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姐,你怎么不穿道袍?”程浩泽瞅了眼时萋一身运动服,想起今天到他家的那个老道。
一身道袍明显是手工刺绣的纹路,那个敞亮、那个气派。光是那身行头,就给人靠谱的气质。
反观时萋,平时穿着都以休闲为主,从没见过她穿过广袖长袍。
还是那句话,人靠衣装。没见识过她本事的,见她这年纪、这衣着,估计也不敢用她。
时萋开车的功夫还有心情和他胡扯了句:“这不是没钱嘛,一身好道袍十来万也是正常的,要是再缝个金线、银线什么的。不得几十上百个w?你以为姐姐随便遇到一个都是你这样的大单呢。”
呃,虽然被称之为大单,但并没有开心。
“这还不容易,等事了了,小的高低给您整一身,也别镶什么银,都来金的,一身也不够,还得换洗呢,怎么也得多搞几套行头……”程浩泽心里忐忑,季时萋打不赢那老道,对她影响不大。
可关乎到的是自己的小命,程浩泽想着开战之前还是得多忽悠忽悠,说点好听的,许以重利也许能更尽心些。可上来就说金钱的事,显得他有点太舔又似是质疑人家水平一样,再就是这类人都有些怪脾气,说不定觉得谈钱俗气……
程浩泽这会儿满心挖眼儿,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来。
到程家别墅附近,程浩泽头一次觉得自己家陌生又可怕。
不怎么想下车。
“我还用进去吗?大师我给你指门行不?”他也就是说说,从大门到家还有一定距离,他摇下车窗,示意保安放行。
外来车辆,还是这种破车。
别墅区的保安通常是不让进的,不过他们可也刷程浩泽的脸。
之前拍胸脯喊“要血、要尿都行”的顾州,这会踢了程浩泽一脚:“给你看事儿破灾呢,你不去谁去?那什么,大师我在外头接应,有什么不对你就给我信号,我启动着车子咱们随时都能走。”
……
瞪了眼勾心斗角二人组,时萋抽出捆在身上的细长鞭子。
“大师,做法不得用剑之类的?”
“管制刀具犯法。”
“.......”非常好,竟然觉得无言以对。
程浩泽小跑到前面引路,又怕时萋没跟上,时不时的回头赔笑,狗腿的模样十足。
时萋像个带头大哥,后面还跟着个猥琐小弟顾州。
顾州时不时的要左右转头查看,总觉得这片看似安静清幽,绿意盎然的别墅区,到处都充斥着看不见的杀机。
这一行人,怎么看都有偷感。
程浩泽还没进大厅,他带人回来的消息就传到了程夫人这里。
她正面对着几人,眉头蹙得紧紧。
“程浩泽你竟然敢偷跑,让清风大师在家等你这么久,你大哥好不容易把人请回来,结果让你得罪走了。现在还带不三不四的人回家。你这个不孝子,是要气死我!!!”
程浩泽扫了一眼大厅,没见到那老道,舒了口气。
他将屋里的佣人都打发到了隔壁楼,只留下他们四人。
“妈,这个清风道士是骗子,我大哥找来害我命的……”
程夫人觑了一眼时萋,发现她对自己的讽刺毫不在意。
进来之后就四处打量。
完全没有清风道长目不斜视的姿态,这让她怎么信任?
当然,程浩恩和程浩泽相比,她肯定更相信自己儿子。
两人既是亲母子,又有切切实实的利益捆绑。
她拉过儿子,压低声音问:“都是这个大师说的?你有什么证据?别是她骗你。”
“季大师有什么可骗我的,她挣我一百万就得捐出八十万。而且妈你好好想想,她只是要钱,那边是要命。到底质疑哪方更靠谱?”
时萋掏出一张黄纸,抬手虚画了几笔。
黄纸轻飘飘的浮在空中,折成了一架飞机形状,随后晃晃悠悠的在屋内盘旋,看那模样似乎在寻找什么。
“飞?飞机?”顾州三观震碎。
“姐姐,电视里人家都是纸鹤啊?”
程浩泽的视线被吸引过去,看着半空飞一飞就歇口气的东西,发出灵魂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