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坐吧。”
依旧是那个如同野兽一般的嘶吼声。
坐下后,慕容极才发现,段延庆的小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就见段延庆推过来一个木箱子。
慕容极还有些懵,翻开一看,里面全是被卷好的书册,随手拿出一卷看了起来。
这是道教灵宝派的经解,不得不说,段延庆还是有些真东西的,按着皇帝来培养的人,怎么可能是个草包。
“谢了。”
“段誉最近过得好吗?”
“好,非常好!喜欢上了几个姑娘,结果都是段正淳的种儿,呵呵哈哈,有情人终成兄妹啊。”
段延庆点了点头,还有心情男欢女爱,日子过的相当不错,不过他更想段誉和高白氏联姻。
“如果一些女子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还希望你能处理一下。”
慕容极一怔,瞬间明白了过来,他对大理有些了解,也明白高白氏强横。
“只要刀白凤活着,她就会安排了,包括段誉的婚姻事宜。”
段延庆点了点头,确实如此。现在也几乎是满心欢喜,有了后人,他也平静了不少。
大理段氏,最终还会回到他们这一脉的手上。
原本他想杀掉段正淳和段正明的,现如今,段正淳死了反而是一件坏事。
大理国情复杂,一个不好就容易大权旁落。即使有着天龙寺压阵,这种风险依旧不小。
皇帝的权利从哪里来?
臣子、外戚、宗室。
刀白凤活着,那高白氏就不会乱动,这女子能稳坐镇南王妃,且把段家兄弟吃的死死的,自然有她的手段。
那段正淳活着,就是宗室的力量,这几乎是一种传承,父传子,兄传弟,中间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岔子,段家都够呛挺的过去。
另外一个就是臣子,高家以及四大家族。
看着段延庆走神儿,慕容极也不去打扰,等他回过神来,慕容极就问到:“李……西夏太后还在不在皇宫内?”
段延庆有些意外,他以为,慕容极是来找他的。
“带我去见见吧,我有事儿跟她聊。”
段延庆深深的看了慕容极一眼,那眼神很怪,就像前世他看见兄弟傍富婆时候的眼神。
“我……你可别乱想啊,我找她是正经事儿。”
段延庆点了点头,一副我信了的表情。拿起拐杖,走了出去。
慕容极跟在后面,进了西夏皇宫。
西夏皇宫,依山傍水,而那座山,就是贺兰山。
走进皇宫深处,直接朝着贺兰山一处分支走去,慕容极就看见了一座宫殿。
这宫殿辉宏,不过,这更像是一个政务部门。
走进大殿,里面是全是人,这还真的是一个政务部门,情报部门。
慕容极算是开了眼了,跟着段延庆走到一个石门前,恰巧这石门开着。
进去之后,那就是另外一番天地了。
洞内如同夜晚,灯火照明,时间一长,倒是让人分不清白天黑夜。
段延庆:“见过银川公主。”
慕容极一怔,看向段延庆前方,一位衣饰华贵,脸带薄纱遮挡的女子出现。
一双纤纤素手,温软柔滑如玉,环握在身前,倒是有些端庄典雅。
眉目之间还带着一种俏皮灵动。
慕容极微微挑眉,在她的眉宇间倒是有些和李秋水相像。
【据说李秋水对这位孙女可是疼爱的很。】
“段前辈。”李清露款款行礼,站直身体后,看向慕容极问道:“这位是?”
慕容极稍稍拱手,“在下慕容极,见过银川公主。”
李清露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了一下慕容极,世家公子。
慕容极的面容长得非常不错,身材高挑,书卷子气中夹杂着一股英气。
“久闻慕容公子大名。”李清露缓缓躬身行礼。
“不知道太后娘娘在不在……”
慕容极的一句话,瞬间让李清露愣住了,找自己祖母?
“皇祖母她,外出办事去了,慕容公子,伱是……”
慕容极抱拳道:“那就不打扰了。”说完,转身出了洞口。
“哎~慕容公子!”李清露看着慕容极丝毫不曾停留,心中有些气愤,自己就那么不招人待见吗?!
段延庆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属下告退。”
慕容极出了皇宫,过西夏,直奔天山而去。
看了一眼无尽的山道,催动胯下马匹,缓缓行走在山道上。
缥缈峰在哪里,他却是不知道,只能在这庞大的天山山脉中寻找。
漫无目的的寻找。
早知道是这个样子,他就跟着李秋水一起走了。
晃晃悠悠的在山上转了几天,也不见个人烟,有些地方,路途荒废,灵鹫宫既然是个大门派,那总需要吃喝拉撒吧?
物资什么的,总该要运送上山吧?
这连个像样的路都没有。
“据说三十六岛主,七十二洞主,每年都会上山朝拜,总要有条路吧?!”
在山中逛了几天,愣是一个人都没见到。
层层叠叠的山峦走过,慕容极眼前赫然一亮,虽然称不上是什么一望无际。
一眼望去,却是一片巨大的湖泊。
湖泊对面,是青山白头的叠峦山重,能体会得到,那种山下是青绿色的丛林,山巅却是好似接连天穹的雪白。
和云朵接连在一起,仿佛上面是九重天宫的感觉吗?
慕容极深呼一口气,天池,天山的天池。
放眼望去,赞叹一声大好河山,【这样的天地,如果不是我们的,那就太可惜了。】
炎黄子孙,黎民百姓。以及那始皇帝定下的统一梦,几乎是每个华夏人都避不开的心结。
他也一样,将来以后,如果哲宗皇帝真的能挺到北伐,他必定要助其一臂之力。
慕容极的目光看向天池的湖面,突然间,瞳孔放大,有些不可置信。
天池的湖水里面有一个影子,他不太确定,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浮现出了【水怪】两个字。
微微蹙眉,现在的自己,足以应对很多意外情况。艺高人胆大,自然无惧,慕容极将马拴住,脚尖轻点,朝着湖面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