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这么说吧!一直以来都有这样一则传言,据说这威震天下的炎黎宗之镇派至宝——炎黎枪,乃是其开山祖师炎山于一处神秘莫测、人迹罕至之地所获,此地被称为炎黄禁地。”
只瞧那男子面色凝重地缓缓说道,仿佛揭开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随着男子的讲述,众人皆屏息凝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只见男子清了清嗓子,接着往下说道:
“相传约摸三百余年前,当时的炎山还是一名籍籍无名之人,但就在他踏入那片炎黄禁地后,命运的齿轮开始悄然转动。
历经无数艰难险阻,他最终觅得了这柄威力无穷的炎黎枪。
自那时起,他便犹如战神附体一般,凭借着手中长枪,在江湖之上纵横驰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可谓是所向披靡!
而其中最为令人惊叹的一场战役,便是他曾孤身一人手持此枪,竟硬生生地灭掉了整整一个国家!
如此辉煌战绩,简直堪称惊世骇俗!此后,炎山名声大噪,各方豪杰纷纷慕名而来,追随其左右。最终,炎山率众创立了如今声名远扬的炎黎宗。”
听到此处,李若婷和陈浮生不禁面面相觑,彼此眼中皆是满满的震惊与难以置信之色。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看似平凡无奇的炎黎枪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惊心动魄的故事。
与此同时,
二人心中对于这件传说中的镇派之宝亦产生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浓厚兴趣。
“然而,话虽如此,
仅凭借着你们这寥寥数人的三脚猫功夫,竟然妄图潜入一个战斗力如此高强的门派之中,
窃取他们视若珍宝的镇山之物,稍微动动脑筋想一想,都会觉得这件事情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痴人说梦!
难道你们真的以为自己能够轻易得手吗?恐怕这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吧!除非你们根本就是抱着故意前去送死的心态!”
听到这番话后,那名男子赶忙开口解释道:“姑娘您真是误会了。凭我们这几个人微言轻的小角色,自然是没有那个能耐从强大的炎黎宗手里夺得那件传说中的镇派之宝——炎黎枪的。
我们此行的任务仅仅是负责收集相关情报信息,并将其传递回我们的流火帮,届时由我们那位英明神武的大当家亲自出马前往盗取!”
李若婷和陈浮生闻言微微颔首,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接着饶有兴致地追问道:
“哦?原来如此。照你这么说来,你们帮派的这位大当家倒是信心满满呢!想来应该也是一名实力不俗的修炼者吧?不知道他现今究竟处于何种修为层次和境界水平呢?”
男子脸上露出一丝敬畏之色,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我们大当家的境界已然臻至元婴中期之境!而且,他曾经可是赫赫有名的炎黎宗内一位名为炎轩长老的得意亲传弟子!
只不过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如今的炎黎宗早已不复当年那般固若金汤、坚不可摧,更失去了往昔那种浩气长存、刚正不阿的风范!
与之截然不同的是,如今的炎黎宗已然变得混乱不堪、乌烟瘴气。
整个宗门从上至下都充斥着勾心斗角和明争暗斗,犹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浑水,暗流汹涌澎湃地涌动着。
想当年,咱们大当家的师父——炎轩长老,那可是天赋异禀、才华横溢之人。
正因其炎轩长老自身的天资卓越,远超常人,这才引来了宗门内某些心胸狭隘之徒的极度嫉妒。
这些卑鄙小人竟不顾同门情谊,暗地里精心策划并施展出恶毒手段,偷偷给炎轩长老下毒。
可怜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就这样惨遭毒手,一身修为尽废,其境界更是从原本高高在上的元婴期一路暴跌至结丹初期,实在令人痛心疾首!
而且当时仰慕于他的小师妹烟雨,看他境界掉落之后,转头也喜欢上了别人。
面对如此不公与背叛,炎轩长老对这个曾经让他倾尽心血的宗门感到无比心寒和绝望。
最终,他毅然决然地选择离开这片伤心之地。
然而,宗门里那些阴险狡诈之辈却并未就此罢休,他们害怕炎轩长老有朝一日东山再起,会找他们算账报仇。
于是乎,这帮丧心病狂的家伙竟然又在背地里派遣众多杀手前去行刺炎轩长老及其弟子。
那段日子简直如同噩梦一般,黄轩长老不得不带着尚且年幼的大当家四处逃亡,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但即便身处如此艰难险境,黄轩长老依然没有忘记自己身为师长的责任,一路上不仅要小心翼翼地避开敌人的追杀,还要尽心尽力地教导大当家修炼之道。
历经千辛万苦之后,师徒二人终于辗转来到此地,并打算在此安身立命。
而且,咱们帮派中的大多数兄弟其实都是当初黄轩长老在流亡途中好心收留救助回来的,因此可以说,炎轩长老可以说是咱们全帮所有人共同的师父啊!”
