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里在一旁看的恍然大悟,学着丈母娘的办法试了试。果然就见了效果。不过心里却 是在想着,俩孩子怎么还不哭呢!现在你们的亲爹需要你们的助攻啊!
噌噌噌~~
哗啦啦~~
伴随着收音机里面字正腔圆的广播声,一家三口围坐在玉米堆前干着活儿。林里本来是坐在凳子上面的,但是丈母娘过来之后没有凳子坐,所以林里就主动请缨坐到了玉米棒子上。
别看玉米棒子不平整,但上面滑溜的很。要是坐不稳,很容易滑溜,不过林里屁股大,受力小,坐上去不容易压塌,还挺舒服的。而且坐在玉米堆上都不用保持什么姿势,想怎么坐就怎么坐。一览众山小,看见哪个玉米顺眼就挑选哪个过来摩擦,有一种称王称霸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坐在这里正好和淑芬面对面。看着好长时间没有亲热过的妻子,林里这也算是望梅止渴了。就是今晚估计不好过,土坡上跑了一下午,再加上精神上 的刺激,搞不好就要溢出来了。
an an an~~~
听到隔壁微弱的哭泣声传来,林里一抬头就看向了淑芬。而丈母娘忙着去哄孩子,都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等听到隔壁房门关闭的声音后,林里再也坐不住了。
淑芬也没有怎么反抗,只是轻轻推了几下推不开,就被推到了窗台上呜咽了起来。
果然,林里刚才的说法是正确的。人长时间不用,真的会坏掉。不是有一句话嘛!用进废退。所以这一阵无声的暴风雨来的快,去的更快。
不过许久未亲密接触的夫妻二人都很满意各自的表现。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又忙活起了眼下的活计。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啊!
夜更加黑了,林里抖搂完身上带着的红色玉米棒碎屑,把打着哈欠的淑芬送回隔离,才一溜烟儿的小跑着去了厕所。
第二日,林里又和几个小伙伴儿在村里的岔路口会和了。毕竟红手绢儿的秘密还未揭露,心里总是痒痒的厉害。而且拿刀小伙儿那家伙这两天不知道是不是怕被追问的缘故,一直没看到他的身影。
“唉!今天出来的时候我还专门儿去他家叫他去了。他妈说他生病了赖在炕上不起来。”
“啊?什么病啊?要不要去他家里看看去啊!毕竟是发小,不去看看不合适。”
“切!看个屁。他这得的叫相思病,你去干嘛啊!你治得了吗?”
四脚朝天自从开始备战相亲之后就越来越开窍了。倒是把个大裤裆闹得特别不好意思,他好像有点儿落伍了。不过他看向大口袋的时候,竟然惊奇的发现大口袋一脸忧郁,看起来竟然还有点儿小帅。
“哎!你这什么表情啊!难道你懂相思病?”
“相思病?唉!我当然懂了。你是不知道,我看着我家凡凡一天天的长大,我就喜欢的不得了。尤其是每天出来的时候它看着我的眼神,简直都要让我心碎了。还有每天回到家里的时候,摇晃着小尾巴扑在我怀里的时候,嘶~~啊~~要不是和你们关系不错,我都不打算出来了,在家里配我家凡凡不好吗?”
“咦!好恶心啊!不就是一只狗吗?搞的好像老婆似的。合着在你心里,我们还不如一只狗对你重要?”
“切!你以为你是谁啊?能和我家凡凡比?你连它一只脚指头你都比不上。”
看着大口袋那神情表白的模样,别说大裤裆抖搂着鸡皮疙瘩跑开了,就是林里他们几个,也急忙绕开一大圈儿,和大口袋保持着距离。太恶心了。那哪里是思念他家的宠物小狗?明明是想老婆呢!
“大口袋,你家那只凡凡是公的还是母的啊!?”
“啊?你是问我家凡凡啊!?”
“嘿!不问你家凡凡还问哪个啊?难道你家里除了凡凡,还有什么亦亦不成?”
