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就不多说了，咱们当前紧要的是寻个机会解决那个大魔头。”
白长老的话音刚落，灵虚不置可否地轻笑了一声：“他要不死，咱俩心里都得硌硬。”
“哈哈，陆少爷果然爽快，没错，先摆平大魔头再说。”
白长老发出了几十年未有的畅怀大笑：“大魔头的老巢就在天城西山，找他不难，顶多半个小时脚程，但问题是他那儿除了我，还有其他三位护法和一群徒弟守着，就咱俩这样闯，怕是门儿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
陆凡闻言，眉头微蹙。
“简单，我此行目的本是帮大魔头找年轻姑娘做修炼炉鼎，这事儿干了好些年了。只要咱俩押着赵华山预备好的姑娘进去，那几个护法绝不会起疑。毕竟除了大魔头，旁人没见过赵华山几面，变个模样就行。”
“好计策，不过不必变装，我现在就能变成赵华山。”
白长老话音刚落，陆凡微微一笑，袖子轻轻一拂面，转瞬之间，清秀的面容变成了赵华山的模样。
“这……”
白长老瞪大了眼：“陆少爷用的是唐门的‘千面莫测’？”
唐门有种行当，叫‘隐’，专司潜入各派做内应。他们的潜伏不是新入门派，而是找关键人物，观察其生活习惯后取而代之。
千人千面，变化莫测，江湖中人对唐门易容术皆是敬畏三分。
“没错——”
陆凡笑道：“现在可以让人带那姑娘，直奔大魔头的老巢。”
“白长老，你熟悉赵华山，应该知道他把那些姑娘藏哪儿了吧？”
“自然——”
白长老点头：“赵华山抓来的姑娘都藏在南郊的地下仓库，时机成熟便献给大魔头。咱们这就过去。”
“好，但在此之前得处理赵华山的尸体，否则下人发现立刻报警。”
陆凡望着赵华山的遗体，随即吹响手中的竹笛，两只梦杀蝶从他的储物戒中飞出。
梦杀蝶？
白长老惊讶不已，这不是白棕的杀手锏吗，怎会落入陆凡手中？
“白长老不必惊奇，我已说过，白棕命丧我手，他的东西在我这儿有何稀奇。”
梦杀蝶妙在饱餐后即陷入沉睡，除非笛声唤醒，否则能眠数月乃至经年。沉睡时，身上的火翼失温，无需氧气，故陆凡直接将它们收入储物戒。
随着笛声响起，两只梦杀蝶缓缓睁眼，周身泛起红光，直扑赵华山的遗体。
瞬间，赵华山的遗体化为灰烬。
“辛苦二位，回去休息吧——”
陆凡一笑，笛声再起，梦杀蝶红光消散，乖乖飞回储物戒。
白长老挥手间，一阵风吹过，赵华山的痕迹彻底消失。
杀人灭口，毁尸灭迹，不过如此！
“走吧——”
陆凡招呼一声，步出别墅。
尽管赵家仆人心中对今日的赵华山感到异样，却无人敢言，因赵华山最忌讳多嘴之人。
“陆少爷，就是这里，赵华山建的地下仓库，起初藏些见不得光的武器，后来就成了藏人的地方。”
一小时后，白长老领着陆凡来到南郊一座废弃土屋前，笑道。
说罢，白长老推开土屋门，步入其中，陆凡紧跟其后。
不顾尘埃，白长老趴地轻扣一块木板，下方现出一条地道。
白长老一笑，率先下行，地道狭长却渐宽，两分钟后，眼前豁然开朗，一个足球场大小的仓库内，三十多位十六岁左右的少女被五花大绑，浑身脏污，显然是被抓来的。
“白长老，家主，您二位怎么来了？”
见陆凡与白长老，几个手持枪械的黑衣人迎上前来，笑问。
“咳咳——”
陆凡清了清喉咙，模仿赵华山的语气冷声道：“这是你们该问的吗？活得不耐烦了？”
“是，是，家主，我们知错了——”
“赵华山”的怒容让黑衣人面色苍白，连忙道歉。
“行了，别啰嗦，带上这些姑娘，我们走。放心，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谢家主——”
黑衣人闻言，连忙拨通电话，不久一辆大卡车驶来，将数十名少女扔进车厢，众人驱车前往西山。
西山阴山老洞，地形复杂，除了一条主道，两侧还有无数入口，入口又分岔，如树根般错综。
抵达山脚，陆凡与白长老示意停车，一行人押着三十多名少女登山，来到洞府门前。
“哈哈，白如风长老，又给宗主送‘食粮’来了？”
陆凡现身，一名黑衣老者上前，笑容满面：“真不明白，以你的身份怎会亲自做这种小事，交给手下弟子不就行了。”
“手下办事我不放心，万一出差池，受苦的还是我们。毕竟道心种魔之苦，你们也是感同身受的。”
“唉，辛苦你了，你们先进去吧，说不定宗主一高兴，就把你的禁制解了。”
黑衣老者闻言叹了口气，显然对道心种魔的禁制颇感无奈。
“对了，这位是赵家主吧，怎么你也来了？”
黑衣老者转向“赵华山”，笑问一句。
“还不是为了向宗主讨赏，看看能不能提前拿到这个月的解药。没了解药，月圆之夜体内嗜血狂暴就压不住，乱杀人，赵家主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出了这等事，以后还怎么让他为我们所用。”
“原来如此，那你们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