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了?沈确立刻站起来,靠近门边听清楚。
贺绍服了他了:“抓到不早说!你们抓住的?人在哪里?”
“不是我们,是这个人慌不择路跑到楼上的套房,被套房的客人抓住。”经理赶忙解释,“套房的客人还报了警,警察已经来了,现在就在楼上调查。”
听到警察,应如愿就觉得不妙。
她不能见警察,她的假证件未必能蒙混过去,万一被扣留,还耽误她去找薄聿珩。
贺绍皱起眉:“那他有没有供出他那个脸上缠着纱布的同伙?有没有交代他们潜入我的房间是想干什么?”
经理摇头:“我听他对警察说,他是想偷东西,觉得住在豪华酒店的豪华套房里的客人肯定都是有钱人,所以才铤而走险。警察问他的同伙,他一口咬定自己是一个人。”
贺绍摆摆手:“我这边没事儿了,你去楼上看情况吧,你要是能说服楼上的客人不要对外声张这件丑事我就不罚你,不然你就收拾铺盖给我滚蛋。”
“是是是,我马上去!”
经理赶忙去做事,应如愿和沈确也从房间出来。
沈确捂着受伤的手臂,表情严肃,十分笃定:“他们不可能只是想偷东西。”
贺绍跟他们站成一个三角,双手搭在腰上:“肯定不是,但这件事,不太好让警察深入调查。”
应如愿问:“那个脸上缠着纱布的人呢?”
贺绍点开监控视频给她看:“直接走了,走得还很不疾不徐呢。”
纱布男趁着口罩男在跟沈确打,戴上一顶黑色圆帽,进电梯,下一楼,那会儿是凌晨两三点,没有人,他就这么从容不迫地出了酒店上了车,扬长而去。
应如愿看到他那副样子还是会起鸡皮疙瘩。
他脸上缠着纱布,应该不是为了隐藏真面目,否则戴个口罩就好了。
他缠成这样,更像是脸上受伤,或者是整容了,还没恢复。
“他当时还想摸我的脸……他们会不会是冲我来的?”应如愿大胆猜测,“有人知道我没死?”
“我就是这么怀疑的,所以我才说,这件事不太好追着不放,让警方深入调查那个口罩男,万一真查出你来,那就麻烦了。”贺绍皱着眉。
只能吃哑巴亏,就当那个口罩男是来偷东西的,把这件事轻飘飘揭过去……啧,怪楼上,干嘛那么快就报警,刚才还忘记问经理,楼上是哪个客人?
应如愿咬唇:“那会是谁派来的?薄家?傅家?谢家?”
沈确也有问题:“而且,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个酒店的这个房间?”
他们今天的行程都是临时起意,并不是提前定好,对方却来得这么快。
不知道。
都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就是,这里不安全,他们最好是尽快离开,否则无论撞上敌人还是撞上警察,都很麻烦。
应如愿说:“警察等会儿肯定会下来找你做笔录,我不能见警察,我陪沈确去医院处理伤口,这边你应付。”
沈确加了一句:“拍一张口罩男的照片给我。”没准他真的认识那个人。
贺绍:“行。”
医院急诊24小时开着,不过要排队。
应如愿让沈确在椅子上坐着,自己替他排。
沈确看了眼司机,已经凌晨四点半,他苦中作乐地说:“还好我让你去睡觉,起码睡了几个小时,要不然,你加起来就得两个晚上没睡了。”
今晚睡不成的,还不止应如愿。
·
薄聿珩也被吵醒了。
叶言在门外与警察交涉,他在客厅听到酒店经理解释,说口罩男闯进下一层的客房,被下一层的客人发现,追赶,才会慌不择路地跑上来。
因为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叶言就报警处理了。
叶言随口问:“楼下的客人是谁?”这么凶悍,都把人脑袋打出血了。
经理谨遵贺绍的吩咐,不能告诉任何人他在这里,委婉道:“不好意思先生,这个不方便透露,我们有义务保护客人的隐私。”
薄聿珩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薄祈翊。
这个时间来电,必然是有发现。
他没再浪费功夫在这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上,对叶言说:“就这样吧。”
叶言便对经理说:“不要再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今晚的事,我们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经理感激不尽:“是是是,多谢先生谅解,多谢先生谅解!”饭碗可算保住了!
薄聿珩接起电话。
薄祈翊在那边喊:“大哥。”
薄聿珩嗓音紧绷:“祈翊,查到了么?”
“是,戚家老三帮忙查了,但无论是飞机还是高铁、火车,都没有查到沈确的购票记录。所以我们转变思路,查谁通过不正当手段拿到机票或者车票,本来只是想碰碰运气,结果还真被我们发现了。”
薄聿珩平稳均匀地呼吸:“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