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即便研究出来,可怎么实施啊!用针扎纸?咦,那么多孔洞,看起来都头皮发麻。”
“为什么不弄个薄一点的布当过滤阳光的网?或者干脆弄个窗纱盖上去,这不就行了嘛!”
“额~~好有道理啊!那下一步怎么办?咱们先晒哪里?”
“你衣服都穿的好好儿的,就别脱了。咱们的纸面积也不大,罩不住那么多的地方。这样,就从脸开始吧!反正你最近也不回家,晒一下也没什么。”
“啊!晒脸?”
“嗯!人人都看得见你的脸,可几乎没人看得到你的身体。而且脸的效果你是可以亲眼看到的,诺,屋里就有镜子,想晒成什么样子,就晒成什么样子,晒出经验之后,就可以往全身发展了。”
“可我晒其他地方也可以看到啊!比如前胸、腿、胳膊,有什么不良后果也能及时止损调整啊!”
“啧!你这就相岔了。你现在寄人篱下,大白天的那么晒多有碍风化啊!到时候让人逮到了不得说你是流氓?再说了,现在正值盛夏,日头太毒了。等这边实验出合适的晒太阳方法,你回自己家之后也差不多秋高气爽了。等白天家里人出门后,你就把院门反锁,然后就可以在院子里进行日光浴了,全身一起晒。”
“日光浴是啥?”
“额~~就是用日光洗澡的意思吧!说白了就是给皮肤晒太阳。”
“嘶~~这不得脱光了?”
“你也可以选择留个白屁股。” 就像白古那样子。嘿嘿嘿。
“额!!听起来有点羞耻,不过,好像还挺有道理的样子啊!”
“对嘛!来,把它放到脸上去外头晒去,今天先晒个十五分钟就差不多了。第一次嘛!要悠着点儿,熟悉了之后就好啦!”
“为什么非要十五分钟啊!十分钟五分钟不行?”
“行,当然行。但时间短了怕效果出不来,时间长了效果又太过,十五分钟差不多了,两支烟的时间而已,又没有相差多少嘛!对了,你抽烟吗?”
“不抽,我姐夫抽烟,家里烟灰弄的到处都是,炕沿里头、桌子上,甚至连被窝都有,咦~好脏啊!而且那种被烟熏过的味道,难闻死了。”
尼玛!小白这个娘娘腔,让林里伸到兜里打算掏烟出来和他一起分享的心思都没有了。虽然抽烟弊端那么多,但是你也不能说的这么直白 啊!小孩子家家的,一看就是没有遭受过社会的毒打。
“咳咳~~小白啊!趁着现在太阳还不毒,咱们快开始吧!下午你自己自习,我不过来,也没人帮你出主意,到时候我怕你小子把握不住。”
“切!谁小孩子家家的,你也不比我大多少。要不是我现在一门心思考大学,多少次相亲让我给推了,现在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额~~说到打酱油,林里在想什么时候把两个能走路的小家伙派出去,每人一个碟子,一个打酱油,一个打醋,到时候他就可以大白天的~~咳咳~~
“咱俩搬两个凳子出来,那边有木板,搭个简易的床板,正好往上躺。要不然你得一直半抬着头,没一会儿脖子就酸的不行了。”
“也对,这就搬去。”
也没用两人怎么折腾,两个板凳,三片木板,院子靠近西边儿的墙角处立马就多出来一个简易的小床。小白说他中午的时候正好在这里午休,本着多用途的安排,林里也答应了。
小白看的书不少,知道司马光当年修《资治通鉴》的时候有多么的努力,地下室修不出来,那就把原木枕头给弄出来了。一根等待着冬天时候当柴禾烧的劈柴,表面的干皮剥掉后,里面很光滑的那种。
“那我开始喽!”
