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尺钢蛛首领长肢上的尖刺有毒,然而它划到的是尉迟沉甯的左臂,有战甲保护,她并没有受伤。
战甲的手臂部分精致而实用,从肘部到手腕,都覆盖着一层灵活的金属鳞片,这些鳞片可以根据尉迟沉甯的动作自动调整角度,确保尉迟沉甯在战斗中的每一个动作都能流畅进行。
她淡淡瞥了眼自己的左臂,闪身躲过其他八尺钢蛛的攻击,双脚在洞壁上借力一蹬,整个人高高跃起,朝着蜘蛛首领的背部扑去。
尉迟沉甯牢牢握紧手中的光刃,朝着蜘蛛首领的背部刺去。
光刃破入八尺钢蛛首领的外壳,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溅起一片火星。
但光刃却只刺入了一小段距离,就被它坚韧的甲壳挡住。
八尺钢蛛首领疯狂地扭动身体,试图将尉迟沉甯甩下来。
尉迟沉甯紧紧抓住剑柄,双脚在蜘蛛背上寻找着力点,同时将光刃更加刺入。
就在尉迟沉甯与八尺钢蛛首领僵持不下时,八尺钢蛛首领突然猛地后仰,将尉迟沉朝着满是蛛丝的洞壁甩去。
尉迟沉甯松开剑柄,整个人借力飞了出去,在空中调整身形,在即将撞上洞壁上蛛丝的瞬间,能量护盾发生器启动,光盾在壁上碰撞,尉迟沉甯再次冲向八尺钢蛛首领。
掌心再次握住光刃,这次她的目标是八尺钢蛛首领的眼睛。
只见她身形如鬼魅,避开八尺钢蛛首领的攻击,猛地将光刃朝着那闪着红光的复眼刺去。
八尺钢蛛首领察觉到危险,试图用长肢阻挡,但尉迟沉甯的速度更快。
在它抬起长肢的时候,尉迟沉甯手中的光刃已经精准地刺入了八尺钢蛛首领的一只复眼,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绿色的血液如喷泉般涌出。
八尺钢蛛首领陷入了短暂的混乱,尉迟沉甯抓住这个机会,再次发起攻击。
尉迟沉甯一个闪身,将光刃狠狠地插入它的要害,八尺钢蛛首领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轰然倒下,泥土四处飞溅,原本不算平整的地面变得坑洼不平,整个蜘蛛群瞬间陷入混乱。
尉迟沉甯站在八尺钢蛛首领的背上,将插入的那把光刃拔出,随后她手持双刃,身形如电,在蜘蛛群中穿梭自如。
光刃在微光下闪烁着寒光,光刃与空气摩擦发出“嘶嘶”的声响。
每一次挥刃,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八尺钢蛛在她的光刃下纷纷倒下,而她的身上也溅满了腥臭的鲜血,血水顺着她的战甲流淌。
什么都阻拦不了她的脚步,她手持双刃依旧勇往直前,毫不畏惧。
不过片刻,八尺钢蛛绿色的血染红了整个巢穴,蛛丝也被染成了墨绿色。
巢穴中的八尺钢蛛横七竖八地躺着,残肢断臂到处洒落,弥漫在空气中难闻的血腥气味,八尺钢蛛的呻吟声和砍断长肢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地狱般的画面。
战斗结束,尉迟沉甯手持光刃,剑身散发的蓝紫色光芒是这黑暗中唯一的希望之光,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也映出了不远处那个人类生命体血迹斑斑的身躯。
人类生命体半跪在地上,身上满是被巨型蜘蛛撕咬和刺伤的伤口,鲜血从伤口不断渗出,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
他脸色苍白如纸,眉头因痛苦而紧紧皱起,双眼紧闭,气息微弱。
身旁,八尺钢蛛那巨大的身影若隐若现,它虽然也受了伤,但那散发着凶光的复眼仍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随时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尉迟沉甯神色淡淡,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人类生命体和那只垂死挣扎的八尺钢蛛,光刃在手中握得更紧,手背上青筋凸起。
那只八尺钢蛛的蛛腿用力一蹬,朝着尉迟沉甯猛扑过来。
尉迟沉甯眼神一凛,侧身一闪,那只八尺钢蛛扑了个空,重重地撞在巢穴的石壁上,溅起一片尘土。
她轻巧落地,看准时机,手中的光刃甩出,狠狠地刺向那只半死的八尺钢蛛的要害。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八尺钢蛛轰然倒下,庞大的身躯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尉迟沉甯提着人类生命体的腰带,将人带出了八尺钢蛛的巢穴。
洞穴外,尉迟沉甯转头看向那个人类生命体,语气淡淡的:“能走吗?”
“可以。”
鲜血从他身上的伤口不断渗出,染红了他的衣衫,在他身下形成了一小片暗红色的血泊。
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混合着血水不断滑落,滴落在满是尘土和碎石的地面上。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肺部的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使得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
他艰难地伸出手,握住那把陪伴他多年的长剑。剑身上满是缺口和血迹,在黯淡的光线下却依旧反射出一丝寒芒,仿佛在呼应着主人那最后的倔强。
只见他咬着牙,用尽全力将剑柄握紧,试图撑起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
他的手臂因用力而青筋暴起,伤口在拉扯下再次崩裂,鲜血喷涌而出,可他却浑然不顾,以剑为支撑,缓缓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吹起他凌乱的发丝,他看向尉迟沉甯。
身后的导弹轰然炸响,硝烟弥漫,她一人独立于这片狼藉之中。
战甲的面具自动收回,尉迟沉甯微微仰起头,望向天空,神情淡淡,发丝在风中凌乱地舞动,几缕碎发被汗水黏贴在她那满是尘土的脸颊上,却丝毫不减她的英气。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历经生死后的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对死的平静。
那目光像是穿越了眼前的荒芜,看向了更远的地方,那里有她的使命和希望。
她手中的光刃还残留着战斗的余温,染满了绿色的血,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八尺钢蛛的血顺着刀身缓缓滴落,在她脚下形成一小片血泊。
她身姿挺拔,缓缓地将武器收入鞘中,动作带着一种仪式感,慢慢朝着战舰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迈得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