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秋蝉这就去给您老人家倒茶,您就好好休息吧。”
秋蝉走到茶几处,拿起茶壶往掉入一个杯子之中,然后将我扶起,呃,不是,我只是有些虚弱,没有必要把我当作半身不遂的残废吧。
我抬手揉揉这个秋蝉的脸道:
“你家二娘子我呀,只是受伤了,又不是残废了。”
秋蝉挠挠头咧嘴傻笑:
“嘿嘿,其实秋蝉也是关心二娘子嘛,如果您要是出事了,夫人她肯定让秋蝉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被这个丫头的话噎住,半晌才放下手里的水杯,又抬手轻柔着她的脸开玩笑道:
“你当然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秋蝉顿时有些害怕地跪地对我磕了好几下头,带着哭腔道:
“二娘子,秋蝉知道错了,秋蝉知道错了。”
我以手扶额无奈道:
“我没有想把你怎么样啊,其实我的意思说明天本来就是阴天啊,瞧把你给吓的。”
秋蝉抬头梨花带雨地看着我,眼白红得跟小白兔的眼睛一样,那叫一个楚楚惹人怜,她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痕道:
“二娘子,您就会拿秋蝉取笑。”
一些模模糊糊地片段从我的脑海快速出现,后又转瞬即逝,好生奇怪我是发烧了?还是说我中了幻术?呸呸呸,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破想法。
罢了,罢了,老娘还是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咯,我打了哈欠对着秋蝉道:“秋蝉,现在几时了?。”
秋蝉揉揉自己的下眼皮道:“二娘子现在已经是戌时末,快亥时了。”
“已经很晚了吗?秋蝉你也下去休息吧。”我伸了个懒腰道。
秋蝉挑了挑灯芯,然后香炉里放入柴墨峰之前给她的神秘香料,再然后对我道:“那二娘子晚安好梦哟。”
翌日,睡醒之时,我感觉自己的胸口没有昨天那么疼,反倒是神清气爽许多,秋蝉推门进入而我梳了一个双兔髻,随后在卯时中的时候,我与花浣璃,秋蝉一起去到西街吃早点,辰时正,我们仨人去到太平观,
恰好,瑶蓁公主身着青色道袍,头梳道髻戴莲花头冠,两条垂樱落于肩膀之上,我勒个去,这是哪里来的俏丽道姑 ,如果我是男子肯定也会对她春心暗动的吧,可惜没有如果。
我们仨朝着瑶蓁公主行叉手礼。
瑶蓁公主抬手示意我们免礼 ,随后袁天罡道长同几个小道童一齐走入大殿,他一挥拂尘:“无量天尊 ,小殿下请跟贫道过来为祖师爷上炷香吧。”
花浣璃有些许生气,我扯了扯她的袖子暗示她冲动是魔鬼,冷静淡定,这个世界很美好,莫要生气,莫要生气。
花浣璃瞧了一眼我,然后傲慢地仰起头成四十五度角然后暗哼一声,不是吧?这个花浣璃不会是生我和瑶蓁公主的气吧。
我拉着花浣璃走出大殿,来到一棵木棉花树下,我问她道:“浣璃,你怎么了?为什么你要板着一张脸啊。”
花浣璃一拳打在树干上,泪水止不住流下来:“我的双生妹妹刘浣月就是淫道给…给侮辱,然,然,然后勒死在庙里的。”
我跺脚道:“是谁!老娘把找出来狠狠教训一顿!。”
花浣璃咬着后槽牙,双手握拳青筋暴起道:“他是李淳风的徒孙!虚玄子!。”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带老娘过去!老娘把这个淫道给废了!。”我搓搓手跃跃欲试想打人。
“是哪个孽畜在辱没我道家清誉!”袁天罡一挥拂尘,怒气冲冲道。
“还能有谁!你的对手李淳风徒孙!。”花浣璃指着袁天罡道。
我与李令月都是特别震惊地望着俩人,袁天罡眼底闪过一丝对李淳风徒孙的鄙夷,袁天冷哼道,没有想到这个老家伙的徒孙如此这般好色,他的徒子选徒弟还真有眼光!呵呵
李令月蹙眉,我突然之间能听见李令月的内心:这个虚玄子,竟然和贺兰敏之一样招人恨!哼!。
我再想认真听李令月的内心时,这个能力就已经消失,我想了一会儿又道:“我想到一个妙计。”
李令月理了理垂樱道:“什么妙计?。”
我嘴唇微歪道:“引蛇出洞加美人计。”
李令月转了转眼睛道:“诱饵的话,我想想看…嗯…有了。”
我们一齐看向李令月的婢女丁香,她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们道:“你们为什么这个样子看着奴婢?。”
李令月拍了拍丁香的肩膀道:“丁香,现在是考验你忠心的时候了,你愿不愿意帮本公主这个忙呀。”
丁香尴尬一笑并且吞吞吐吐道:“奴,奴,奴婢,觉得您还是找鸳鸯或者宝鹃来吧,奴婢不合适。”
李令月轻挥拂尘道:“那行吧,本公主也只能去找上官婉儿帮助了,祁祁还有这位小友跟着本公主来,帮本公主磨墨吧。”
半晌,李令月让一个道童将写好的信笺送去给宫内,约摸过了好一会儿,小道童领着一个女官走进李令月的禅房。
上官婉儿,我之前听阿耶说过,她是上官仪的孙女,据说在麟德元年十二月,因高宗帝起草废黜武皇后的诏书,将武皇后得罪,因此一些对他早就不满的官员,趁机诬陷谋反,下狱处死,而年幼的上官婉儿则是随着母亲入掖庭为奴隶。
凤仪二年,武皇后召见上官婉儿召见至皇后宫内,当场命题,又让其依题着文。武皇后看后凤颜大悦,当即下令免除奴婢身份,并且让上官婉儿掌管宫中诏命。
哇塞!上官婉儿身上的事迹都可以出一本传奇话本了,我朝着上官婉儿行了叉手礼道:“久仰。上官娘子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诶?上官娘子你头上的花钿真好看。”
上官婉儿微微抚了抚身道:“许小娘子缪赞了,婉儿并没有那么好,至于你说的花钿其实是婉儿为了掩盖伤口所为。”
我想继续追问上官婉儿原因,李令月当即伸到我的手臂狠狠掐了一下,暗示我一些不应该问的就不要问,收拾李淳风那个恶心徒孙才是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