男子此话一出,陈浮生眼神之中充满着同情,而李若婷则是对这个炎轩长老感到一丝好奇和敬佩!
“后来,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炎轩长老身上所中的毒愈发严重起来。尽管他凭借自身深厚的内力苦苦镇压,但由于这毒素已在其体内盘踞许久,根深蒂固,想要彻底清除已然成为一种奢望。
即便如此,炎轩长老依然没有放弃与这恶毒的毒素抗争到底,然而终究是无力回天。
渐渐地,那毒素侵蚀了他的五脏六腑,让原本强健的身体变得无比虚弱,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
最终,炎轩长老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这般折磨,犹如被抽干了生命力一般,油尽灯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就在这样极度的痛苦之中,炎轩长老含恨离世,结束了他辉煌却又悲惨的一生。
而我们那位大当家呢?自从知晓师父身中奇毒且最终不治身亡之后,他的内心便充满了对炎黎宗的怨恨。
尽管炎轩长老在世之时从未向他提及此事背后的真相,但我们这位聪明机智、善于洞察人心的大当家通过一系列巧妙的手段和暗中调查,终于揭开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一切都是炎黎宗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所设下的阴谋诡计,他们嫉妒炎轩长老的绝世武功和崇高威望,故而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加害于他。
得知真相后的大当家悲愤交加,发誓一定要为自己敬爱的师父讨回一个公道。于是乎,从那一刻起,他便开始默默积蓄力量,寻找合适的时机,准备亲自前往炎黎宗,与那帮恶势力展开一场生死较量,以慰藉师父的在天之灵。
“两位大人,小的真的只知道这些了呀!求求您们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男子满脸惊恐地跪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想当初,这男子可是无比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然而此时此刻,面对眼前陈浮生,李若婷这两位强者,此刻他却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般,卑微而又懦弱。
站在一旁的李若婷静静地听着男子的哀求声,秀眉微微皱起,陷入了沉思之中。
只见她来回踱步,似乎在斟酌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落在男子身上,轻声说道:
“照你这么说来,你们那个流火帮的大当家倒真是够可怜的。师父如此天资聪颖之人,本应受到重视与呵护,可没想到竟然会遭到同门的嫉妒与陷害。
这炎黎宗实在是太过分了,身为一个宗门,不但不全力保护自己的弟子,反而任由其被他人欺凌,最终导致这位大当家的师父落得个郁郁寡欢的悲惨下场,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男子听到这话后,犹如醍醐灌顶一般,
他那原本还有些犹豫和疑虑的面庞瞬间变得明朗起来,脑袋像捣蒜似的连连点个不停,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对对对,您说得太对了,简直就是至理名言啊!”他看向女子的目光充满了敬佩与感激之情。
只听李若婷接着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今日便网开一面,可以饶过你们不死。但是记住,从今往后,尔等切不可再行这等为非作歹、偷鸡摸狗的龌龊之事!否则,下次定不轻饶!速速离去吧!”
说罢,她话音未落,只见其玉手迅速掐诀,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刹那间,
一道光芒自她手中绽放开来,化作一个神秘的手势。
随着手势的展开,一股强大的力量喷涌而出,眨眼间就将在场所有人身上的禁制给破除掉了。
“多谢二位大人高抬贵手,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小的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男子激动得涕泪横流,一边不住地向李若婷和陈浮生叩头致谢,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而其他那些刚刚被解除控制的人们,则像是如梦初醒一般,一个个呆立当场,眼神空洞无神。
直到过去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他们的眼珠才开始缓缓转动,渐渐都恢复了神采。
这时,男子赶忙站起身来,一把拉住身边的同伴们,头也不回地朝着远处匆匆奔去。
“等等!”
就在这时,
一声高呼骤然响起,打破了原本的平静。
那声音仿佛一道惊雷,直直地劈向了在场众人的心间。
这突如其来的呼喊让正欲迈步离去的几人身形猛地一顿,下意识地止住了前行的步伐。
紧接着,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逐渐清晰起来。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李若婷身后不远处,一个身影正快步走来。
待来人走近一些,大家方才看清,原来是陈浮生。
只见他步伐沉稳有力,眨眼之间便已越过李若婷,来到了几人的面前。
陈浮生面色凝重,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几个人。
他微微眯起双眼,缓声道:“你们要走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情必须完成。我想诸位应该心知肚明吧?”
