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丘书妍两个人都偏水型人,动作偏慢。
我们每次出国赶飞机,都卡着时间去。
那一次回国,尤其的卡。
等我们拖着行李赶到柜台的时候,离飞机起飞只剩15分钟了。
空姐拎起我们的手提包,就在前面跑,一边跑一边喊:“时间来不及了,快跟我跑,走绿色通道!”
在空姐一路的带领下,我们过海关也没用排队,刷了身份证就直接从捷径跑到了机舱口。
跑的太快了,都没来得及看带我们跑的空姐长啥样。
但总算是在机舱关门前,气喘吁吁的赶上了。
到了上海,难免会逛逛外滩,顺便见见大学的同学们。
好多年没见,很难想象每个人最后会向哪个方向发展。
那种感觉就像,在学校时,大家都是干细胞,毕业之后才发现,我长成了手,你长成了脸。
每个人都有了不同的身份和形象,完全超乎想象,特别的有意思。
丘书妍这情商,更是很容易就跟我的同学们打成了一片。
我同学有从政的,有经商的,也有上班的,大家都混得挺好的。
当然,也可能有个别混的不好的没出声儿,咱也不知道,反正见到的都不错。
大家从一样的起点,生发出不一样的枝桠,看着同学们明明还叫着一样的名字,但变了模样,变了气质,变了社会角色,不禁让人敬畏起生命的神奇。
上海不愧是大城市,好吃的真多。
我跟丘书妍打着滚儿的吃,一天得吃四五顿,仍然感觉嘴和肚子不够用。
普通同学,见一面吃个饭叙叙旧就结束了。
关系不错的,会陪着多逛两天。
比如小青。
小青跟李雪关系很好,也是神人,她是保研的,李雪是考研的。
她保到了哈尔滨本校,李雪考上的是深圳校区。
距离远,但关系一直都很近。
因为李雪的关系,小青也知道我“神神叨叨”的。
对于理工科思维来说,哪怕我自己认为我是很科学的玄学主义者,但在她们眼里,我就是神神叨叨的。
小青也是农村出来的孩子,哪怕她已经在上海站稳了脚跟,也还是带着淳朴的气息。
她带我们吃了两天好吃的,神神秘秘的问:“我认识一位神婆,你们要不要去拜访一下啊?”
“去呀去呀!”丘书妍抢先回应道。
她对鬼神之事,也很热衷。
“你这么理性的人,还会认识神婆?”我有些诧异。
小青道:“嗐,是我同事神神叨叨的。
有一天,她说她被鬼压床了,要找师父做做法。
非得拉着我。
然后就认识了呗。”
她既然能带我们去拜访,那肯定是她同事反馈效果不错。
“你现在信了吗?”我问。
没想到,小青撇撇嘴道:“我觉得就是心理作用。
你们信,我就投其所好呗。
这两天天天吃饭,我都胖了。
今天带你们溜达溜达腿儿。
神婆住的很远。”
在新加坡住久了,我以为很远也没有多远,没想到低估上海了,还真的挺远的。
远到我都怀疑是不是已经出了上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