林里吃惊的看了一眼大裤裆,差点儿以为这家伙也是个重生的了,他怎么会知道这两个字合起来之后的含义啊!
“哪有什么亦亦啊!只有我家凡凡。哦~~我家凡凡是公的。不过你别看凡凡是公的,可比母的还要好看。哎呀~~啧啧~~”
眼见大口袋又要陷入到某种奇妙滋味的回味中去,林里急忙插嘴道。
“大口袋,我要的麻种子呢?不会是忘记带了吧!”
“哦,麻啊!带着呢带着呢!我昨晚回去之后就装好了。我可是个讲信誉的人,不会说话不算数儿的。”
大口袋说着就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小小的包袱递给了林里,林里打开结一看,足足有两把的麻露了出来。个个颗粒饱满,外表光滑圆润,个头儿能有豌豆那么大。一看就是能生育出好后代的种子。
“谢了啊!等收获了还你一升。”
“林里哥,你不能对他这样儿。借出来两把就要收回去一升,那不是比旧社会的地主都要贪婪了嘛!到时候你就挑选那小的还上两把就行了。要知道小的放的多,他还赚了呢!”
大口袋本来就要开口拒绝,不过被四脚朝天这么抢了先,而且还这么编排他,差点儿没把鼻子给气歪了。
“二蛋别瞎比比,这里有你啥事儿啊!我给林里哥点儿种子怎么了?我是那种提回报的人吗?林里哥你别听他瞎说,都是一块儿玩儿的朋友,你到时候真要是给我还回来,那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林里想了想觉得人家说的挺对。毕竟村里每到栽种蔬菜的时候,都是互相帮衬着,谁家的菜秧子有的剩,都是免费赠送的。更有那胆子大的,直接去家里问有没有剩下什么秧子,家里还有点儿不够。也没有见谁专门儿还过。
“那好吧!我就收下了。不过你这块儿布我肯定要还的。”
“嘿嘿~这个当然了,那可是我的手绢儿啊!”
几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林里手中抓着的布块儿,齐齐发出了一声“咦~~~”
“怎么了?我的手绢儿怎么了?我告诉你们,这可是我昨天和我娘打听完绣工之后,我娘昨天下午才给我新做的手绢儿呢!我都没用过,你们干嘛那个表情啊!切!瞧瞧你们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林里刚才呼吸都差不多要停了,直到听到这些解释,急忙把种子倒进了上衣的口袋里面,把手绢儿还给了大口袋。毕竟是人家母亲的一片拳拳爱子之心,自己拿回家里再还给人家,好像有些不大好。
“嘿嘿~~你们还没有用过手绢儿吧!你们看我这个,我妈专门儿还给上面绣东西了呢!可好看了。”
几人闻言挤了过去,就见大口袋拉展的粗糙手绢儿中央有一个有着弧度和凹陷曲线的一个挺圆融的东西,林里看了半天没认出来。虽然和手绢儿不是那么搭调,但有总比没有强啊!
“大口袋,这是绣的啥啊!看那圆滚滚的样子,像是个大屁股啊!不过你娘给你的手绢儿上面绣个屁股干嘛啊!哦~我明白了,难道是怕你用错地方了?这不是用来擦嘴和鼻子的手绢儿?”
“我擦!大裤裆,只有你才需要专用的手绢儿来清理局部。我这是正儿八经的手绢儿,比那个什么绣着鸳鸯戏水的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可拉倒吧!人家那红扑扑的一大片,上面还有鸳鸯戏水,就是捂的臭了点儿。你这个呢?手绢儿的布本来就黑黢黢的,再加上中间的那一个像是屁股的东西,看起来比我家的抹布都要不如。”
“呸!你再乱说我撕烂你的嘴。”
“本来就是啊!那不是屁股的话,你说那是什么?”
大口袋捧着手绢儿认真看了半天,他还是没有看出来。话说昨天晚上他妈交给他的时候,他就没看出来。但是本着不敢问的原则,他也就把这个疑惑压在心底了。谁知道今天刚拿出来就被自己的同桌儿给看透了。天地良心啊!他都没想着拿出来用。毕竟捏着鼻子喷鼻涕什么的最爽了,最重要的是不用洗手绢儿啊!
