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宣传部里,某件办公室。
张能说完了根据杨灵越的话整理而成的方案。
领导轻笑一声,然后盯得张能有些发毛。
“这样有正义感,有想法的年轻人很难得,不过还是太年轻,他自己不也受到影响认为西方世界就是全世界了。
舆论阵地西方建了一两百年了,难道我们这二十来年的时间就能突破?
东盟、非洲、中东这些地方,要随着国内的发展而布局,因为我们不能像西方那帮人只是说,只是放空炮,要言行一致,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永远有效,只是需要时间。
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什么?”
“奥运...”
张能再一次受教育了,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很无能。
“去吧,做你现在应该做的。把方案留下,这位小同志提到的关于国内舆论引导管理的想法还是值得探讨的。”
听到领导的话,张能有了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管文化的人得有文化,搞文化的人得有责任。”
办公室里只余下了一声叹息。
疗养院。
杨灵越单手柱着一根拐杖,而非腋拐,一旁的护工神情紧张,因为患者的手在抖。
对于这种没学会走就想跑的行为,护工劝了,没用,杨灵越太执拗了。
“大不了摔上一下子,我双拐换单拐的时候,你们也担心的不行,后来不也没事儿嘛。”
杨灵越看见护工的表情,反而笑呵呵地安慰道。
护工能说什么,您开心就好,大不了要摔的时候,我当个肉垫,讹死你丫的。
不过显然是没机会了,杨灵越虽然走的很慢,胳膊有些抖,但却越来越稳。
等到刘江和王彤抵达养老院的时候,杨灵越的胳膊已然不抖了,只是额头见汗。
“彤姐,数月不见,更漂亮了啊。”
王彤很是爽朗地笑道:“哈哈,能让你说我漂亮,那说明我是真漂亮。”
“刘导,久仰,你们先坐,我还得走一圈。”
“请便。”
刘江面容憨厚,说话却很是干脆,给人一种反差感,也不知道是不是杨灵越夸他老婆的原因。
刘江最近刚拍完《即日启程》,讲的是范伟饰演的旅居塞浦路斯窝囊男人老崔,回国遇到居文佩饰演的灾星小夏,而引发的一系列啼笑皆非的故事。
这部片子也是“青年导演计划”中的一部电影,质量还可以,但票房很差,只有600万。
也因如此,刘江彻底安稳了下来,专心拍电视剧,佳作频出,这位也是自编自导的大才,要不然在年轻一名不文时,让王彤放下身段倒追了,主要长的还不好看,可见才华的重要性。
值得一提的还有居文佩,正经儿八百的全能型才女。
从小学时上的就是音乐班,上音附小、附中、上音毕业后回到附中担任作曲老师。
闲着没事儿参加了主持人大赛,得了个魔都区的冠军,又进了六公主当主持人。
又被魔都和澳门卫视邀请,担任了两档节目的主持人,自己撰稿、编写、主持谈话节目《聊斋秀》。
后来又写剧本,写歌,演电影,当制片人
简直就是女版杨灵越。
没印象的话,她演过苏有朋版《新康定情歌》里的达娃。
杨灵越走完最后一圈,接过护工的毛巾擦了擦脸,就那么挂在脖子上,刚走到亭子,却见坐着的刘江也是满头汗。
“失算,我习惯了外面待着,倒是没考虑到刘导这个体型,抱歉,屋里谈吧。”
“年近四十,平时还好,剪辑房里一坐,体重就止不住的上升。”
刘江附和着说道,王彤则是笑了笑。
见杨灵越率先转身,夫妻二人对视一眼,王彤微微摇头,她并不认为杨灵越这是故意晾着他们。
以她的了解,杨灵越没必要,也懒得做这样的事情,不重视他们倒是可能的。
杨灵越并不知道两人的心理活动,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的。
三人落座后,杨灵越主动开口:“刘导,彤姐,咱们直接聊吧,年前我提到的合作,两位是什么想法?”
这时,王彤才觉察出杨灵越确实不一样了,内敛了一些,也更自信了。
刘江很意外这位师弟,以及“领导”的直接,与他之前见到的任何投资人都不同,斟酌了一下后说:
“王彤和我说过后,我当时对她说:花卷这样的条件对于我们这样的创作者来说,没有拒绝的理由。杨总,我只有一个诉求,如果是两家公司合作的情况下,我希望我的制片人是王彤。”
杨灵越点点头说:“彤姐的话,没问题,也是应该的。听刘导的意思是公司已经注册了?”
“对,叫蓬瑞。”刘江点了点头。
王彤笑着附和道:“回头可以改名叫花卷蓬瑞,呵呵。”
杨灵越继续问:“这个随意,你们自己对蓬瑞的预估值是多少?或者说你们认为,你们俩口子的签字费得多少?”
“呃...不好说,我们公司的注册资金是100万。”
刘江有些懵,有些迟疑。
对于丈夫一涉及到钱方面的东西就大脑短路,王彤只好说:
“杨总,实话讲,我是很看好刘江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跟他了。但现在他确实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作品,这是事实。你看好他,我们是很开心的。
你也看到了,我们事先并没有讨论这个具体的合作模式。是你这边直接注资参股,还是签几部剧投资合作,我们还是想听听你的具体想法,我们都行。”
杨灵越会心一笑,这才是他认知里的两口子嘛,一个管创作,一个管后勤。
“我的想法是卫星公司模式,也就是注资控股,也就是说花卷得占股51%以上,具体业务你们独立运营,其他配套我们来负责。至于价格,在商言商,直接说就好,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嘛。”
“这样啊,3000万你觉得怎么样?”
王彤沉吟了一番,还是说出了自己设想过的一个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