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两人身上都有那个人的气息,原本已经筋疲力尽的母麒麟,此时看向她们的目光十分不善。
李雨微冲它温和一笑,“我是来帮你的,这样挖,是捉不到它的。我有办法让它立马滚出来。”
母麒麟闻言,神色放松了几分,人类的智慧远在动物之上,它愿意相信一回,略带疑惑地问:“你怎么做呢?”
李雨微拿出一罐雄黄,“用这东西,可以熏得受不了,它就会出来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哦?什么条件?”
“我自要它的蛇胆,你报仇时注意别把它的胆弄碎了。”
“你要蛇胆做什么?救那个猎户吗?”
“是,没错,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管,但我不能见死不救,我把人救回来之后。你们如何清算与我无关。”
“好,既然如此,我答应你,动手吧!”
李雨微点头,从周围捡了枯枝败叶堆在洞口,往里面推了推,然后点燃,再把雄黄慢慢倒在火堆上。
小知一边帮忙添柴火,一边用扇子把烟往洞里扇。
李雨微神识探到洞底下的东西开始乱窜时,朝海东青看了一眼,招呼它下来。
“差不多火候了,它很快就会出来,麻烦你来扇风,我们得回避一下。”
海东青疑惑:“你害怕那毒物?不用怕,有我在,直接叼起来,任由你们毒打它。”
“呃,算是吧,我不喜欢看见蛇,对了,那蛇胆你帮忙取一下,我到木屋等你们,可好?”
“行!交给我,去等着吧。”海东青第一次遇到能听懂它说话的人,很喜欢李雨微二人,爽快地答应下来。
小雨微和小知迅速离开,回到了林修远的木屋。
要是别人知道了本体是龙的两人惧怕蟒蛇,恐怕要贻笑三界。
她们坐在木屋外面的竹椅上百无聊赖地等着,忽然,小知的目光对上了一只眼睛!
那只眼睛眨巴眨巴,一直盯着她看!
眼睛本身没有多诡异,诡异的是它是一棵树的眼睛! “微姐,微姐,快看!树长眼睛了,还对着我眨眼!”
李雨微顺着她的手指望去,还真是!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一只又大又圆的眼睛盯着她们,时不时眨巴一下。
那是个活物!
可是,除了眼睛的部位,其它地方都是树干呀!
二人对视一眼,都大惑不解。
好奇心是压制不住的,她们飞跃而起,站在了大树的树枝上,眼睛正好与那只眨巴眨巴的眼睛对上。
李雨微仔细看了它一眼,这好像是鸟?
“喂!”她喊了一声。
“咕咕!”树里面也发出了回应。
李雨微和小知惊讶地对视一眼,哈哈,这就有趣了。
“喂,你是鸟吗?怎么藏在树里面呀?”
“我是犀鸟,好久没见到人类了,之前那个雄性呢?他怎么消失了?”
“呃,林修远吗?他回人类聚居地去了。对了,你怎么进去的呀,藏在里面干什么?”
“我在繁殖后代呢,这个树洞原本不是这么小的,我进来之后,配偶才用泥把树洞堵起来,留一个小口供它给我喂食。”
“呃?你们不在鸟窝里面下蛋吗?为啥要躲起来?”
“这,我也不知道,反正老祖宗传下来的规定就是这样,这样更安全吧。”
“嗯,理解。你配偶呢?出去觅食了吗?需要帮助吗?”
“我不需要帮助,它应该快回来,你们下去吧,不然它以为来了外敌,与你们打起来就麻烦了。”
“好吧,那祝你早日繁衍,早日出来。”
李雨微说完,和小知回到了木屋前。
小知疑惑地问:“微姐,它怎么会心甘情愿把自己封禁在树里面的呀?太难受了吧?”
李雨微笑笑:“谁知道呢,动物的本性,又或者母亲的本能。”
等了一会,天空传来鸟鸣声,接着海东青从天而降,落在她们跟前。
它嘴里叼着蛇胆,一股腥臭味蔓延开来。
李雨微连忙拿出一个小瓦罐接住,顺手封住了瓦缸口,把味道封住了。
然后清除了空气中的腥臭味。
“大鸟,谢谢你啦。”
“不用客气,我守护这片土地百年,这也是第一次出现这么血腥的恶斗,唉,不说了。你们回去救人吧。”
“你?是这片土地的守护者?”李雨微惊讶地问,第一次听说大鸟守护一方土地的。
“嗯。”海东青应了一声,没有多说,振翅飞走了。
李雨微感觉这个地方还有许多未知的秘密值得查探,不过此时日头偏西了,再不回去又该涨奶了。
只能悻悻离开,盘算着下次带两个娃娃来探索大自然。
回到东头坡村,她把装着蛇胆的瓦罐拿给林修远。
“这就是吃掉小麒麟那条蟒蛇的胆,你是因为中了它的毒才成为这个样子的,吃了蛇胆汁就能痊愈。”
林修远很惊讶,她们两个女子竟然半日来回了墨染山?
还把蟒蛇的胆拿了回来?
诧异归诧异,他内心还是很高兴,小命保住了。
李雨微和小知没有多逗留,出了村子便瞬移回了总督府。
夜晚,李雨微躺在床上哄娃睡觉的时候,把今日的见闻当成故事讲给苏洵和苏洌听。
苏洌听着听着很快就熟睡了,苏洵却听得津津有味,越听越精神,李雨微睡着了他还转动着大眼珠子,盘算着怎样才能去到娘亲所说的墨染山。
老爹苏北辰瞪了他一眼,他才乖乖躲到了被窝下继续琢磨怎样溜出去......
翌日,去了紫薇堂之后,两个娃依然麻溜地爬到了隔壁去玩。
今日有客人上门求算卦,来人是文波的老爹,文家粮铺的文掌柜。
原来,他铺子里最近经常丢失铜板,每日丢失得不多,十枚八枚的,但铜板总会出现在粮铺的其它地方,甚至会出现在他的枕头底下,就像小孩儿在玩躲猫猫藏起来的一般。
可是家中并无小孩,最小的文波都快二十了,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他跟老伴说了此事,老伴怀疑他老了,记性不好,自己把铜板到处塞。
他蹲守了几夜,也没发现端倪,但铜板依然时不时丢失,时不时重现,把他折磨得快要精神失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