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雏菊实际上是一种很难弄到的限制药品，只因其效果因人而异，很难把握住具体用量。
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不同，负面情绪的产生量也会不同，如果无法承受其副作用，轻则精神失常，重则心力交瘁而亡。
这些都是齐明在购买蔚蓝雏菊的时候看到的，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可以压制正面情绪的药剂。
“赤红向日葵，名字有点不对称啊......到底是谁在买这个？”
且不说名字的问题，齐明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场合需要抑制正面情绪。
“也许我们可以去他们的原产地看一看......就看一眼。”
“汪汪汪！”很显然，这不仅是非法入侵私人区域，更是在试图盗取那个医药公司的机密。
“我当然知道这是不合法的，但不被发现不就好了？”
威尔所讲述的鉴定信息中特意提到过不要去窥探蔚蓝雏菊的培育方法，这分明就是在引人去犯罪。
“唉......”天狗发出了人一样的叹气声。
齐明没有意识到，最近他越来越肆意妄为了，就连这种大胆的事情都敢去做，别人想拦都拦不住。
也许是莫可在修复他的灵魂的时候，她无畏的性格影响到了齐明，亦或者是天狗的诞生将他的理性分走了一部分，也可能两者都有，谁也说不准。
“再说，我们有潜行护符，实在不行还能躲进影子空间避难，出不了事的。”
契约的力量让齐明也可以进入影子空间，但他没有辉暗之烛，只能在里面停留三十秒不到，否则就会被黑暗物质侵蚀而死。
“......烦。”
天狗再怎么反对，腿也不会长在它的身上，它只能被迫跟着齐明一起，做着胆大包天的事情。
“没想到蔚蓝雏菊的培育地竟然在海底，我想那里的员工都是塞壬？”
“水......烦！”
想要去到塞壬的城市，就必须沿着城市的一条河流一直下潜，可才到岸边，天狗就打起了退堂鼓。
“小白，你只是一团灵体而已，你的毛又不会被打湿！”
不管齐明怎么说，天狗都不愿意碰一下水，无奈之下，他只好把天狗收回体内。
“没想到你竟然会怕水，还好不用给你洗澡......”
只要懂得简单的水下呼吸术就能进入塞壬们的居住地：一座完全建立在水下，和神话中的亚特兰蒂斯无异的城市。
不过现在不是欣赏海底城市的时候，鬼斧神工的奇观并不是齐明的目标。
根据调查到的情报，他来到了蔚蓝雏菊的种植田亩附近。
“不能有太大幅度的动作，不然会有气泡......”
潜行护符可以保证齐明不被远距离的人发现，但行动产生的气泡还是无法被隐藏的，他只能进行细微的移动。
“突然感觉心情不太好......是精神污染？”一种悲伤的情绪在齐明心中浮现，他晃了晃脑袋，将这种情绪赶了出去。
“呜汪。”天狗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并非精神污染，而是水中的某种魔力波动与他产生了共振，从而带动了他的情绪。
“是歌声？”
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塞壬的歌声，齐明继续向前挪动，翻过一道礁石后，终于是窥见了蔚蓝雏菊的培育方式。
“即使是提前预知到了这个场面，也还是难以接受啊......”
特殊的魔药需要用特定的方法培育，而想要让蔚蓝雏菊茁壮生长，则需要塞壬的眼泪。
“没有阴谋，没有恐怖，就是单纯的机密，但总感觉好没劲......”
一名实力强大的塞壬歌唱出悲伤的曲调，引得其他塞壬纷纷落泪，这些眼泪再被收集起来，平均地分到每一株蔚蓝雏菊上面。
事实就是这样简单，没有任何复杂的弯弯绕绕，除了看上去让人很想吐槽之外，这里面似乎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秘密。
“噗嗤......”天狗在齐明的脑海内笑出了声。
“小白，你刚刚是不是在笑我？”
真相只让齐明大失所望地离开，就连另一片种植着赤红向日葵的田地他都没有了去看的心情。
然而，他没有想过，人并非时时刻刻都会有哭泣的心情，如果蔚蓝雏菊的培育方式仅仅是这样简单，那他们又是怎样将其培育如此之久的？
“今日份的采血完成了......这份工作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赤红向日葵，培育方式没有蔚蓝雏菊那么麻烦，想要它们成熟只需要一种东西：含有火元素和暗元素两种以太的血。
具体要怎样做呢？把异兽困在笼子里，在其喷火的时候将其杀死，这一过程容不得半点迟疑。
“公司背靠北国军方，我们还签了保密协议，估计得干到退休才能走了。”
“早知道就不来了，这里的水都充满血腥味，我好想吐......”
“唉，知足吧，好歹是铁饭碗，而且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每当培育赤红向日葵的塞壬压力大到连刀都拿不稳时，就会被强行调到蔚蓝雏菊的那片田亩，为蔚蓝雏菊施肥。
可他们的情绪仍有极限，过多的高压和悲伤到最后会导致他们变得麻木，而这些麻木的，无法提供更多价值的塞壬，不会得到任何有效的心理治疗治疗，只会被草率地被赶出公司。
“这些塞壬，真是和人类一样残忍呢！”
“最起码他们的结局不是被一颗子弹‘优化’掉，只能说有点人性，但不多。”
至于为什么我们会知道这些，都是因为齐明没有发现，威尔藏在影子里跟了他一路。
“看来他没有再在掺和美德的事情，暂时可以放心收集觉醒石了......”
让魑魅盯着这句话可不是开玩笑的，毕竟威尔接下来要收集百万数量的觉醒石，根本腾不出手去管他。
在发现齐明有新动作后，威尔第一时间就跟了过来，打算抓他个现行，只不过没能得偿所愿。
所以说，有些事情不能只看到表面的那一层，全面去观察一番，才会发现其本质与想象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