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外祖母尝尝这个!”凤轻染说着夹了一筷子木须肉给外祖母吃。
外祖母吃后连连夸赞:“染儿,这菜可真好吃,都是你自己研创出来的吗?”
“是的外祖母,您再尝尝这个。”凤轻染说着又夹了筷子清炒山药木耳给外祖母。
外祖母吃后连连点头:“没想到素菜竟能做得这般好吃。”
“对了娘,还是白天那个问题,您先去哪里住?”二舅母施凝竹半开玩笑问道。
“去我那里住吧。”大舅母蒋慕琴忙说道。
“我还想让咱娘去我那里住呢!”二舅母施凝竹不甘示弱道。
“依我看,就让咱娘先去妹妹庄子上住吧,咱娘现在身体不好,正好让染儿给她调理调理,反正也搬出了荣国公府,往后想见就能见到,况且我还没去韵诗那里看过呢!”大舅林知茂提议道,他的语气中透露着对母亲的关心和对外甥女的信任。
“那行,就让咱娘先去我那里住吧,正好我和咱娘十几年没住在过一起了。”林韵诗颇为感慨地说道。
自从嫁入丞相府后,她就再没和母亲住在一起过,即便是有机会见面,也是当天见、当天散,没想到此生还有机会再住一起。
“那行,我就先去诗儿那里住好了,那边环境清幽,最适合我这老婆子居住了。”外祖母笑点了点头,她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竟还能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
如今什么都好,就唯独自家二儿子还缺个孩子,想到自家外孙女会医术,她便问凤轻染道:“染儿,你二舅和你二舅母成亲多年,至今还没有孩子,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哎呀,娘,染儿早就给我们两口子看过了,说是您儿子的身体不大好,调理调理便能要上孩子。”二舅林书砚赶忙解释道。
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妻子被人误会,这个时代对女子多有苛责,像怀不了孩子这种情况,一般都会算在女人身上。
“真是这样吗?”外祖母闻言喜上眉梢,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二舅母施凝竹点头:“染儿确实是这样说的,说调理上一段时间便能怀上孩子了。”
其实这一点,她挺感谢自己的婆婆的,自己多年怀不上孩子,这换到一般家庭,早就张罗着纳妾了。
而自己的婆婆并未逼自己的儿子纳妾,还有自己的丈夫,他也从来没起过纳妾的心思。
因此她格外感激自己的婆婆和丈夫,这也是她一心想对两人好,想对林家好的原因。
“那可太好了,你俩也老大不小了,再怀不上孩子,老太婆我可要逼你们去领养一个了。”外祖母笑呵呵打趣道。
二舅母施凝竹这下更感动了,能嫁入这样一个兄友弟恭,母慈子孝的家庭,她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好了,咱们接着吃。”林韵诗就怕他们再讲起伤心事,于是赶忙将大家拉回了现实。
“是是是,这么好的菜,咱们快吃!”大舅林知茂也忙应和道,说完又看向了自家外甥女,“染儿,那清露醉快拿几瓶给你张叔和张哥尝尝,这两人也是喜喝烈酒的,他们一定很喜欢。”
“好说,我这就让人去拿。”说着叫来了伙计,而伙计领命后很快便送了来。
见酒已端上来,大舅林知茂起身便送到另一桌上几瓶,而那一桌上坐的正是彩儿一家四口,外加秋容和几个别的丫鬟。
“来,老张,小张,快尝尝,这酒烈的很,是我外甥女自己酿的,今日咱们不醉不归,也当是我感谢你们这些年对我母亲的照顾了。”大舅林知茂真诚说道。
“大少爷,这使不得,我们贱命,怎能喝这样的好酒。”彩儿的父亲和哥哥起身婉拒道。
“哎呀,让你们喝,你们就喝嘛,这些年没有你们照顾我娘,她哪有现在这样康健的身体!”二舅林书砚说完看向了自家外甥女,“当然了,也离不了染儿的治疗。”
凤轻染憋笑到肚子疼,他没想到二舅这种老古板的人,还知道两头照顾着。
“给你们就拿着,你们没有什么受不起的,老婆子我能有今日,离不开你们一家人的照顾,你们就别推辞了。”这时外祖母说话了。
“是,盛姨娘。”见此,父子俩也只好收下了。
“还叫什么盛姨娘,既然都搬出荣国公府了,那以后统一改口叫老夫人好了。”大舅母蒋慕琴提议道,她的语气中透露着对婆婆新的生活方式的尊重和支持。
“哎对对对,往后咱们就别叫盛姨娘了,统一改口为老夫人好了。”二舅母施凝竹连连应和道。
“是是是,老夫人好!”包厢内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声音,下人们纷纷改口叫老夫人。
“哎好好好,都有赏钱拿。”外祖母蔼笑道。
“谢老夫人!”下人们齐齐喊道。
“乖了乖了!”外祖母乐得合不上嘴。
一个称呼而已,她都快入土的人了,哪里还会在意,她高兴的是此刻的氛围,便是做姑娘时,她都没这么欢快过,年纪一大把了,她没想到自己竟成了人来疯,喜欢上了这种热闹的气氛。
而彩儿的父亲和哥哥在喝下清露醉后,都不觉眼前一亮,这酒也太有劲儿了,显得他们以前喝的酒像水一样。
见几个男人很是喜欢高度白酒,凤轻染又取来几瓶馥郁春放在了桌上:“大家再尝尝我新酿的酒,看看口感如何?”
几人各自拿去一瓶,在尝过后,纷纷赞赏这酒满口馥郁,齿颊留香,实属上品。
“怎么样二舅,可有合适的酒名赋予它?”凤轻染一脸神秘道。
二舅林书砚放下酒瓶,仔细回味了一下口中的酒香,这才缓缓开口:“此酒芳香馥郁,回味无穷,我觉得可以称之为……”
“‘馥郁春’如何?”凤轻染抢话道。
“你这丫头!”二舅林书砚先是瞪圆了眼睛,而后无奈一笑,“何时成了舅舅肚子里的蛔虫了?!”
凤轻染咯咯一笑,道:“其实这酒早就有人给它取过名了。”
“是谁?”二舅一脸好奇,竟和自己想一块去了。
“说出来或许您也不认识,改天有机会了介绍你们认识。”凤轻染含糊其辞道。
“你呀!”二舅笑摇了摇头,整得还挺神神秘秘的。
就在他们开怀畅饮着的时候,间壁包厢里的妙音则焦虑到不行了。
她没想到一桌子菜竟花费了三百多两银子,就如今的相府来说,便是倾尽所有也难以支付这笔巨款。
最后她做出的决定,就连凤轻染都被惊了一下子,她并未通知自己的夫君凤行知,而是将姘头凌君寒叫了来,也就是四皇子。
凤轻染冷笑,既然来了我的地盘,那你就等着挨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