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车送你们出去,这帮狗RI的杂碎敢拦车,我孟喜就跟他们拼了。”
“孟叔,别冲动,我们不走出入口。”
“啊?”
“我们走,那儿!”
西柚说着,手指遥遥朝着后面山脉的方向指了过去。
孟喜顺着西柚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吓的他瞪大了剩下的那一只眼睛,连忙摇头摆手。
“不行,不行,不行!柚子,你听孟叔一句话。那边都是断层山脉峭壁,我摸过路,那一面比钢铁城墙还要危险,是完全出不去的。”
西柚背起睡的迷糊的小桃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屋。
孟喜看着后面背起背包,笑而不语的西老爷子,刚想上前劝说,却被老爷子按住了肩头。
“小孟呀,你怎么这么操心我家大孙女儿?不知情的还以为她真是你女儿呢。走吧,你要是真的想去,选择相信她就好!”
直到一行四人避开了望塔,在树木森森的山峦之上乘风而行,孟喜都合不上惊讶的嘴巴。
看到大河谷中的别墅小院,和那些簇拥着西柚的各种奇奇怪怪的生物,孟喜还含泪拍着自己的嘴巴子,以为他这是在做梦。
西柚,小柚子,这么强的吗?怎么回事,心里好欣慰,眼睛好想哭!
“爷爷,你带着孟叔准备一下要带的物资和武器,对了,大小型号无人机都带几架。三十分钟后,我们启程去三保腾冲市。”
西柚落到小院里一说完,也没顾得上蜂拥上来的小崽子们,转身又向外走去。
还没走出大门,她又折返回来朝卧在二楼窗户边上的果果招了招手。
“喵喵喵(我来啦)!”
“爷爷,我去去就回,你们赶紧收拾,不用管我。”
西老爷子追到大门口,看着西柚抱着果果御风而去的背影直冲基地的方向,忍不住担忧地喊了两声,“哎呀,小祖宗,一定要注意安全!”
西柚若无其事地朝着身后传来的声音摆了摆手,接着跟果果咬耳朵密谋。
她坚信,冠老将军应该还活着。其它的西柚并不清楚,但是独立特战部专属秘密电台,只有直系高层的虹膜认证才能开启关闭。冠老将军可能被胁迫,可能残了,也有可能命悬一线,但绝不可能是死了。
从喇嘛昆仑回来后,西柚的感知力不仅更强了,还能如入无人之境地窥视人类的记忆。除此之外,还有能破坏和恢复钢铁城墙的金系异能,再加上果果的群体精神控制异能,这些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想潜入第十区的地下城找到冠老将军,对她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为了不打草惊蛇,避开第十区的空中了望塔,西柚还是先按原路返回了郊区的废弃工厂。随即穿上防弹衣,套上一身第十区最常见的军绿色工装夹克,快速潜入了城郊荒废的玉米地中。或者说,这已经称不上是玉米地了,长叶子锋利带齿,五六米高的青杆挨挨挤挤,简直成了一片荆棘林。
西柚使用冰盾护体钻进了玉米林中,探测好方位当即向下土遁,直抵地底深处的钢铁壁垒。深灰色的壁垒被西柚用金系异能瞬间切割后,又恢复了原样。
西柚小心翼翼地穿过钢铁壁垒,眼前便是一番全新的景象。
第十区地下城的规模比第七区的还要大上不少,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壮阔宏伟。人造太阳高悬在5d造景的碧蓝天空中,一条条宽敞的街道纵横交错,一幢幢高楼拔地而起,各种现代化的设施一应俱全。
白天工作时间,住户们大多都在地面工作或外出任务,导致地下城异常安静,街道上也鲜少有人影。主干道上每隔一个红绿灯都有一个全方位监控,机械狗尽职尽忠地值守在路口,偶尔几辆人类的巡逻车驶过,显得冷清而肃穆。
西柚沿着感知力探查到的路线,带着西果果,大脑迅速计算着躲避监控的方位,像一阵风从楼宇的阴影间闪过,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特战部大楼后面。
大门内外,早已偷天换日,不见任何特战队的战士和军人。
特战部大门之外,十来个全副武装的警卫正在荷枪实弹地密集巡逻,他们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除此之外,大门内、楼内间和每层楼梯口都各自安插了六七个警卫看守。
西柚心中一紧,她知道必须要更加小心谨慎,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木灵力溢出,楼后草地里修剪整齐的花花草草开始疯狂生长蔓延,悄悄攀上了大楼的后墙体。西柚像一只壁虎一样悄然贴上大楼,将身形完全隐入在这一片绿色的海洋之中。感知力全面展开,探查着这栋楼的每一个角落,就连通风管道和厕所都不放过。
很快,西柚就通过门牌,发现了冠老将军原来的办公室所在。
只是现在,将军办公室门口站着两位持枪警卫,还有一支十人巡逻小队沿着过道来回巡查。
屋内,办公桌后面,一位白面无须的年轻人,翘着二郎腿坐在老板椅上,正好不惬意地哼着小曲儿抠着鼻屎。时不时嘲讽两句,将鼻屎用长长的小拇指甲盖弹向办公桌对面。
“你这个老不死的,再不把密码交出来,信不信今晚就送你去见阎王?”
“冠劲生啊冠劲生,你说你都一把老骨头了,半截子都入土的人了,干嘛还跟我爸对着干?”
“让你称王你不称,非要给上面的人当狗!啧啧啧……”
年轻人挑着眉头贴近桌子,话还没说完,一口带血浓痰就飞过来粘到了他油头粉面的脑门上。
“啊啊啊!”年轻人的死鱼眼瞬间瞪成了铜铃,双爪颤抖着,歇斯底里尖叫着从老板椅上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旁边洗手间。
“哈哈,咳咳咳,咳咳,咳……”
老人沙哑破碎的笑声,夹杂着空空作响的痛苦咳嗽 ,从办公桌前的一张木椅上传了出来。
办公室里窗帘紧闭,一片昏暗,只有一盏台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一位花白头发的六旬老人,被人五花大绑地捆在了木椅上,椅下赫然是一滩干涸的血泊。
鼻青脸肿的老人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他被半扒下衬衣,露出胸口一道深深的刀伤,已是进气多出气少的状态了。老人褶皱的脸皮上是一个又一个水泡印子,显然是被烟头烫伤的。右耳被不规则地撕裂,向后耷拉着,只剩一丝皮肉吊挂在耳廓尾端。
西柚心中不免惊骇,这,就是前世盛名在望的冠老将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