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院里面。
天下联盟的高层齐聚一堂,不仅是任绍升这些游戏管理,还有不少的资本代表,也赫然在座。
三十多人,静静的不做声。
有的人喜悦,有的人期盼,也有的人在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沈言和花随雨二人。
沈言和花随雨毫不在意,双方是合作关系,又不是上下级关系,就算是再不满,也得给我憋着,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最后损失的还是天下联盟。
况且他眼里只有任绍升,其他人嘛,呵呵了。
他看着任绍升说道:“任会长,今天我随行来此,就是为了花随雨的待遇问题,想看看贵会能够拿出什么诚意来。”
一名青年立刻不满道:“花随雨不是你祈福华夏的人吗?怎么还要我们开出待遇?”
为了不发生误会,任绍云顿时私下里给沈言发了一个消息:“这个是门家的人,一直不满我哥的管理,总是找他的茬。”
门家的,这就合理了。
真不知道门老太太如此巾帼不让须眉的一个奇女子,怎么会生下这么多平庸的后代。
真是麻袋换草袋,一代不如一代。
沈言安抚好花随雨,让她不要在意,花随雨只是轻轻摇头,表示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原本就不是冲着钱来的。
在游戏里面,她只听沈言的命令,沈言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其他的,她一直是保持着漠不关心的态度。
任绍升警告味十足的瞪了此人一眼,转而对沈言道:“待遇好说,一切按照最高的标准来。”
如此模棱两可的答案并不是沈言想要的,作为会长,也是促成此事的中间人,他必须给手底下的人争取最好的待遇。
他朗声道:“任会长,咱们不要打马虎眼,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的人放下手里面的事情去往贵会任劳任怨,于情于理,你都要拿出你的诚意和态度来,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待遇和对花随雨的支持力度,今天我都需要你的一个明确表态,这样我才能放心的把她交给你。”
所有人看向任绍升。
任绍升沉声道:“言弃会长放心,对于花随雨小姐的支持,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是举天下联盟全力,这一点在座的所有人都可以为我证明,至于待遇,我们可以慢慢谈,谈到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结果。”
“没必要慢慢谈,我就给诸位交个底吧,无论有没有爆发战争,无论有没有上麦指挥,花随雨每天的薪水是五十个金币,如果贵会没有金币来支付,也可以按照市场价的比例来换算成软妹币打款,这是我的底线,我想这个待遇并不算高,要是不信,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云山和素素的薪资待遇情况,我希望贵会能够同意这个价码,因为她值这么多。”
沈言深知自己此刻必须展现出强硬的姿态。
毕竟五十个金币对于庞大的天下联盟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而且这笔费用还是以天来计算的,如果他们能够迅速地解决掉华南地区敌人所带来的麻烦,那么花随雨最终能够到手的金币数量必然也极为有限。
从利益上来说,这样的提议对于双方而言,的确是一个相对容易接受的方案。
他不怕任绍升不同意。
哪知还没有等任绍升说话,门家的人再一次跳了出来:“每天五十?这也太高了吧。”
目前游戏币的比例是一金币兑换六千三百的软妹币,五十金币就等于三十多万。
一天赚三十多万,看起来确实很多,也难怪他会这么说了。
但沈言却淡淡一笑:“高吗?我看不然,我想以战堂的财大气粗,必然会很乐意支付这笔报酬,你说呢?”
众人脸色一变,言弃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谁不知道战堂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这要是将花随雨送到战堂,别说一天五十金币,就算是给一百金币的薪资待遇,那群狗大户也绝不会眨一下眼睛。
战神李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指挥,但也仅限于此,人数占据优势,他能够发挥的游刃有余,但人数处于下风,他能做的,无非是败的慢一些。
他是那种平均水准的指挥而已,无法做到像是沈言、沈轩、君宝、花随雨这样力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的程度,平时指挥也是中规中矩,并没有能够让人眼前一亮的操作,可即便是如此,战神李也能在战堂坐稳首席指挥的位置。
没办法,现阶段指挥难得,都是抢手货,战堂能够抢到战神李,已经是很幸运了。
但若是花随雨表露出加盟的心迹,战堂上下都得舔着脸跪求。
待遇?