被陈浮生这么一问,那几人不禁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一丝惶恐之色。
其中一人硬着头皮问道:“不知……这位大人所指何事?还望明示。”
陈浮生冷哼一声,沉声道:
“哼!少跟我装糊涂。你们这些日子以来,在百姓中间巧取豪夺、搜刮民脂民膏之事,难道以为能够瞒天过海不成?今日,我要你们将从百姓那里偷取的所有钱财尽数归还于他们,不得有误!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听闻此言,那几人顿时就被吓得脸色煞白,浑身开始颤抖不止。
他们连忙点头哈腰,迭声应道:“没问题,没问题,小的们一定照办,一定照办,请大人放心!”
说罢,几人不敢再有丝毫耽搁,转身急匆匆地奔出了房间,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狼狈不堪地逃离了这座炎阳客栈。
转眼间,他们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不见了踪影。
就在这时,
原本喧闹异常的炎阳客栈逐渐安静下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抚平了所有躁动与喧嚣,重新回归到一片宁静祥和之中。
与此同时,
遥远的天际尽头,一轮崭新的红日缓缓升起,给整个世界带来了黎明的曙光。
起初,那抹阳光还只是微微露出一点头角,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如同一个充满活力的孩子,蹦跳着、奔跑着,将自己的光芒一点点洒向大地。
渐渐地,
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都沐浴在了温暖的阳光下,每一寸角落都被照亮,连带着大地上行走的人们也一同被这柔和的光线所笼罩。
\&天亮啦,咱们也该拾掇拾掇,准备出发咯!\& 陈浮生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回到房间开始整理行囊。
然而,他的话尚未说完,一道倩影便如疾风般迅速飞来。
眨眼间,颜如雨已经像一只灵活的树袋熊一样紧紧抱住了陈浮生。
只见她双手环住陈浮生的脖颈,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
很显然,他想紧紧跟随着陈浮生,一步也不分离。
李若婷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此刻紧密相依的两人身上,心中不禁暗自思忖起来。
“这陈浮生究竟是给这位姑娘施了什么样的魔法、下了何种神秘的药物,亦或是用了怎样诡异的蛊术?竟然能让她如此死心塌地地追随于他,简直就是寸步不离!哎,果真是无论身处现代社会,还是那古老的时代,大庭广众之下公然秀恩爱之人总是屡见不鲜呐!”
李若婷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地抬起手扶住额头,随后缓缓张开嘴巴说道。
“你还是赶紧先把她从你身上弄下来吧!要不然以你们俩目前这样亲昵的姿势被他人瞧见,恐怕会有损你们的声誉和名声啊!”
陈浮生听闻此言,
低头看了一眼正像八爪鱼一般紧紧抱住自己的颜如雨,
随即伸出双手牢牢抓住她纤细的手臂,试图将她轻柔地抱离自己的身体。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颜如雨那双看似柔弱无骨的小手此时此刻却宛如一只坚固无比的铁钳,
死死地紧扣着陈浮生的脖颈,任其如何用力都无法撼动分毫。
“哎呀,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每一次只有等她自己主动想要松开的时候才能下来,如今这天色刚刚破晓,黎明时分,外面应该还没有多少行人走动。
咱们还是抓紧时间收拾好行李物品,尽快早点启程离开此地吧!”
陈浮生一脸无可奈何地叹息着,同时向李若婷投去求助的眼神。
“只能如此了!”
于是李若婷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和颜如雨的衣服,然后三人一起来到陈浮生的房间,见喝醉酒的白羽此时还在呼呼大睡。
李若婷推了推他几次,只见白羽没有任何反应,而且还翻了翻身,准备继续睡觉。
李若婷见白羽没有反应。直接朝他脸上来了一个大耳光,直接把他抽醒了。
“谁?谁偷袭我!”
白羽捂着脸,眼神之中充满着幽怨和怒意,一转头看到陈浮生,李若婷,颜如雨三人站在自己床前。
“嗯?李姑娘,小道长,你们起的这么早啊!”
说完白羽又摸了摸自己那有个通红手掌印的右脸。
“走了,准备出发,昨天要不是你喝醉酒了,我们现在都已经走了,快点!”
“哦。好。走吧!”
紧接着。白羽起身,把随身衣物简单的整理了一下。
“你能下来吗?我收拾一下东西。听话,好吗?”
陈浮生语气平淡的朝自己怀里的颜如雨说道。
颜如雨点了点头,然后下来了。
然后陈浮生来到自己的床前,拿上自己的包裹,颜如雨又走上前牵着陈浮生的手,李若婷和白羽紧随其后,离开了房间。
最后,四人一起离开了炎阳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