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炮,和车可是一个档次的。率先陷入了被动防御状态,那想翻盘可是难上加难。最起码现在还未挪动步子的小卒子就保不住几个了。
“哎呀!再不去吃早饭,咱们可真的误饭了。这吃的都是定额,中午可没法多吃。”
“别想着饭遁,罗师傅是谁啊!那是咱林里兄弟的长辈,大伙儿昨个儿个还去给他家收秋了,肯定给咱们留着呢!赶紧走,别磨磨唧唧的拖延时间。”
自作孽不可活。占便宜时候的想法被用在自己身上大杀四方,张军现在心情好就有鬼了。
文干事在后头推波助澜了一会儿后,见没人搭理自己。就想偷摸裹着被子下地把苦茶籽先拿上来。昨晚上擦了身子之后见苦茶籽湿哒哒的,就顺手洗了一下,谁知道这还成了他现在出丑的契机了,以后睡觉肯定要插门才行。
“哎?文干事,你这下地咋还裹着被子啊!这也不冷呀!”
地上六个人,即便再关注棋局,可文干事这么大个人从炕上下来,没人看见那才是不正常的呢!
文干事听到有人和他说话,立马快走了两步就要去拿苦茶籽,结果被子夹的不是太近拖在了地上,张军怒气冲冲往前拱卒子的架势太大,把分心和文干事搭话的李护吓了一跳,当即就往后跳了一步,恰好还踩在了拖在地上的被子上。
一个事出突然,一个奋不顾身。
被子就在文干事伸手拿到苦茶籽的刹那,呼啦一下全部掉到了地上。
“哎哟!文干事你怎么光着下地啊!这是要裸奔呐。”
李护一声惊呼,几人棋局都不看了,就急忙把头扭了过去。别管文干事的胴体怎么不吸引人,可看热闹这事儿没人拒绝。
“哎哟!文干事这家伙是真的白啊!你看看那小翘臀,比褪了毛的鸡都要白净。”
“哎哟哟,不能看不能看啊!这小子他漏~~哎哟~~”
林里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片马赛克的场景,他么的文干事就不能悠着点儿。这在地上蹦蹦跳跳的穿苦茶籽,辣眼睛。
“哎呀!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你们说文干事这是尺还是寸?”
“嘶~~你们说这是尺还是寸?”
大口袋无意间的一个手势,痛失棒子市场。
几人目光灼灼的盯着两个位置仔细研究了一下后发现,大口袋这家伙太坏了。哪有这么侮辱人的。把他两指之间的距离又给往开掰了点儿,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觉着这个尺寸才对,虽然只增长了那么点儿,但也是长了啊!”
“不对不对,我比划 的怎么是这么长啊!”
李护站的位置靠前,比划的时候自然要比后头的几人更长些。和大口袋比划了一下,竟然长了一倍有余。
“你就别 替文干事遮掩了,真正的男人,又不是靠那一两肉来进行评价的。魏忠贤是九千岁奸臣,但人家还不是让无数男儿竞折腰。为什么要劁猪?还不是那玩意儿妨碍长肉嘛!”
张俊话还没有说完,周围瞬间空出来一个圈儿。就这家伙对尺寸的认知评价,和他在一起可没啥安全感。万一为了催人上进直接帮着噶了咋办?快乐牌刀片它也切不出快乐来啊!
“不是,你们什么意思啊!都躲着我干嘛!”
“废话,当然是对你说的话感到恐慌啊!万一你哪天有了上进心,又狠不下心来进步,把自己给噶了咋办?站你旁边儿还不得溅一身血?”
文干事惊慌失措下穿个苦茶籽蹦蹦跳跳的好几次差点儿没把自己给绊倒了。也就林里他们这边儿不团结,半道儿上聊起了其他没空嘲讽他。
虽然讨论的重点和文干事还有关系,但身上少了几条视线后,动作都流畅了不少。这会儿遮羞布已经套上去了,说话都流畅了很多,还参与了进来。
“文干事,你这是套上了装甲,立马硬气了不是。小心我们几个按住把你给扒了。让你时光倒流,回到刚苏醒的时候。”
“嘿嘿,你们是真的爱开玩笑。嘿嘿~~”
六个男人朝自己围过来,全身只穿着一条苦茶籽的文干事当时就怂了。把衣服往自己胸前一挡,蜷缩着就蹲到了地上。柔弱的表现让在场的男性都生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但对方又是个男的,就他么有点儿恶心人了。
“呕~~文干事,你别这样。你又没有被劁。二蛋这次也没来啊!”
