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婶,我们来了。”
苏冥一手牵着霄芸,一手提着个袋子,来到杨叔家门口就喊道。
“小六来了,菜基本做好了,快进来,妮儿也进来。”杨婶看到苏冥和霄芸,顿时热情地招呼他们俩进去。
“你家老大呢?”看到老大没来,杨婶又问了句。
“在家呢,饿不着他。”苏冥说着,去别人家吃饭,带上狗子就有点不合适了,哪怕再熟悉也不礼貌。
“叔,这次回来没带啥,一点心意。”苏冥把手中的袋子递给杨叔。
“什么玩意!”杨叔不接,“来吃饭还带什么东西,拿回去。”
“也不是啥,”苏冥笑着把袋子放到桌上,“一盒燕窝,给婶的,一罐毛巾,路过湖南买的,给叔你喝。”
“还有一些腊肉腊肠,也是湘西特产,”苏冥一边说着一边把东西拿出来,腊味那些得放冰箱,气候不似湘西,“哦对了,还有个玩意儿不知道叔见过没,腊甲鱼。”
“甲鱼也能腊?”杨叔看到苏冥提了块鱿鱼干似的东西起来,又比鱿鱼干厚实,一脸好奇。
“对,我也没吃过,当地特产。你有空研究一下怎么弄好吃。”苏冥说着,把东西推给他了。
到这杨叔也不再推辞,收下了礼物,然后神秘兮兮地对苏冥说:“小六啊,看来叔没白疼你,我给你弄了好东西。”
“啥?”苏冥疑惑地笑着。
“一对腰子。”杨叔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还挑了挑眉,露出一个男人之间都懂的笑容。
苏冥哭笑不得,腰子,吃啥补啥吗?先别说管不管用,现在的他也还用不上啊。
苦笑着眼神偷瞄霄芸,谁知霄芸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听懂了意思,眼睛四处乱瞄,欲盖弥彰,俏脸却红的跟桃子似的,煞是可爱。
杨叔见两人这副模样,也嘿嘿笑了起来,以他多年卖猪肉的经验来看,这一对铁定能成。
杨婶陆续端着菜上桌,苏冥和霄芸想要帮忙,都被杨叔打退了,用不着客人上手。
不一会儿,一桌子菜就上来了,清炖猪腰,五指毛桃煲鸡汤,白切鸡,烧鸭,芹菜炒肉,酸菜溜大肠,爆炒猪肝,梅菜扣肉。既是家常菜,又非常隆重,平时家里是轻易凑不齐。
由于苏冥和杨叔都不能也不准许喝酒,大家就以饮料和汤代酒,饭桌上有说有笑,吃得宾主皆欢。
杨叔的心意苏冥知道,是不想他孤零零一个人在家,显得冷清,哪怕有女朋友在身边,因此苏冥也打心底感激他。
杨婶他们平时也不追星,但能和明星一起吃饭,那感觉也是不一样的,苏冥是村里长大的不稀奇了,霄芸可不是。
人家也是上过国家级舞台,时不时在央视露脸的知名艺人,真心实意地夸她做菜好吃,杨婶能不开心?够她跟村里姐妹炫耀好久的了。
吃完饭后,又聊了许久,霄芸还给未曾见面的杨叔的儿子留了几张签名照,表示感谢。
回到苏冥家里后,苏冥就直勾勾地盯着霄芸看,眼神那叫一个火热。
霄芸被看得心里发毛,心想那玩意儿那么有效的吗?
没等她说话,苏冥就把她紧紧地抱进怀里,恨不得把她融入自己身体的紧。
“嗯……哥,轻点……”
霄芸羞涩地嘤咛,被他的大力抱得骨头都在响,都怕要骨折了。
“抱歉,我太喜欢你了。”
苏冥收了点力,但仍舍不得松开她,抱着她香软的娇躯,下巴撑在她的肩膀上,嗅着她身上的芬芳气息。
“嗯。”
霄芸甜蜜地应了声,也和苏冥温情拥抱着,哪怕什么也不做,这一刻就值得恒永久了。
“去洗澡啦,不早了,洗完早点休息,嗯?”抱了许久,霄芸站的都有点累了,苏冥还不行松开,她只好温柔地哄着。
“一起洗。”苏冥弱弱地说。
“怎么又耍流氓了?”霄芸娇嗔,小手在他腰间轻轻扭了一下。
“嘶……疼……疼……”
苏冥顿时龇牙咧嘴地喊疼,表情夸张,语气严重。
“我都没用力……”霄芸无辜地看着他几乎要上窜下跳的样子。
“那也疼。”苏冥弱唧唧地说。
“谁让你老想占我便宜。”霄芸嘟着小嘴。
“我哪有,”苏冥狡辩,然后又露出了坏笑,“不过,掐又掐了,也冤枉我占你便宜,那我不真占点便宜,不就亏大了?”