“我我~~对了,这是苹果。就是咱们园子里面的那些小苹果。你看,这小小的不正好配得上嘛!”
众人回想了一下小苹果的模样,好像还真的对得上。不过大裤裆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切!说来说去还不是屁股?苹果,屁股,两个能差到哪里去。”
“哇呀呀,我x你姥姥。”
损友之间的打闹,一般都是以武力冲突结束的。
成虎他们都知道这两人的尿性,一个个的又停下来看起了热闹。和以前那种干看不同,这次成虎竟然带了满满一兜儿的麻出来嗑。看来昨天那一次的体验还不错。
“哎~打平伙的材料我已经藏好了,放到春天解冻都没问题。老鼠什么的闻到味儿了它也进不去。”
“嗯!那就好。先放着吧!别走漏了风声。”
林里想起昨天晚上淑芬临走前用来掸身上红色玉米棒子碎屑的鸡毛掸子,立马就有了想法。
“哎?你们要鸡毛有没有用啊?”
“哦?林里哥要鸡毛干嘛啊?是有什么用?”
虽然这会儿鸡毛可以当破烂儿来卖,可他们也觉得林里不是贪图那点儿小便宜的人。所以就有了这种问法。
“嗨!我不是和丈母娘他们分开住的嘛!人家那边儿有鸡毛掸子,我们那边儿没有。我一听你们说鸡这个事儿,就突然想起来了。”
“嗨!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你放心林里哥,今天下午回去我就把它拿出来拔个光溜溜,而且还保证不伤鸡毛。等明天晚上的时候,就可以在家里做鸡毛掸子了。”
“嘿嘿,那就麻烦你了。我还从来没有洗剥过鸡呢!做鸡毛掸子我也没有见过。”
“洗剥鸡简单,用热水一烫,刺啦刺啦往下拽毛就是了。不过说到这做鸡毛掸子,别说你了,我在村里生活这么久都没有见过。毕竟家里扎个笤帚疙瘩就很好用,也不怕不耐用,而且还能用来打人。一般的人家都不会费力去做鸡毛掸子的。”
想一想鸡毛掸子那种柔软的工具,林里就觉得四脚朝天说的挺对的。那就是用来掸瓷器之类东西的物件儿。碰上这会儿的土炕、脏衣服,完全没什么效果。还是笤帚疙瘩合用,看四脚朝天那模样就知道,他没少挨家里的揍。
“别专门儿为我弄了,还是等咱们打平伙前吧!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的。”
“林里哥你这就不懂了,鸡毛在死鸡身上停留的时间越久,对鸡毛的影响就越大。要是拔毛拔的晚了,做出来的鸡毛掸子肯定不好看。还是早些的好。”
“哦~还有这种说法啊!不过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弄,还是我和你一起吧!我虽然不会拔毛,但是你可以教我啊!”
四脚朝天被说的没了话,正要答应下来,成虎说话了。
“林里哥你别这么想。咱们现在还处在不稳定的状态呢!在二蛋家里聚集的人多了,别人还以为咱们又要打平伙了呢!这个事儿反而是人越少越好。交给二蛋就行了。而且二蛋你又不是不知道,昨天抱着那只鸡的时候就依依不舍的。这会儿你还给了他个亲密接触且独处的机会,他开心还来不及呢!”
成虎这话说的挺对,不过四脚朝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的样子。可想了想确实也是自己目前所希望的,毕竟谈梅止渴这种事儿都有,自己可是抱着一只鸡在为所欲为啊!想想就有点儿小激动。
林里见四脚朝天没有反应过来,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大口袋和大裤裆两个同桌这会儿还在追打呢!要是四脚朝天脑子再灵活点儿,搞不好又是昨天那样的一场大乱斗了。
五人说是出来探究红手绢儿的秘密来的,但志强家的小可被排除了,目前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所以这更像是一场闲着没事儿时候的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