只要你开得出价格,他们就敢给,这些粤省的财团大鳄,为了人才哪怕是一掷千金也绝不会有任何的吝啬。
你可以说他们是奸商,却不能质疑他们的眼光。
别看门家质疑声不断,但像是花随雨这样的稀缺人才,如果出自于门家,门家上下都得把她供起来。
任绍升脸色急剧变换,不一会,他道:“我同意。”
五十个金币而已,一年下来也不过一万九不到。
况且只要将事情解决,他们的合作也到此为止,哪怕他们再怎么不舍得,花随雨也不会在天下联盟多待。
所以别看这个价格很高,但性价比绝对无与伦比。
见任绍升同意,刘茵等人面露喜色,那这件事算是达成了初步的意向。
第一步总是很难迈出,但只要突破了这第一步,那接下来就是一马平川,好办多了。
接下来,沈言从指挥时间到人身安全,事无巨细的全都提出来了。
天下联盟的众人憋屈的要命,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处在下风与人谈判,任绍升多次想扭转局面,但都被沈言巧妙化解,从始至终,天下联盟都像是割地赔款一样,答应了许多不平等的条约。
但考虑到花随雨的到来不仅解决了后方问题,还能应对迫在眉睫的窘境,也只能是不得不屈辱的答应下来。
任绍云却没想那么多,她自告奋勇,主动提出组建精锐小队,时刻保护花随雨的安全。
对此,沈言倒是乐见其成,他相信自己的好友,由她负责花随雨的安全,自己也能放心。
这一谈,就到了中午,沈言提出了告辞离开。
众人起身相送。
走至门口,沈言忽然转身,目光炯炯的看着任绍升:“小心战堂,这绝对是一个难缠的对手,你们一定要的重视起来。”
任绍升皱眉:“难道会比明教还要难对付?”
沈言不屑道:“明教最多是菜花蛇,战堂却是五步蛇,稍不留神就足以致命,听不听在你们,言尽于此,告辞。”
送走了沈言和花随雨,涂鹏对任绍升道:“会长,你觉得言弃这话会不会是在挑拨我们?”
任绍升微微摇头:“目的呢?言弃可不是一个喜欢危言耸听的人,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还记得刘茵带回来的话吗?他好像对战堂非常忌惮,甚至超过了我们和冥界,你要知道,以目前的形势,我们和冥界的实力远超战堂,对于祈福华夏来说,战堂更是不足为惧,然而,他却三番五次的不时提起,战堂能让他如此慎重对待,绝非无的放矢。”
刘茵认同的说道:“会长说的不错,前日我与他会面之时,他每次提到战堂的时候,都是一副认真的态度,语气中也充满了对其的顾忌。”
门家那人却不解的问道:“难道战堂身后的资本真的手眼通天?”
“也只有这个可能了,”任绍升道:“这些人联合在一起,跺一跺脚就足以让粤省地震,而且……不少资本身后都有朝廷的背景,背靠这些官方资源,他们获得的便利我们最为清楚,到时候使用一些现实手段也不是不可能。”
“那就要小心了,”涂鹏道:“以这些人的能量,哪怕是在现实中动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朝廷也会看在他们对国家做出的贡献上网开一面。”
他们自小在大家族中长大,虽然没有亲手参与,但多多少少都听说过商界中的黑暗一面,所以并没有觉得意外。
任绍升道:“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言弃既然能够想到这一点,想来应该是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准备。”
“会长,言弃与至少现阶段与战堂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他暂时没有危险,不过我们就危险了……”
任绍升淡淡一笑:“放心吧,他们还不会这么没脑子的派人来对付我,整个西南都是我们的眼线,蓉城更是被我们经营的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只要他们敢来,定将让他们有来无回……”
说到这里,他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门家的人,幽幽道:“除非我们之间出了叛徒。”
众人心中一凛。
叛徒!
这个词对于华夏人来说,特别的敏感。
这是比敌人更为令人痛恨的词汇。
门家人不满道:“你看着我做什么,难道你怀疑我门家会做出背叛的事情来?”
任绍升缓缓道:“我没这个意思,你的反应也不必这么大。”
“你有没有这个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门家人冷哼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门家的确对你霸占会长这个位置有所不满,有取而代之的想法,可这都是我们内部之间的事情,与外人无关,而且以门家的家风,也做不出背叛盟友的事情来。”
“希望如此。”
“哼,你也不要自视甚高,此次花随雨若是不能扭转战局,我倒是想看看你要怎么收场。”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任绍升还是一副淡若清风的样子,气的门家人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