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找到了之前偷走蓝魔的那个组织的位置,你要跟我过去把他们端了吗?”
没安分几天的陆诗云突然找上威尔,并声称自己发现了蛛网的老巢。
“不去,还有,你也不准去。”
“嗯?为什么?”
“陈老交给我的任务是看好你,让你不出事,很明显你想去单刀赴会的想法就已经属于危险行为了。”
威尔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的提议,万一她真的身处险境,威尔没法交代。
“别那么死板嘛,我们只要偷偷潜入进去,找一找蓝魔有没有放在那里,如果在的话,我们就把它偷回来,如果不在直接走就是了。”
“而且就算你不跟我去,我也会偷偷去的,到时候你不是更难交差?”
“......好吧,就去看一眼。”
抹去脑海里把陆诗云关在影子空间里直到陈容回来再发出来的想法,威尔勉强同意了下来。
他对自己的潜入能力还是相当自信的,就算有遇到能察觉他的存在的人,也没法攻击到影子里的他。
“万一真的能找到蓝魔呢?”抱着这样的心态,威尔便顺了陆诗云的意思。
“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听说的,他是这些蜘蛛曾雇主。
他们是很黑的赏金组织,并在炎国只有一个主要据点,在一座临海小岛上,只要报酬到位,他们什么脏活累活都干。”
“还好不算太远,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
蛛网的小岛位于炎国的东海岸,离A市只有几个城市的距离,以姑获的速度,他们在半个小时之内就能到。
“这......完全就是用蛛网织成的一座小镇啊?”
“啧啧,还挺壮观。”
这里说是岛屿,实际上却是几块距离较近的暗礁,被蛛丝牢牢连接在了一起。
岛内的设施较为完善,木头和石砖铸成的房屋看上去摇摇欲坠,但稳固性其实却还意外的不错。
“重要的地方应该都在实地上,去那边找找!”
虽然蛛丝的确牢固,但将重要的建筑建在暗礁上明显更为保险。
他们不认识这些建筑都是干什么的,只能一栋一栋慢慢去找。
“赶紧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还好他们的运气不错,刚进入一栋建筑的时候就听到了蓝魔的声音。
“还是不行吗......怎么会洗得那么干净?”
很多蜘蛛守在蓝魔旁边,禁军蜘蛛也在此列之中,他们的手中都亮着不知名的法术。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鬼东西!?滚开,把你的手撒开!”
蓝魔尝试挣脱束缚,可它只是一把刀,尝试无用。
“说过很多次了,你本来是我们的同伴,只是被那个锻造师融进了这把刀里面,我们在帮你恢复记忆!”
“放你妈的屁,你们说什么我就信什么,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唉......说了你又不信。”
“既然它不信,那就别再解释了,等它想起来一切的时候自然会理解的。”禁军蜘蛛说道。
“想起来你(刀类粗口),就接着骗你爹吧,看看你爹信不信?!”
一些不堪入耳的词汇在蓝魔嘴里脱口而出,这让在场的蜘蛛甚是头痛。
“我们这里有它以前的同伴吗?这家伙原本就是这个性格?”
“它失踪了很长的年头,当时的同伴都已经退休回到女神身边了。”
“唉,麻烦哦!”
一些蜘蛛窃窃私语道,似乎蓝魔这把刀的刀中灵魂真的是由一个活人灵魂锻造而成。
“我们还不出去抢?”陆诗云跃跃欲试道。
“这种位置怎么可能抢得到,开玩笑也要分场合好吗......”
如果蓝魔是放在桌上或是挂在墙上,他们需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打开影子,拿刀,关闭影子就行了。
然而蓝魔漂浮在半空中,还被施加了禁锢法阵,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偷走蓝魔,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再厉害,也不可能穿过法阵把它抢走吧......”
“说得也是,干脆等一会吧,等他们都走了,说不定会有机会。”
蓝魔一直在抵抗记忆恢复法术,所以蜘蛛们目前毫无进展。
又或者说,蓝魔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遗失的记忆,只是蜘蛛们胡扯瞎掰的。
“先休息吧,明天再继续。”
直到天色渐暗,魔力都快消耗一空,他们才总算停下来施法,只留下了禁军蜘蛛和蓝魔独处。
“何必如此固执,但凡你减少一点抵抗力度,我们都能让你恢复一点记忆。”
“逗你爹呢,鬼知道你这是记忆恢复术还是记忆虚构术,万一那份记忆不属于我,那到时候的我还是我吗?”
“......五十年前,你接受了一份来自炎国的委托,帮一名铁匠收集锻刀材料,在那之后你便失去了音讯。”
“又开始编故事了?”
“叛逃的情况很小,但不为零,当时的我们只是认为你独自离开了,并没有过多追查,毕竟雇主没有拖欠报酬。”
禁军蜘蛛没有理会蓝魔的质疑,继续说道。
“本来这就事就这样过去了,直到我来到A市,才发现,原来你并没有失踪,只是被那个铁匠封印在了这把刀里面,五十年前他让你收集的材料,就是为你定制的棺材材料。”
“呵呵,你怎么证明你口中的那个人就是我呢?”
“月夜印记,只有被女神赐福过的蜘蛛才能拥有,它刻于灵魂之上,永不磨灭。”
禁军蜘蛛张开手心,露出了一轮半月的印记,与此同时,蓝魔的刀身上也亮起了相同的印记。
“我派了一只猎食蜘蛛想要将你追回,却没想到遇到了意料之外的强敌,当时要是我亲自上场,也许就不会出现牺牲......”
“就你这种小把戏,我要是有手能吟唱也能做到,你骗不了我的。”
蓝魔只认为月夜印记是禁军蜘蛛用法术想出来的障眼法,但它的心中仍然出现了一股莫名的悸动。
“总之,我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你了,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