“二蛋是谁?”
“林家庄新晋劁猪人,我们的好朋友来着。别人找他只能劁猪,可我们找他,变形都做得。你要不要吧!”
“不要不要。你才被劁了,你全家都被劁了。”
“文干事,下头脏,别这样。”
林里被李护这句话差点儿弄的也吐了出来,不会说话就别说话。立马就往他头上拍了一下。
“你他么别瞎说,那是下头脏的事儿吗?把话说全乎了。文干事,地下头脏,赶紧起来,蹲着算怎么回事儿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几个大男人把你围在这里欺负你呢!”
“是啊文干事,男人嘛!站起来!”
一股‘萌萌,站起来’的骚气瞬间充斥了林里的脑海,今天怎么碰到的都是这些不长眼的玩意儿。但凡对面是个女的,他也没有这种想法啊!
“张军、林里、文干事,吃早饭了,你们还没有起来吗?”
“糟了,是吕副班长这个负责任的女同志。”
翻译过来就是事儿逼。额~~这么说也不太准确,程度有点儿深,但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这不,林里他们这边儿不去吃饭,吕副班长就找过来了,负责任是真的,可烦人也是真的。
“我靠!赶紧躲开,让我先把衣服给穿上。”
听吕副班长的声音,应该是在两处房间的中央位置。走过来也就不到半分钟,很快的样子。按照吕副班长做事的风格,文干事这位基地里头的干事肯定是最先过来喊的。
几人也顾不上再戏耍文干事,七手八脚的帮人家穿起了衣服。匆忙之间,上衣里外反了,裤子前后弄岔了。本来一分钟能解决的事情,弄了半天愣是还在原地晃悠。
遵循着开普勒定律的声音,随着吕副班长靠近越发清晰了起来,让几人的心跳都有了上头的感觉。
铛铛铛~~
敲门声响起。林里急忙朝靠近门口的张军使眼色。别的先不提,把门看住了才是真的。
吕副班长本来喊了一路,见没人回应自己,还以为屋里没有人呢!结果张军这个扑街惊慌失措之下,砰一下就撞了上去,让刚想着离开的吕副班长立马就回过了头。
“文干事,你在里面吗?”
文干事着急的脸红脖子粗,汗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掉。别看起来的晚,脸都不用洗了。
“文干事?你在里面吗?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需要我去叫人吗?文干事?”
林里急忙朝堵着门的张军使眼色,这家伙也被吓傻了不成,不知道回应一下拖着点儿吗?
“啊~~啊~~是吕副班长啊!”
“张军?你在文干事的屋子里头干啥?怎么不去吃早饭啊!”
“哈~~哈哈~~吕副班长,文干事这边儿有象棋,我们来找他吃饭,结果就玩儿上了。”
屋内的几人纷纷捂着额头,张军这小子撒谎都不会的吗?万一吕副班长是个喜欢玩儿象棋的,他们可就糟了。
果然,听到张军的回应,吕副班长急忙又敲起了房门。
“张军,你们在玩儿象棋吗?赶紧开开门,我进去观摩一下。我可是我们公社里头大杀四方、打败天下无敌手的象棋女汉子呢!让我进来指导一下你们。”
“啊~~”
“张军你个傻叉,赶紧让她滚。”
文干事也是倒霉,紧张之下本来裤子是穿上了的,但无奈用的力气太大,刺啦一下拽的把裤裆给扯了个口子。这下算是穿不了了,上炕换一条新裤子才能出门。
“滚~”
张军的大胆,让林里他们几个都惊呆了。也不怕吕副班长一脚踹开门生撕了他。
“咋办啊?我他么说错话了。”
压低的声音中带着对未来的恐惧。得罪了男的还能打一架,女的就完蛋了,只有被打的份儿。被打不能还手也就罢了,关键是和女人起了争执,总觉得会在其他人眼里抬不起头来。
“哎?都开始拱卒啦?你们玩儿象棋不带我?赶紧开门,我可是玩儿卒子的高手。俗话说的好,过了河的卒子比车强,卒子连起来,那可是鬼见愁啊!你们会玩儿吗?我教你们啊!”
