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燕都城开往天海的神秘大军分无数辆列车,犹如一条条巨龙在黑夜的大地上纵横。
大军由院首周文儒亲自率领。
刚出发不久,突然,一辆列车在一处靠山的路段紧急停下。
无数黑色的人影从山上闪烁而出,跳上列车。
下一刻,列车里爆炸声、厮杀声大作。
“快,快,保护院首!”
头等车厢内,一群黑衣蒙面人杀通一条血路,硬生生撕开一条口子。
一个老家伙在两个人搀扶下慌张地逃出车厢。
可刚到门口,后面刀光闪过。
两个护卫脖子划开,血溅当场,倒在地上。
老头慌张惊叫奔跑,却被一把匕首穿进后颈窝,身体猛然顿住。
“周文儒,周院首,永别了。”一个蒙面人从后面掐住老家伙的脖子,猛地拽过来,在腹部又狠狠地捅下一刀子,彻底不留一点生机。
可是,他很快发现不对劲,急忙一看。
灯光下,老家伙穿着周文儒一样的衣服,身材和模样也有几分相似,确实有点像,但这不是周文儒。
“滴滴滴......”
奇怪的警报声在这时突然响起,掀开老家伙的衣服一看,身上绑着的炸弹。
“不好,是假的,上当了,快撤,撤!”
蒙面人歇斯底里地嘶喊,迅猛推开手里的人准备逃离。
“轰隆!”
一声巨响,爆炸的火光瞬间将那人吞没,血肉横飞。
另一辆列车上,周文儒披着大衣坐在椅子上,戴着老花镜在看着手中的材料,工作得很入神,大晚上的了竟然毫无睡意,旁边的警卫看着这位呕心沥血的老人都很心疼。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大内侍卫统领制服的高大男子急匆匆地闯入:“院首,敌人果然来行刺,好在咱们早有准备,他们失败了。”
周文儒面不改色,甚至头都没有头,平静的声音道:“嗯,知道了,下去吧。”
“呵呵。”警卫员冷笑一声:“一群土鸡瓦狗也想行刺我们院首,失败是注定的。”
“是吗?”阴恻恻的声音突然响起:“他们是失败了,但我成功了。”
“顾峰,你干什么?你疯了吗?”警卫怒吼。
“啪!”安装了消声器的枪声打响,血花飞溅。
温热的血滴溅在周文儒的文件上,白纸黑字上,顿时一片血红。
周文儒猛然怔住,老脸僵硬。
砰一声响,警卫就倒在他的脚下,死不瞑目。
周文儒缓缓抬起头。
眼前站着的高大男子,大内侍卫副统领,顾峰。
他手中的枪口青烟尚未散尽。
周文儒老脸平静,但目光却是失望和悲痛:“顾峰,你跟我也有很多年了吧。”
“五年了。”顾峰叹道,手抬起,滚烫的枪口顶在周文儒的脑门上:“院首,我知道你是个为国为民的好院首,但你挡了某些人的路,所以,你和赵苍穹之流都得死!”
周文儒坦然一笑,缓缓将手中的文件放下:“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历史,会给你们一个审判的。”
“呵呵。”顾峰笑了:“院首大人,提醒你一句,历史是胜利者写的。”
“你当真以为,你们会是胜利者?”周文儒冷笑:“天海这一战,你们已经输了。”
“现在说输,为时尚早,这一战才刚刚开始呢!”顾峰话落,猛地抬起枪托狠狠砸在周文儒后颈。
“砰”一声,周文儒一头栽倒在桌面上。
“砰砰砰......”
急促而猛烈的敲门声,响彻寂静的房间。
“老大,紧急情报,紧急情报!”
赵苍穹辛苦了一晚上,刚睡下没多久就被猛烈的敲门声吵醒,让他很是郁闷和无奈。
起床开门,灯光下,发现血手人屠脸上罕见的焦急之色,有汗珠冒出。
赵苍穹皱眉,能让血手人屠急出汗,可不会是一般事。
“怎么了?”赵苍穹急问。
血手人屠:“周院首在来天海的车上遭遇刺杀,失踪了,如今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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