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众人的思绪瞬间停滞,目光呆滞如石。
这家伙在讲述怎样的奇幻世界?
“哈哈哈。”
萧平抑制不住地放声大笑,手指庭宇,嘲笑道:“你可懂得幽香木的奥秘?在此信口开河,你知道柳家是以木材业闻名,柳公子对木材的理解,远超你这废柴无数倍!”
“你究竟是何人?”
庭宇的清朗声音传来,柳普坤的脸色骤然阴沉。
这家伙居然在他的领地嬉戏,享受着他的恩惠,现在竟然还质疑他家的珍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柳公子,别理这蠢货,他叫庭宇,是高家那个废物女婿。”
庭宇刚要开口,萧平抢先一步回答。
柳普坤一愣,脸上随即浮现轻蔑的神情,“原来是你这个废柴,罢了,恐怕你连幽香木都没见过吧?现在跪下赔罪,我还可以既往不咎。”
“听见了吗,柳公子命令你下跪道歉!”
萧平复述了一遍,摆出借势欺人的姿态。
庭宇未语,只是看着二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块幽香木正是他在那次神秘拍卖会上解封的,此刻重逢,因珍视材料,才忍不住出言提醒。如今他们不愿听,也无妨。
“庭宇,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呢?”周雪琪也慌了神,不断向庭宇使眼色。
这里是柳家的地界!
他这样说,不怕引来灾祸?
“我没有说错,为何要道歉?”庭宇淡然扫过众人,面无波澜,如静谧的古井。
“很好,非常好!”
柳普坤的脸色彻底阴郁,走到庭宇面前,冷声道:“很久没人敢这样对我说话了,既然你没错,那就告诉我,为何这块幽香木摆在这里会受损?”
“如果你所说属实,我柳普坤,亲自向你道歉!”
“但若你无法解释原因,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他双眼泛红,庭宇的话语激起了他的怒火。
一个废柴竟对幽香木指手画脚,他有何资格?
萧平在一旁目睹这一切,心中乐开了花,这个窝囊废要倒大霉了!
“很简单,幽香木吸取阴凉,有宁神养魄之效,故其木质本脆,但这块幽香木长久以来被两端悬挂,置于墙壁,现在却被中段木架托起,改变了受力点,久而久之可能导致断裂。”庭宇语气平淡地说出。
柳普坤愣住。
这个废柴的阐述竟条理分明,对幽香木的剖析甚至比一些行家还要精准,这让柳普坤对庭宇的看法有所改观。
“你说的不错。”柳普坤点头道:“不过,这些假设都基于这块幽香木长期被人两端悬挂,改变受力点才会断裂,你怎么知道这块幽香木一直是这样悬挂的呢?”
\&这其实再简单不过了。\&
庭宇微微一笑,揭示道:“因为这株沉香木,是我亲手发掘的,从前,它一直被误作画卷,悬挂在壁间。”
众人惊呼,倒抽一口凉气。
所有人目瞪口呆,萧平率先反应,捧腹大笑,声音震耳。
“是你发掘的?”
“你开什么玩笑呢!”
“你没听柳公子说吗?这是他父亲以两千万金币从一位大能者手中购得,你这样的软弱之辈,怎可能是那位大能者?”
萧平笑得几乎岔气,眼泪在眼角闪烁。
起初,他还以为庭宇有真才实学,结果他一开口,竟引来这般哄笑,他说这沉香木是赠予柳家的,难道是在搞笑?
“庭宇,你到底在说什么?”
就连一直默默站立一旁的高云,也开始紧张起来。
她以为庭宇见识非凡,或许能解开谜团,但她怎么也料不到,他会这样出言。
在萧平的笑声中,柳普坤的脸色骤然阴沉,庭宇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跌至谷底,此人完全不知敬畏!
“胡言乱语!来人,给他二十记耳光,将他逐出!”
柳普坤冷酷下令。
“遵命!”
门口两侧的守卫立刻上前,准备左右夹击庭宇。
“如果你不信,只需将这沉香木翻转,一切自明。”庭宇语气淡漠,毫不动摇。
“你,你还敢夸夸其谈?柳公子,让我来代劳,狠狠地赏这懦夫二十个耳光!”萧平适时出言,嘲笑不断。
刚才这个懦夫在他受辱时,竟笑得如此畅快,这让他耿耿于怀,此刻,他要在懦夫脸上狠狠反击!
“废物,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萧平怒吼,朝庭宇疾冲而去。
啪!
他冲到庭宇面前,刚要动手,大厅里就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众人望去,萧平脸上已显现出鲜红的掌印。
庭宇依旧立在原地,没人看清他是何时出手的。
“你敢打我?你这个废物居然敢打我?”
萧平气得发疯。
“打了你又怎样?”
庭宇扬眉,淡笑着反问,“我甚至敢取你性命,你信不信?”
唇角微启,露出如珍珠般洁白的牙齿。
微笑灿烂,宛如春风吹拂。
然而,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萧平的辱骂卡在喉咙里,脸上的表情痛苦不堪,他想大声咒骂,但内心的恐惧让他无法承认,自己竟然被这个懦夫吓得胆寒!
“我,我……”
他踉跄后退,连直视庭宇的勇气都失去了。
“真是狂妄!”
最先清醒过来的柳普坤皱紧了眉头,“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我是谁吗?在我的领地上,竟敢如此嚣张!”
庭宇的目光淡漠地掠过柳普坤,回答:“这些我并不在意。”
“你!”
柳普坤心头一阵憋闷,今日若让此人公然在柳家扬长而去,他日何以立足于顶级家族之间?
声称自己堂堂柳家长子,却连一个次级门阀的女婿都无法压制?
“柳叔,这里有人失礼!速来!”柳普坤立刻拨通了秘传通讯。
旋即,一位身着中式长衫的男子从容自楼梯缓步而下,气血充盈,竟是位武道大宗师,随其左右的,便是柳家家主,柳木生。
“柳叔,就是他,我家宝物沉香木遭受亵渎,他还口出狂言!”柳普坤手指庭宇,愤慨道。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已从柳叔身旁掠过,正是柳家家主柳木生!
“父亲此行何事?”柳普坤心中疑窦丛生,“难道,他也对这狂妄青年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