张军一口气出的仿佛重生了一样,这他么都能躲过去。即便是违规,今年过年的时候也一定要回家给他太爷爷上上坟,祖宗保佑啊!
“张军,我知道你们在里面,其他人怎么不出声,是背着我玩儿象棋不敢见人吗?别害怕,棋烂一点儿没事儿,可你们这种闭门造车的做派很让人看不起,进步从来不是自己瞎琢磨出来的,只有经历过碰撞才能出成绩啊!开门,开门。”
一个有着棋瘾的女汉子在外头疯狂拍门,文干事把放衣服的小箱子翻的乱七八糟。衣服虽然不多,可冬装现在已经拿过来了。有妈的孩子是个宝啊!
“我他么没单衣了。”
“都这个季节了,穿棉衣也不算厚。都这个时候了,这些问题都是细枝末节。大不了一会儿回来换衣服,先把眼前这茬儿过去了再说,你又不用上课。”
文干事没辙,提起大棉裤就往里头塞腿。这年头儿的棉裤可不贴身,肥大的很。平常这也是个很丝滑的过程,但今天出了汗,身上湿哒哒的,湿腿往干棉裤里头塞,这阻力能不大嘛!
“帮忙啊!赶紧的。”
站在地上不知道该干啥的其他几人,听到文干事的召唤,立马就跑了过去。提裤腰的,手伸进裤腿儿里抓着脚腕往外拽腿的,大口袋那家伙更厉害,抓起一只裤腿儿怼在嘴上就往里头吹气。
别说,棉裤这玩意儿防风效果好,不咋漏风,还真的让他给吹起来了。就是文干事毫不费力往里头塞腿的时候太着急,一脚就踢在了大口袋的嘴巴上,都不用瞄准,顺着裤腿儿就到了位置。关键是吹气的时候要噘嘴,刚好一口气耗尽要补充的时候,吧唧一口就给亲上去了,还吸的啧啧作响。恶心的周围人都不忍看了。
“呕~~咳咳~~呸呸。he~~tui~~呕~~”
“别管大口袋那个口味重的,赶紧给文干事往上套衣服。”
相比裤子那么费劲,上衣就好穿了很多。毕竟上肢比下肢灵活。但还是让身上多出来的汗珠子给折磨的不轻。
而这会儿,堵着门的张军,在吕副班长数次的撞击下,也苦着脸有些撑不住了。谁知道吕副班长还有 民兵巷战的培训经历,这撞门的能耐那是真的实用。
“吕副班长,我们这就开门。”
有了这句话打底,张军憋着的一口气吐出来,让开了房门的位置。
身体刚缩回到窗台后头,duang的一声,房门就被踹的大开,擦着鼻尖儿就飞了过去。
一同飞进来的,还有顶着一只大脚板,脑后支棱着两条辫子的吕副班长。玩儿过街机的林里对这个动作自然不陌生,游戏角色可是能用这个招式踹塌墙的。
“哎~~”
刹不住车的吕副班长越过了门框,看着站在炕边儿撅着的腚也慌了神,谁知道这屋里头的空间有点儿小呢!入深也不够她降落啊!
“躲开躲开~~”
啪~~哦~~
张俊就这么被吕副班长一脚踹在了腚上,出溜了一下直接带着铺在包浆苇席上的褥子就扑到了炕的深处,一同被带走的,还有刚穿上裤子还没有来得及起来的文干事。
如果不是褥子软硬适中卷起来几层厚厚的防护,以及文干事这个肉垫子在前头顶着,脑门儿一准儿撞到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