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紫罗兰味道仿佛浓厚了些。
舌尖轻轻的从犬齿上滑过, 封擎眼底的玩味突然加深。
“我亲爱的大皇子,知道你有多让人兴奋吗?”
视觉的冲击伴随着嗅觉的引导, 全身的血液都开始聚集。
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封擎笑得邪恶。
“求我。”封擎蹲下身,附耳说道。
还没有散去的眩晕让楚霁一动不敢动,仿佛自己乱动一下,就会陷入黑暗。
耳边的低语,像是恶魔的低语,带着蛊惑和阴暗。
楚霁苦笑,自己本来就身在地狱,全身上下,还有什么是可以和恶魔交换的。
求……多简单啊。
他没有勇气在策划一次,这个世界没有任何让停留的理由。
“求你。”离开这里,不要让自己的计划付之东流。
“啧啧,既然大皇子都开口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一抹邪肆的笑扬起,眼底深沉得让人打颤。
楚霁像是察觉到什么,猛然转头,眼前的黑影正好压下……
唇瓣传来刺痛的时候,楚霁好像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的意思。
楚霁凤眸睁大,不敢置信搞的看着眼前邪气放荡的眸子。
楚霁猛的抬手,狠狠的朝封擎挥去。
“啪——”
“放肆!”颤抖的怒吼声像是已经破音,羞辱与愤怒让他凤眸赤红。
想要立刻调动精神力袭向男人的时候,才发现精神力早就被压制住。
突然的挣扎却像是自投罗网一般,被强大的alpha握住手腕放到裸露的胸膛上……
封擎用舌尖顶了顶被扇的脸颊,一阵铁锈味瞬间在舌尖上散开。
看着一双如琉璃般澄澈的凤眸满是“羞赧”,脖颈处一路上沿的红润直至耳尖,小巧的耳垂鲜红得像是要滴落一颗润泽的宝石,封擎只觉心尖一颤。
“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
红发随身轻荡,仿佛在低语着古老的传说,与月光一起描绘出一个神秘而禁忌的世界。
火焰鸢尾和紫罗兰的信息素融合后,交织出一道残忍浪漫的味道。
楚霁麻木的看着晃动的星空,渐渐失去意识。
……
巴德一行人找到久久不归的封擎时,就见男人赤着上身从黑暗中迈步走来。
“大殿下……”巴德浑厚的声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变了声调。
高高扬起的尾音似乎是他震惊的证明。
巴德看着自家主子怀里被军服盖住的人,看不清面容,只有一缕缕白发透出来。
走的近了,空气中仿佛透着一股荼蘼的气息。
“您……这是……”
巴德身后的一个副将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
他们的万年铁树居然开花了?!
“您从哪弄来……”
不等属下的问题出口,封擎稍显凌乱的长发显露出几分放荡不羁。
“通知下去,出发。”封擎粲然一笑,一口白牙像是闪着寒光一般。
他似笑非笑的回头,不远的宫宴还在进行着,说话声、笑声以及乐声在莫利特皇宫上空散开。
可惜了,不然今天又可以好好的卖个人情了。
一行人跟随着封擎的脚步,与皇宫的热闹拉开距离。
当晚,梅勒迪斯的悬浮舰率先离开莫利特星系。
——
陆峥的脸色黑沉的可怕,一个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还都在自己眼皮底下。
要不是齐浩发现不对劲找来,他甚至连莫利特将要有一波大动荡都不知道。
此时的书房里,隐隐约约能听到男孩的或哽咽、或嚎啕地哭声,还有齐浩平静的说话声。
信念崩塌也不过如此。
祝余查看完所有来往舰艇,还有使臣动向。“该搜查的地方已经全部搜查了一遍,预测消失的时间唯一能对应上的就是梅勒迪斯的舰艇。”
“如果按照齐浩给的时间推断,有很大概率是梅勒迪斯带走了人。”
祝余说完,也是唏嘘不已。
印象里,楚霁给他们最直观的里就是尖酸刻薄,心思毒辣却不成气候。
所有人都没有把他看在眼里过。
可直到齐浩的到来,一切都摆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才真正了解了一些。
这个出身低微的大皇子,对小徒弟楚峣到底有着多深的感情,才会让他甘愿走到这一步。
甚至不惜炸掉整个皇宫同归于尽这样激进的行为都能毫不犹豫的谋划出来。
骆艾双脚抵住桌沿,四仰八叉的躺在椅子里,娃娃脸上的笑都显得浅淡了些。
“封擎个狗*的,他把人带走是想做什么?”
不止是他疑惑,所有人都疑惑。
封擎和楚霁几乎没有交集,唯一的交集就是上一次合作绑架楚峣的事情。
“楚霁居然找封擎合作,这不是与虎谋皮吗。”骆艾嘟囔了一句,似是怒其不争,更多的却是惋惜。
宁责谦平静的说道:“放眼看去,整个使团队,除了梅勒迪斯,谁也不敢、也没有能力让阿峥失去理智。”
“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吧,人只有在感觉到危机的时候,做出的反应才是内心深处最真实的。”
楚霁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
他就是要确定陆峥对楚峣是否真的如表面上看到的一致。
“真踏马操蛋。”骆艾烦躁的揉了一把头发。
而一旁的方洵,自从了解了真相后,就一直坐在一处一言不发。
祝余抬手在他肩膀处轻拍着,似是安慰。
他的爱人,有着最刚正的外表,同时一颗心却柔软得不得了。
应该是在愧疚吧,当时守在出口的时候,是他对楚霁下了死手。
方洵当时就没想让楚霁和楚生活,以至于那一提一掼,楚霁当场毙命也不为过。
“不是你的错,你是为了保护朋友,所以不要难过。”
“楚霁隐瞒一切,做出这些局,也是为了保护弟弟,他也没有错。”
祝余轻声说道,却在爱人睁着一双寻找答案的大狗眼看过来,问道:“那是谁的错?”
一室寂静……
没有人能回答他,谁都没有错,可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又在哪?
几人的心都是沉甸甸的。
暂且不说他们和小徒弟的关系。
只光从楚霁蛰伏多年,只为了小徒弟楚峣,这份心性,都让他们生出一丝佩服来。
宁责谦看似一直没有说什么,冷冷清清的,对楚霁这事不知可否。
可他的思维却一直没有停下来。
“顾子晋亲口宣声命体消亡,他又是怎么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