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真感觉，颛顼真是一个天生学习的料。
颛顼学什么都特别快，白天教他雷法，他竟然三天就能释放雷电，虽然很弱。
而且颛顼的力量真的跟白天非常相似，什么属性都没有，又可以转换成任何属性。火，水等等法术，颛顼都能释放。
颛顼的记忆力也很可怕，他能记住所有看过的书，甚至连第几页都能记住。
这是很可怕的，即便到了白天这个层次，依然没有所谓的“修炼开发大脑”的说法。
修炼就是力量的提升，可能会有身体的淬炼，但要扯到什么大脑开发，那纯粹是胡扯。至少这么多年来，白天就没发现有谁能因为修炼而变得大脑超群。
而有了颛顼的这个辅助，白天对力量的理论越发熟悉了。他经历过很多事，可有些理论他自己总结出来的真不够透彻，如今有个脑子辅助，很多理论一下子就清晰多了……
这天，白天依然带着颛顼往东边，朝着凡城而去。
忽而，白天的神识感应到远处有一股熟悉的气息。他喜上眉梢，带着颛顼飞掠过去。
很快两人便见到，山谷盆地之中有一只巨大的凶兽正趴着。远远看着，像是一个山包。
“是浑！”颛顼面露喜色，“昊天，浑很厉害，我阿爹就是因为靠近浑，所以才领悟了空间法则。”
白天苦笑：“我跟浑也挺熟悉。”何止是熟悉，把浑它娘都给弄死了！
白天带着颛顼靠近，浑立即警觉的站起来。很奇怪，浑似乎比以前瘦了，看起来没那么威武了。
当然，浑还是没有眼睛鼻子，就只有肚子上的嘴巴和四肢，一身的毛发。
对于浑，白天倒是没什么惧怕的。以他现在的实力，跟浑对战还是很有胜算的。相比之下，其实火虫才是最猛的。
白天问道：“颛顼，你阿爹是怎么领悟空间法则的？”
颛顼解释道：“阿爹说，有一次他骑着皮咻出去，皮咻带着他见到了浑。阿爹记录下来的是他在靠近浑之后领悟了法则，实际上，他是被浑吃掉。”
“吃掉？”白天略带诧异。
颛顼点头：“是的，阿爹说，他就是被浑吃掉，进了浑的肚子里。他在浑的肚子里承受了可怕的力量，然后才逐渐领悟出空间法则。”
“而且阿爹的法则其实很薄弱，即便到他以身化道之前，他也只是能勉强撕开空间。”
如此说来，昌意还真是进了浑的嘴里？
这倒是让白天有些懊恼了，当初浑它娘死之前，自己也应该先进入它嘴里探查探查……
白天带着颛顼落在浑前边，稍稍盘算，白天轻声道：“颛顼，我试试看能不能进入浑的嘴里，领悟空间法则。如果我真进去了很久都不出来，你就先一个人去凡城。”
这一路来，白天通过颛顼也了解了不少空间法则，再加上他本身的理解，已经触摸到了法则边缘，只是一直都没能完全领悟。
既然恰好碰上浑，那就通过浑，看看能不能真正的领悟出空间法则……
跟颛顼交代清楚之后，白天朝着浑飘飞而去。
浑站着不动，就跟一坨毛站在那。
白天飘到跟前，大声喊着：“浑，你娘死了。它跟火虫对战，然后被火虫打的半死，我就把它杀了，把它的皮用来修补我的山海图。我本来想用它的骨头来炼制一把武器，只是还没能炼制成功，丢在山林里呢。”
后边的颛顼听着面颊不自然抽搐，昊天这可真是，太残暴了！
上来就跟人说“你娘死了”，而且还是他杀的……
然而，浑似乎听懂了，竟然兴奋地蹦跳起来。
嘭嘭嘭……
它就跟一条巨狗一样蹦跳，震得山林摇晃。
颛顼看着都懵，这浑也太没良心了，它娘被杀，它居然还高兴？
白天继续喊着：“我听说，在你嘴里可以领悟空间法则。你张嘴把我吃下去，我也想领悟领悟。”
浑又听懂了，居然真张嘴，形成一股强大的吸力把白天吸过去。
白天没有抗拒，身体不自主的往浑的大嘴里边飘。它的嘴就跟一个黑洞一样，越是靠近吸力越大，周遭空间被封锁的感觉也越发强烈。
这不是白天第一次靠近浑的嘴巴，只不过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的去感受空间之力。
很快，白天被吸进了浑的嘴里，浑还把嘴巴闭上了。
颛顼看着很是发毛，昊天难道就不怕，浑把他给吃了？
白天还真不怕，以他的实力现在完全可以破开浑的空间封锁，最次也能跟浑同归于尽……
进入到浑的嘴里之后，白天就开始感觉周遭袭来强烈的空间撕裂感。
感觉很奇妙，就好像是自己是个玻璃体，随时要破碎。
上次，浑吞噬空间通道，白天也有这种感觉。
不同的是，当时他很惊慌，而且持续时间很短，他根本来不及多做感受。而现在，白天刻意的放弃抵抗，让自己的身体置身于空间撕裂之中。
什么是空间？
这些年，白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结合最近他从颛顼等人嘴里得到的理论，白天对空间的理解越发透彻了。
从曾经他所接受的科学知识理解，空间是与时间相对的，是一种物质存在的广延性和伸张性的表现。
而从最近他总结的力量理论上说，空间其实是无界的，是力量爆发之后无边蔓延的一种形态……
不知不觉，白天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撕碎成了无数的碎片。但是，他的意识依然是清醒的。
这种状态是非常痛苦的，就好像是鬼压床。身体“死”了，灵魂却还活着。
只不过对现在的白天来说，这种状态也有点暗爽，让他有一种超脱自然的感觉……
猛地，白天双眼睁开，眸子里迸射着寒意。而后，他的周身顺势涌动，身体快速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防护。
周遭空间在他的力量催动之下，慢慢的重组，拼接，然后……
噗！
白天忽然感觉自己被吐出来了，周围顿时变得明亮。
他的身体漂浮在空中，闪电不断地降下，疯狂的劈中他的身体。
而浑，气得就差没骂娘，一边吐口水一边往远处跑，它粉嫩的大嘴巴嘴型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