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手指微微颤抖的拿着卡片。
别的不认识，这玩意儿他都已经刻在脑子里了。
不管是宁深还是宁元白，不止一次说过，只要有女人拿着这张卡出现，必须无条件服从。
他还记得着两人说这话时候的表情。
眼里除了宠溺，柔情，还有一抹恐惧。
他偷偷看了一眼双手叉腰，气囊囊的宁晴画，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这小姑奶奶怎么跑这来了，如果是宁元白的话，他还知道脾气秉性，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对这位大小姐他心里是真没底啊，回忆了一遍刚才的事情，还好没说出什么过分的话，不然根本没法收场。
伺候了一辈子宁家的人，最后把宁家的太上皇给骂了，这才是最大的笑话。
现在他算是知道这是谁家的闺女了，刚才还觉得这也太狂了。
现在？
这大小姐怎么会这么低调的，低调的都有些过分了吧。
瞄了一眼身边的程文茵，他立刻警觉起来。
小声说道：“我叫李潇，麻烦您移步给我去楼上说话吧。”
“不用那么麻烦了，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把她们全噶了。”
李潇都快吓哭了，这小祖宗是真虎啊，怎么什么都敢说，怪不得宁家父子俩会害怕。
程文茵从后面走过来，笑着说道：“千幕投资大小姐，早有耳闻，真没想到是这么可爱的小萝莉。”
宁晴画瞪眼说道：“如果不是看在青柠的面子上，这屋子里人你真以为还能坐在那里吗？”
伸出修长的手指，对着几个座位上的人指着。
“你，你......还有你，都给我滚，看着就心烦。”
咖啡厅里超过一半的人都被点名，那些人脸上露出诧异，随后站起了身。
程文茵摆摆手：“你们先走吧。”
“夫人，您......”
“走吧，这里很安全。”
商场的负责人看出了一些门道，把店长叫过来交代几句。
几分钟后，剩下的顾客也都出去了。
咖啡厅门口挂上了休息的牌子。
李潇看着出去的那些人，立刻面沉似水。
“禾董，我需要一个解释，这么算计我们千幕，真的好吗？”
“呵呵，一些登不上台面的小手段罢了，谈不上算计。”
“手段？在我看来，只有挑衅，如果你想开战，我们奉陪。”
如果现在看不出来一切都是程文茵计划的，他这管家也当到头了。
宁晴画可以说是宁家最宝贝的东西，现在逼着她亮身份，这已经触碰到了宁家的底线。
千幕和其他家族企业不同，没有其他投资人什么的，宁元白掌握了绝对的话语权，其他人都是给他打工的。
现在主子被人算计，如果再不反击，就说不过去了。
程文茵面色淡然的说道：“既然我想帮辰运，总要看到他的实力，一场看不到赢面的商战，我无法代表公司下场。”
李潇瘟怒道：“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只看到你算计了我们家大小姐，这个仇......”
不等他把后面的话说完，吴若沁挡在了两人的中间。
“哎呀，什么仇不仇的，我也是想认识认识宁姐姐而已，哪有那么麻烦。”
然后跑到宁晴画面前，拉着她的手臂摇晃着。
“姐姐，对不起，你还生气吗，刚才不是故意针对的你，你就原谅我嘛！”
看着面前和青柠有几分相似的样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求原谅。
宁晴画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本来没什么实质性的矛盾，况且她还是青柠的亲妹妹，打也打不得，想骂几句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也没法张嘴了。
“好了好了，李潇，你先走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大小姐，我派人......”
“不用那么麻烦，能动手的事我自己早解决了，快走吧。”
“好的，有什么吩咐您喊一声，我在门口等着。”
李潇走后，咖啡厅里安静下来。
青雪说道：“坐吧。”
在窗前的位置坐了下来，程文茵坐在了她对面。
吴若沁拉着宁晴画和罗竹坐在了远一点的位置。
店长端过来两杯咖啡放在了桌上，然后带着服务员退到了后厨。
青雪脸上带着从容的淡笑，端起咖啡杯浅尝了一口。
“你想谈什么？”
“青柠的问题。”
“我知道，你想怎么样？”
“我想去见见她。”
青雪笑了笑：“你已经过了见她的时候。”
程文茵藏在桌子下面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看似很平常的一句话，却是极具攻击性。
在青柠最需要她这个母亲的时候，你没出现，那现在还有出现的必要吗？
光看外表，青雪是那种温温柔柔，软糯的性子。
绝对是你说什么她都不好意思拒绝的那种。
所以她绕过了辰运，直接找到了青雪。
但现在却恰恰相反。
“还有别要说的吗？”
青雪漫不经心的看向了窗外，眼角眉梢都带着一抹温柔。
程文茵身子稍稍往前探了些，看到她双手的时候，猛然惊醒，把脑子里对青柠的愧疚感先放到了一旁，情绪又稳定了下来。
“你很紧张？”
青雪换了个姿势：“我为什么紧张？”
这下她确认了。
当一个人反问的时候，大多数时候已经证明了你的猜测。
上课的时候，数学老师让一个不听课的学生站起来回答问题。
当那个学生随口说出一个数字和正确答案重叠的时候，老师经常会问：“为什么是这个数字。”
答案对了，但这么让你坐下，老师会很不甘心。
所以，这就需要自证，你在听课。
当然，程文茵不需要证明什么，心里有答案就已经够了。
她开始重新审视青雪，还是小看了她，被外表蒙蔽了。
一个内心唯唯弱弱的人怎么会守着那样的辰运，而且一守就是将近十年。
如果真的是一个傻白甜，她也不会出现在恒海市，要和宋小妖那样的女人针锋相对了。
最重要的是。
没有些手段怎么会让白眉道人选中呐？
程文茵终于放正态度，把青雪放在了对等的位置上。
博弈，从此刻才开始。
（pS：感谢「梦林凉心」打赏礼物之王，第一次收到这么贵的礼物，感谢读者大大的支持，什么也不说了，加更加更，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