陪了,长青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是先管管自己吧”说完起身回房了。
而任长青已经对此场面见怪不怪了。
“好了爸,你先忙,我先走了,拜”
任长青阔别京省小半年,那会儿就有人联络说小聚,直接从车库开了辆车出门了。
会所比以前好多了,在任长青还不是进化者之前,时常和发小混迹在京省各个会所。
其他人爱玩,玩的疯,但任长青不,任长青就爱看别人玩。
之前有小年轻不信邪的,趁醉酒勾引,被人一脚踹到医院了,这群发小也知道,这人就是表面给你和和气气的,内里是只狐狸。
不过任长青的脸就是招牌,久而久之,其他人也知道他这特殊癖好,只要有局也会喊他。
这不离了很久,任长青这些发小有的也成为了黑哨兵,只是也不常照面。
“哟,长青来了”
任长青也不客气的直接坐在包厢内的边角。
背靠着沙发,此时有人下意识调低了耳边震耳欲聋的音量。
任长青很不舒服,进化者随之带来的能力,有时候在平日的场合,味道,声音比从前刺鼻且刺耳。
还有一些混杂的香水与烟酒味,夹杂着其他的哨兵的气息,难闻。
任长青抬手揉了揉鼻子。
坐了还没两分半,就起身。
“这?”
“刚子,下次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再约”
“哎!哎”
说完任长青大踏步走了,不等话说完,也不管身后的人什么反应。
“你不是说这位爱看人玩吗?”还嘿嘿笑了声。
这个被叫做刚子的,转头冷不丁给了那人一脑袋蹦“长青他爱看玩,不是看那种玩,脑子乌烟瘴气的我不介意帮你洗洗”
“那是?”
“他那是在乱中找静,以前我也不懂,现在也懂了”说完仰头干完手中剩余的酒,“走了,你们玩好,记我账上”走的一样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