“你想干嘛?”
霄芸警惕地看着他,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拦腰抱了起来,扛在肩膀上。
“想干嘛,刚刚不是说了嘛。”
苏冥嘿嘿笑着,猪八戒扛媳妇似地把娇小的少女扛进了浴室里,为了不让她“反悔”,直接打开淋浴,把两人都浇了个透,然后才把她放下来。
“你好无赖哦!你就不是姓苏的,你是姓赖的!”
霄芸又好气又好笑,抢过淋浴头就怼着他的脸喷。
“你这个……话……噗……可不……噗……能让……姓赖的人听到……”
苏冥一边笑着躲闪一边说着,却仍免不了灌了一嘴水。
“听到又怎样,”霄芸气呼呼,“那我就说是你教我说的!”
“你才是姓赖的。”苏冥乐了,这丫头智商见长了嘛,居然会绕弯子了。
“快把衣服脱了,等下感冒了。”闹了一会,苏冥一边脱衣服一边催促道。
霄芸还在犹豫着,羞涩不已。
“咋了?要我帮你脱呀?”苏冥已经脱完自己的了,对着她耍流氓,还笑嘻嘻地说。
“哼!”
霄芸娇哼一句,然后自己脱,反正一起睡过了,也练过“手动挡”了,一起洗澡也没啥吧?只是未成年的粉丝就不要看咯。
无法描述那一刻的苏冥有多幸福和激动,虽然也没做啥少儿不宜的事情,但光是洗澡,苏冥就差点鼻血流出来,心率就没低过一百五。
而霄芸的俏脸,从脱衣服开始,就一直红晕染颊,未曾消散过。
洗漱完后,苏冥又帮霄芸细心地吹干头发,自己的却不吹,头发短,胡噜两下就差不多干了。
收拾完了,两人穿着睡衣相拥窝在床上,说着甜蜜又没营养的悄悄话。
“哥,你会不会有一天,不喜欢我了。”霄芸弱弱地问。
“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苏冥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她。
“就会不会嘛。”霄芸也没有解释,继续追问。
“不会。”苏冥认真肯定地回答她。
“为什么?”霄芸抬起头,疑惑地问。
“什么为什么?”苏冥眨了眨眼睛。
“就为什么不会不喜欢我?”霄芸十分执着于这个问题。
“你这问题很奇怪呀,”苏冥笑了笑,“我有什么理由会不喜欢你呢?”
“你可能会遇到比我更漂亮的,更聪明的,更优秀的啊,”霄芸认真地说,“或者是嫌我吃得多,嫌我烦人,腻了,不爱了。”
苏冥听完,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的样子。霄芸见他久久不说话,先是错愕,然后变成失落,甚至伤心了。
“不会。”苏冥忽然说话了。
霄芸又愣了一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小嘴嘟了嘟,“一点也不干脆,不诚心。”
“我是三省吾身了,会嫌弃黄霄芸吗?会不爱黄霄芸吗?会移情别恋吗?”苏冥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微笑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不会!”
“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霄芸娇哼着,但明显开心起来了。
“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骗人的鬼,”苏冥坏笑着说:“还有好色的鬼!”
说完捧着少女的脸,化身啄木鸟,亲个没完没了。
霄芸双手挣扎,好不容易才把他推开,大口喘着气,“讨厌死了,满脸口水!”