小白试了试床板还挺结实,没有摇摇晃晃的情况,躺上去后直挺挺的枕着原木的枕头,双手交叠在腹部,林里贴心的把破了个洞的白纸往脸上一盖,越看越觉得奇怪,可哪里奇怪,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被太阳晒的有点儿热,跑回房檐下把裤腿卷起来,小腿往阳光下面一放,给自己补起了钙。身高虽然挺有优势,但让后世动不动就185的择偶标准弄的挺烦躁的。自己这个当爹的再往高了长一些,孩子们将来在长身高这个事情上,会把高个子父亲的教诲奉若圭臬吧!
“哎呀!吓我一跳!”
“嗯?黑子?你咋进来了?”
“你俩这是挺尸呢!一动不动的躺那儿,吓我一跳!”
林里抬起迷离的双眼,看着已经半躺在地上的自己,和在墙角挺尸的小白,怪不得刚才自己看着怪怪的,原来问题是出在这里了啊!
“啊~!那啥!我俩就是晒太阳呢!哈~~有事儿吗?”
“我过来取点儿热水,外面没烧。”
“那么多炉子放着不用,抠搜的。”
“这么热的天,烧那么多炉子干啥?打铁就够热的了。你俩继续,我出去了 啊!”
黑子提着茶壶走了,林里看了看时间,两个十五分钟过去了,竟然睡了一觉。看着还在挺尸的小白,刚才黑子进来那么大的动静都没反应,别是晒出事儿了吧!这么大的太阳。
“小白小白,快醒醒,快醒醒,下雨啦!回家收衣服啦!”
“啊?下雨啦?哪里下雨啦?不是,你骗我干啥啊!睡的正香呢!”
虾一样弹起来的小白见林里骗了他,又重新躺了回去,但他现在枕的枕头有点儿特殊,林里伸出来的手还没拽住人,就听到咚的一声闷响。还好没有水晃荡的声音,证明小白的脑子确实挺好。
“嘶~~啊~~嘶~~”
“怎么样?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儿疼。帮我看看后脑勺出血了没?我怎么觉得黏糊糊的。”
那可是后脑勺啊!刚才那么大的一声闷响,林里心里也紧张。但凑过去掰开头发仔细检查了一下,有个毛的血,那黏糊糊的是他么的汗,原木枕头上面都湿哒哒一片,这小子再晒一会儿就该脱水了。
“没破,你汗出的太多了。”
“啊?没破?”
“怎么个意思?怎么感觉还挺失望的。”
“要是破了,就能去卫生院治疗。”
“你是想让我快点儿帮你买酒精?”
“嗯!不然呢!你以为我看上卫生院的女护士了?搞笑!现在的我眼里只有学习。”
“唉!还是年轻啊!找个女护士和你干干净净的一起过日子不好吗?她还能帮你从医院里顺酒精回去,不花钱不说,还用不完。”
小白被林里说的有些心动了,那可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酒精哎!
“你小子不会心动了吧!”
“吸溜~~确实有点儿啊!不过小地方的卫生院能有多少酒精顺?我要找也得去大城市找个护士才行啊!”
这下子竟然流口水了。尼玛!欠揍的德行。
“我~~别惦记女护士了,女医生也行啊!权限更大,要是找个主管后勤的当老婆,你小子就可以成箱的往家里搬酒精了。”
“嘿嘿~~成箱的那就有点儿过分了,一瓶一瓶的还是可以的。林里哥,你就是我的福星啊!我更加坚定了考大学的决心?”
“为啥?”
“想娶大城市里的女医生,就必须要有和人家匹配的职业,不上大学我得奋斗多少年才能到达那个高度啊!所以我得考大学,还得早点儿考大学。年纪越小,挑选的范围越广。”
“嘶~~你为什么不直接考教医生的大学啊!”
“额~~我他么没有想起来。可是~~现在也不能自己挑选啊!”
林里摸了摸头,现在的 志愿的确不能自己报。
“那就好好儿努力,大学的专业自己选不了,那就选个能配得上大城市女医生的好分数。加油!”
“嗯!那现在咱们干啥?”
“看看晒的怎么样了。”
“哦~对哦!”
小白跳下地拔腿就跑,纸已经被汗水打湿糊在了脸上,林里没有看到后面是个什么情况。但也松了口气,这家伙,再躺一会儿就变成贴加官了,闷死了算谁的呀!
