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条锁过她脚踝的银链子?
应如愿记得。
她还记得他把那条链子放进一色居主卧的床头柜里。
她之前想要把它偷偷扔掉,结果忘记了。
“你想干嘛?”
薄聿珩姿态温文尔雅,话语违法乱纪:“我会用它,把你锁在床上,你什么时候忘记金发碧眼的洋鬼子,我就什么时候放开你。”
他甚至骂人家是“洋鬼子”。
应如愿哼声,抱起小玉坐在屏幕上,让伪君子薄大少爷对着猫猫的大屁股霸道吧。
薄聿珩的声音依旧传来:“你会吗?”
应如愿漫不经心:“现在说不准,等我真的遇到金发碧眼的帅哥,再告诉你答案吧~”
那边好一会儿没说话,应如愿挪开小玉的屁股,看一眼。
薄聿珩垂着桃花眼,有些散漫的性感:“越来越放肆。”
应如愿嘴角扬了起来,将小玉抱起来,贴着脸颊。
薄聿珩刚冒出来的脾气,就这么被她可爱没了……他现在就觉得,妹妹做什么都可爱。
嗓音不自觉放轻:“今天早起,今晚早点休息吧。”
应如愿说了好,想起他好像还没吃晚饭,又让他快去找餐厅吃饭,然后才挂电话。
一看通话时长,又两个多小时。
她刚要截图保存,身后就冷不丁冒出一句:“成功祛魅了呢。”
应如愿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是鹿宁啊:“……你吓死我了。”
鹿宁早上说今晚要来薄公馆睡,刚来,正好听到他们最后几句话,表情意味深长。
“以前吧,我真心觉得,薄聿珩这种质量的男人,能跟他交往,那就是赚到了,直到两分钟前……我现在觉得,你可能需要法律援助。”
把人锁起来什么的,非法监禁。
果然,有钱人都是变态。
应如愿失笑:“他开玩笑的。”
唔,好像也不算开玩笑,他之前就把她锁了一天两夜。
虽然当时是因为,她的脚底有伤,他不想她乱跑。
但也是锁了。
而且他真就还挺喜欢对她强制性。
应如愿想起某些时候,眼睫不自然地眨了眨,不再接话。
鹿宁正色道:“我最近在自学法律,准备参加法考,等我拿到律师资格证,你要是有这方面的需求,我可以免费为你服务。”
应如愿咦了一声,问了一个地狱问题:“你爸妈都坐牢了,你还能参加法考?”
鹿宁噎了一下:“……考律师资格证可以的,只是不能考公。”
应如愿点点头:“那还好。”
鹿宁从沙发后绕过来,抱起哼哼,坐在另一个沙发上:“还是有遗憾的,一般律师做到顶尖就会去考法官,我这辈子都不能。”
应如愿看着她,忽然笑了:“我最喜欢你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
应如愿比画:“就是蓬勃向上的样子。”
她很高兴她能从家庭的巨变中走出来,重新变回积极,乐观,善良的谢宁。
鹿宁挑眉:“你放了我一马,等于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当然要用以后的人生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才对得起你的高抬贵手。”
意思是好的,但应如愿听着这话,感觉有点怪怪:“第二次生命什么的,你说得好像我是你妈……”
鹿宁:“……请闭嘴。”
好呢^^
应如愿摸了摸肚子,有点想她的“男妈妈”了。
·
薄聿珩一周后来的京城。
这次来,也是为了送应如愿出国。
应如愿的行李这段时间已经陆续运往苏黎世,苏黎世的房子也安排佣人收拾好,一切准备就绪,她随时可以出发。
临走前,应如愿特意去了趟医院,叮嘱沈确好好养伤。
沈确说他又不是小孩儿,哪需要她来操心他?
“我也有叮嘱贺绍,让他照顾你。”应如愿踢了踢对面的椅子,“你会照顾好他吧,我的哥。”
贺绍忙着打游戏呢,随口敷衍:“照照照,你那么放心不下,你把他带去苏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