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萋听到这个价格真是心动。
现在不到一千就能买个房子。
等过个三十年,时佳提到过的团结路那边价格都翻一百多倍了。
多买几个不就擎等着躺平度假了嘛。
想想就开心,看来这个位面也不错。
至少发财方面不难。
时萋盘算了一下点头:“大姐你对外就说找我借走了六百块买房。”
钱都没了,别管是老林家还是别的谁,都不会再惦记她了。
时佳愣了一下,笑着答应:“行。”
钱的问题聊完,时佳也不忘此行的另一个目的。
她是真要帮妹妹出头的。
外人欺负她妹妹,就等于欺负她老时家没人。
这能行?
她提笔就开始写举报信,洋洋洒洒两大页。
写完还给时萋过目了一遍。
“对了,妹子你不在意那林卫顺了吧?”
时萋翻了翻眼皮:“你不都说了她是部队中的蛀虫、新社会的陈世美了嘛,都这样了我还有啥可惦记的。你那房子什么时候去看?到时候带我一个。”
时佳略惊讶的看向她。
这个妹妹现在的性格有点像自己了,没了以前那种谁都扶不起来的模样。
老林家还真“培养”人。
怎么过去住了一年多就能成长成这样?
临离开前,时萋要把钱点给她。
时佳摆了摆手:“等我明晚带着你姐夫一块来,当面写字据再拿钱。”
时萋不在意的道:“你先拿着回头再来送也一样的。”
时佳瞪了她一眼:“跟别人可多长个心眼子,这种事能隔天的嘛?再说了,我这自己来借钱,你姐夫就不会往心里去。两口子一起来,有事一起担。”
时萋点头答应下来,得了,这还是个有生活智慧的。
正事都说完了,时佳把信封黏好,塞到了随身带的布袋子里。信里她以女方家人的身份举报林卫顺抛弃接过了门的媳妇,在部队遇到了更好的,回来就赶人走。他并着父母夺了女方的工作和钱、又把她们家的姑娘拘在家里当下人使唤两年.......夸张的成分肯定是有一点,不过只要上头派人来调查,就能发现这都是真实情况。
时佳来的时候,三角布兜装的是一些粮食腊肉之类的,现在清空了只装一个信封还有点晃荡。
时佳卷了卷周围的布料,折叠成长方型又塞进了衣兜里。
站门口吆喝了一声:“梅子、小松,走了。”
玉雪梅和玉雪松倒是很听话,听到妈妈喊名字,小跑着就回了门口。
玉雪梅眼睛滴溜溜转,上下扫了时佳一圈,忽然开口问道:“妈你就这么空手回去啊?拎着东西来的,怎么没东西压手?”
时佳提脚踹到了她屁股上,有些尴尬的回头朝时萋笑了笑:“就说她是个脑子不好的,也不知道是跟谁学了一肚子的坏毛病,我怎么管教都掰不回来。”
然后掉头又给了玉雪梅屁股一下:“赶紧上车,小孩家家的长了一身歪心眼子。”她还有一堆道理要掰开讲给大女儿,不过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所以又憋了回去。
玉雪梅明显不服气。
不过看着她妈又扬起的巴掌,知道再顶嘴就要吃亏了。
瘪了瘪嘴爬上自行车后座。
时佳一看她的样子更闹心:“瘪嘴这出从哪儿学的呢,像个老太太似得。”
这要是搁别人,还以为是她那些话是大人教的。毕竟六七岁的小孩,谁会当着人家的面说这种要压手回礼的话?得亏这回是在自己亲妹妹面前。
时萋没当回事,熊孩子她见多了,这都不算熊的。她朝母子三人挥了挥手,看着时佳抬腿绕了半圈上车,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琢磨着自己也得弄个自行车来骑骑。
现在满大街全是自行车和公交车,很少看见其他交通工具,公交车挤的和沙丁鱼罐头一样,出行忒不方便了。
储物格里倒是有这东西。不过,现在自行车还要不要登记了?
她抽空得打听打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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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时佳和玉会明来的时候天还没黑透,大约是下了班就往她这儿赶的。
头发眉毛上还有没清理干净的白色粉末。
原身和这个姐夫见面的次数有限。
以前只逢年过节在时家碰个面,这两年时萋去了林家后,有点像断了亲的感觉,没再来往过。
玉会明进屋就搓手,局促尴尬的不得了。
大姐夫玉会明是个闷葫芦。
以前逢年过节陪着时佳回娘家时,一般都是抿着嘴笑着陪坐在时父身边。
不点到名绝不主动引话头。
时萋见两人过来,毫不迟疑的把点好的三百块钱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她把散碎的钱都拿出来了,挺高一摞呢。
玉会明眼眶微红,刚刚的不好意思转化为感激之色:“多谢妹子把钱借给我和你姐,最迟明年年底,这钱我们保准还上......我听你姐说了,以后你要自个住家里,遇到什么难事别自己闷着,上家来说一声。”
这可能是原身这么多年,听这个姐夫说的最多的一次。
“姐夫不用客气,那是我亲姐,做妹妹的能帮得上肯定要帮忙。”时萋笑了笑,也是告诉玉会明,能借钱给他们全是看时佳的面子。
时佳余光瞥见自家男人在语序混乱的表达感激也不理会。
她笑呵呵的点完了钱,把红格信纸从抽屉里拿出来。
这还是她上回写信时留下的。
“好了,过来写欠条。”
时佳可没有那种不好意思当面数钱的想法,她点了仔细。
这时候清楚些,两边人都放心,也省的事后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