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安重复道:“拿大棒棒揍爸爸!”
郑铮听到后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放心吧,我绝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众人忍不住哄笑起来。
宁颖看了看盼安耳朵上戴的助听器:“安安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医生说这种东西很难说,或许要戴到成年吧。”
“等她睡着的时候我帮她扎几针。”
\&太好了,有你帮安安,她一定很快就能恢复。\&
“也不能太过乐观,毕竟针灸这种医术需要一个过程。”
“小颖,我信你,你能治好秦昭,就一定能够治好安安。”
小家伙跟姐妹俩玩了一会儿,很快就在宁娜的怀里睡着了。
宁颖从四合院拿出针灸盒,帮着盼安扎了几针。
刚开始做针灸也不能针的太久,以后慢慢再延长时间。
半个小时后,宁颖看到小家伙身上沁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便收了针。
宁娜用毛巾帮盼安擦了擦。
看到宁颖的额发也被打湿了,她心疼道:“小颖,你别先急着走,等解解汗再走,省的感冒了。”
姐妹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外面下起了雪,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秦昭生怕雪越下越大,到时候路滑不好走,便带着宁颖离开了。
临走时,郑铮把行李箱搬在了秦昭的车上,说是燕青拜托他捎带回来的。
那行李箱足足占据了整个后座。
回到家后,宁颖将行李箱打开,只见里面有燕青给她买的衣服,鞋子,德国特产,甚至还有孩子的小衣服、奶粉、尿不湿、小玩具……
另外还有一套黄金长命锁,和几套钻石首饰。
宁颖爱不释手道:“妈想的可真周全啊,啥都给备好了。”
“妈是担心她跟你赶的日子差不多,到时候来不了,就把东西提前给你捎来了。”
“你说咱给妈准备点啥?”
“你啊,就啥也别准备,安安生生的待产就好了,余下的事情交给我。”
大雪下了一整晚,秦昭早早的起来扫雪。
临走的时候把早饭温在了炉子上。
宁颖起来扒了几口饭,吃了一块烤红薯。
她约摸着这个天,洪丽跟杜清肯定带着孩子来找她唠嗑,就往铁壶里放了一把茶叶,安置在炉子上,任凭炉火把铁壶煮沸。
从筐子里扒拉出几把花生跟红枣随意的丢在了铁壶旁边。
不一会儿的功夫,屋子里满是茶香跟花生、红枣烤熟的香味。
“宁妹子,你是不是知道我俩要来,早早的就捯饬好了。”
“是啊,嫂子,这个天正适合喝茶嗑瓜子。”
小洪运刚学会走路,一看到炉子上有烤熟的花生,连忙去拿。
洪丽担心烫到他,随即在他胖乎乎的小手上打了一下。
“吃,吃,吃,就知道吃,瞅瞅人家周寒,安安静静的多好啊。”
周寒果然乖乖的坐在杜清的怀里,手里拿着宁颖给他的糖果。
宁颖笑道:“今天就让孩子们敞开肚皮吃,烤花生我还管不起吗?”
三人一起喝茶唠嗑,直到中午的时候才离开。
洪丽跟杜清的手里都多了几袋德国饼干、糖果。
两人出大门的时候恰好被薛寡妇看到。
她故意站在宁颖的门口,看到宁颖裹着一件黑色的貂皮短袄,耳朵、手腕上都戴着闪瞎眼的首饰,顿时心里酸溜溜的。
去找苟漾聊天的时候,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拍马屁,而是酸溜溜道:“宁妹子就是大方啊,一出手就是好几袋饼干、糖块,而且还都是洋文,八成是她那个住在德国的婆婆给捎来的,哎,也不知道外国糖块是啥味道。”
苟漾虽然每次都给她东西,但都是她吃剩的,或者快要过期的。
上次给她的冰糖都黏糊在一起了,只好拿来给孩子沾馒头吃了。
苟漾当然不甘心被比下去,顿时从房间里拿出来几块大白兔。
“洋糖也就那样,还是这个好吃。”
薛寡妇连忙都揣在兜里:“就是呀,我看她就是崇洋媚外,不过……我看到她耳朵上、手上都戴着那种布灵布灵的首饰,也不知道是啥做的,怪好看的。”
苟漾当然知道那是钻石首饰。
外公家里就有不少,曾经说要给她一套,可她为了表现自己的清高,当场就拒绝了。
听说那玩意贼贵,一套能在京平换一套四合院呢。
苟漾顿时恨得牙根痒痒,都是山洼洼里出来的,凭什么宁颖这么好命,要啥有啥,老公也体贴。
“我还听洪丽跟杜清唠嗑,说这些糖是她那个姐从德国捎带回来的。”
哐当!
苟漾手里的茶壶瞬间摔碎在地上。
宁娜回来了?
她怎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回来?
外公最近忙着帮她装修四合院呢,万一碰上了怎么办?
苟漾顿时脸色大变,不由分说的把薛寡妇赶走,骑上自行车进了城。
薛寡妇摸了摸口袋里的大白兔:“狗屁的千金大小姐,小家子气!”
人家宁颖一出手就是一大袋,至少有三斤重。
苟漾就掏给她十几块大白兔,亏她浪费了这么多唾沫星子。
郑铮回来后就辞掉了在何嘉耀那里的工作。
他打算用手头上的积蓄开家琉璃厂。
宁娜就把自己这些年来的积蓄都交给了他。
“你想干啥就去干啥,咱们趁着年轻多打拼。”
“娜娜,你的积蓄留着就好,我的够用。”
任凭宁娜怎么劝,他都不肯收。
“你把我当外人?”
郑铮叹了口气:“你是我的退路,如果我创业失败,还能在你这里喘口气。”
宁娜这才把存折收了:“那等你需要的时候就吱一声,别不好意思张嘴。”
郑铮骨子里是大男子主义,哪能花女人的钱。
宁娜肯把积蓄交给他,已然令他感动不已。
他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娜娜,你信我,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
“我信你,其实我没有想要太多,只要跟着你,哪怕过的清苦点,那也是好日子。”
“娜娜……”
郑铮正要低头去吻宁娜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他将门打开,只见外面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精神矍铄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