“嘿嘿嘿。”苏冥抱着美人,贱兮兮地笑着。
“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上我的?”霄芸又俏皮地问。
“不知道。”苏冥摇摇头。
“不知道?”霄芸反问,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答案。
“在认识你之前,我的生活其实是一成不变的,哪怕我可能每天都遇见不一样的人,做着不一样的事情,看着不一样的风景。”
苏冥缓缓地诉说,霄芸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认真地倾听。
“直到有一天,你出现了,在我看惯了的风景里,因为有了你而开始变得特别,变得无法替代,从此你慢慢进入我的世界,慢慢占据我的世界,慢慢成为我的世界。”
“哎哟哟,读书人就是不一样哦,说起情话来一套又一套的。”霄芸听着很是触动,嘴上却揶揄着,以她的性格和说话习惯,平日里大抵说不出这样的腻歪话来。
“这跟读不读书无关,跟我爱不爱你有关。”苏冥笑着,大手轻抚少女的俏脸。
少女羞涩,又忍不住露出藏不住甜蜜心思的笑容,缺了四颗牙的笑脸,可爱。苏冥笑得跟二傻子似的。
“该睡啦,你不困啊。”霄芸嘟囔着说。
“不困,”苏冥摇摇头,又补充说:“还没到十一点,早着呢。”
“我也不困。”霄芸眨巴着大眼睛,这个点正是精神着呢。
“要不,咱找点事情来做做?”苏冥建议道。
“做什么事?”霄芸好奇。
“做爱做的事情。”苏冥一脸单纯和认真。
霄芸茫然地看着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梗,顿时娇嗔地捶他:“要死啦你!流氓!”
“我咋流氓了?”苏冥笑嘻嘻,压根不承认自己耍流氓了。
“你可不许乱来啊。”霄芸郑重地“警告”他。
“不会。”苏冥嘴上说着,不会,却猛然翻身,把少女压在了身下,在她惊慌失措之际,吻上了那引人犯罪的皓齿红唇。
“嗯……”
少女的嘤咛,无疑是火上浇的油,除了助长人类的本性冲动外,别无用处。
霄芸心跳加快,既娇羞又紧张,还有着几分恐惧与彷徨,脑海中充斥着巨大的不确定,继续抗拒,还是顺其自然?
然而没等她慌乱多久,男人的热吻,从热辣红唇掠至细白鹅颈,最终止步于迷人的锁骨。
苏冥把脸埋在少女的脖颈处,嘴唇轻啄她的柔嫩肌肤,炽热的气息,烧灼着少女颤抖的娇躯,激起嫩滑雪肤上阵阵鸡皮疙瘩。
“哥……”
霄芸腻声呼唤,双手环住苏冥的脖子,小手抚摸着他的头,充满温柔与怜爱。
男人身上那极致膨胀的欲望,炽热焚身的冲动,汹涌澎湃的爱意,以及不可思议的冷静,深爱入骨的克制,她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也正因为如此,少女的芳心彻底融化了,化作一条温暖的河流,流淌过她的心间,也流淌过他的心田。
苏冥吻了一会,又一翻身,把少女翻到了他的身上,不忍继续压着小宝贝。霄芸趴在爱人身上,手肘支在他的胸膛,小手托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眼睛。
乌黑柔顺长直的秀发自然地垂落,发尾撩过手臂,让苏冥心比手痒。
“哥。”霄芸温柔呼唤。
“嗯?”苏冥细声应答。
“没什么,就叫一下你。”霄芸微笑着。
“嗯。”苏冥同样宠溺地看着她的眼睛,空气在升温,气氛越发旖旎撩人。
“呼……”
霄芸忽然重重呼了口气,然后坐起身来,就坐在苏冥的大腿上。
“怎么了?”
苏冥问着,同样起身,一手搂着爱人的细腰,一手撑在床上保持平衡,这个坐姿有多刺激和难受,试过的才知道,扑街红豆是不懂的啦。
霄芸没有回答他,双手环抱着苏冥的肩膀,和他再次拥吻起来,两人闭目缠绵,吻到天长地久,吻到海枯石烂,吻到喘不过气。
在松开嘴巴后,霄芸没等苏冥反应,一下子撩起睡衣的下摆,给苏冥兜头一罩。
苏冥眼睛睁到一半,还没看到光明,就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但与普通黑暗不同的是,他在狭窄空间里触及到了无法描述的柔软和弹性,独特的气息扑鼻而入,直冲大脑。
嗯,要怎么说呢?到底是上火了,忍了好久的鼻血还是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