“啊~~”
“你在惨叫什么?小心把人给招来了。”
“林里,你瞅瞅,这也太丑陋了吧!”
“哪里丑陋了啊!你倒是给我看看啊!捂着算怎么回事儿。”
“你看你看,是不是丑爆了?你倒是快点儿说话呀!”
咦~~这家伙说话就不能好好儿说,让林里想起了那句“老公,你倒是说话呀!”,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
“不是,这也不丑啊!不就是个黑乎乎的一坨嘛!看起来二郎神似的,开了第三只眼,你瞅瞅黑坨坨周围的那一圈黑色线条,跟他么睫毛似的。”
“还黑乎乎的一坨!这仅仅是一坨吗?我让你把边儿往齐整了剪一下,你就是不剪,你看看现在,黑乎乎的就算了,边缘竟然是曲折不平,各种黑色线条,你知道这看起来像什么吗?”
“像什么?二郎神不行!那就一个海胆?”
“什么海胆?你别说一些我听不懂的骂我。这明明是一个小日子的侵略旗帜啊!你这让我情何以堪。我与小日子不共戴天。”
“不是,这是黑色的啊!”
“对呀!就是黑色的呀!电影你又不是没看过,他们那狗屁旗帜,不就是黑白色的吗?”
林里张张嘴,放弃了科普知识的想法。说这小子聪明吧!他还挺傻,是个视觉动物,看抗日电影的时候,脑子是不是全放在电影里面的枪上头了,就不想想电影里除了黑白色,就没有别的颜色了。
唉!科技的进步确实很有必要啊!别哪天见到了用过的卫生旗帜反而不认识了。这事儿闹的。
“这~~倒也不是。哎!你干嘛去?”
“我再晒晒,全晒黑了了事。”
“你脸皮还要不要啦?”
“头上顶这么个东西,还不如不要脸呢!”
小白刚 躺上去,土墙上面就吹来一阵风,一颗土坷垃就掉到了这家伙的脑门儿上。虽然不疼,但弄的灰头土脸,侮辱性极强。
“呸呸~~赶紧过来帮我搬床啊!这墙别是堵危墙。”
“危墙也没事,一米多高的墙砸下来,死不了,顶多就是个擦伤。”
“你倒是快点儿啊!我得全晒了去,赶时间。哎哟!”
这家伙搬个东西叽叽歪歪的,手里抓着木板还分心回头和林里聊天,把临时搭起来的床拽倒,好像也没啥可意外的。
“我擦,你别动,我先把木板凳子搬走你再往外抽脚,小心造成二次伤害。”
“你倒是快点儿啊!站在原地说话不动弹是啥意思啊!”
“马上马上。”
木板凳子没几个,没两下就搬完了。因为有凳子起支撑作用的缘故,小白的脚仅仅被砸了一下,起了点儿油皮而已。没啥大事。
“我的天。哎哟!”
“你又怎么了?你的事儿怎么这么多。”
“我好像踩钉子了,左脚,左脚。”
“左脚?”
踩了也挺好,刚才还因为林里走路先迈了左脚而伺机报复,现在这样不是正合适。左转的方向最难走了。
给小白把左脚拿起来,鞋底子下面没有钉子,明晃晃的图钉倒是有一颗,不知道的还以为钉马掌呢!
“这院里哪里来的图钉啊!两个大老粗,又是铁匠铺,即便要丢图钉,也跑不到这里啊!”
“别猜了,那是我的图钉。我打算把带过来的几幅电影宣传图片钉到墙上去,营造一个美好的学习氛围。”
“什么电影啊!”
“《铁道游击队》、《地道战》、《地雷战》、《敌营十八年》、《小兵张嘎》、《平原~~”
“行了行了,我就随口问问,你小子给我背顺口溜呢!再说什么时候看电影儿还给这玩意儿了?你没搞错吧!电影我都没看过几回,还宣传画。”
“当然没搞错了,我有个同学他爸爸就是放电影儿的,我们是比对着投影出来的画面,一笔一划画出来的。可好看了。”
“你还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