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的一个上午,八点的阳光温暖宜人,柔和的光线洒落在璃月港的西侧郊外。
此时的阳光温和明媚,给不远处的天衡山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
山脚下的民宅院子里种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阵阵芬芳。
偶尔,几声清脆的鸟鸣声穿透宁静,为这幅宁静的画卷增添了几分生机。
郊外的空气弥漫着清新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在参加完群玉阁的宴会之后,荧和派蒙决定送申鹤回到奥藏山,并陪申鹤几天。
邵云则是接到了夜兰的通知,需要按照她的要求采购一些必需品。
好在花的是夜兰的钱,要是花邵云自己的钱,他很有可能骑马去蒙德,再“洗劫”一次布兰琪小姐的蒙德百货!
此刻,夜兰正倚靠在一棵大树下,无聊地抛着一颗由水元素凝聚而成的骰子,以此来打发时间。
她的目光随意地扫过周围的环境,突然注意到邵云正朝着她所在的方向走来。
夜兰迅速收起骰子,轻轻地挥了挥手,开口道:“喂,邵云,我在这里。一个月的口粮,你都准备好了吗?”
邵云快步走到夜兰的身前,拍了拍腰间的东部传说背包,说道:“准确来说是一个半月的口粮,都准备好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谈谈报酬吧。”
夜兰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无语的神情,感慨道:“不至于吧,我的委托还没开始,你就急着谈报酬?”
邵云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总要让我知道‘令我满意的报酬’究竟是什么东西吧。”
夜兰指了指通向西边的道路,微笑着说:“那好啊,我们边走边聊,我还能骗你不成?”
邵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吹了个口哨,只见一匹安达卢西亚马从远处跑来。
这匹马毛色淡粉,身姿矫健,不愧于“国王之马”的美称。
夜兰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匹马,眼中闪烁着赞赏的光芒。
她以为两人会共乘一匹马,毕竟要搭载两个人全速赶路,瘦弱的马可不行哦。
邵云看着夜兰的表情,以为她是在欣赏自己的马,殊不知她要坐在自己后面!
邵云骑上“萝卜”后下意识的拍了拍她的脖子。
夜兰见邵云上马了,也打算跳上马背,坐在邵云的身后。
然而,邵云并不打算让夜兰坐在自己后面。
他察觉到了夜兰的意图,便巧妙地操纵着自己的马,向前移动了几步,使得夜兰的计划落空,她扑了个空。
邵云转过马头,目光落在了夜兰身上,只见她一脸茫然,显然对邵云的举动感到意外。
邵云没有给夜兰任何解释的机会,便开始用一种略带讽刺的语气说道:“哎!你上来干什么?你脸皮怎么跟蒙德的一个修女一样,这么厚呢?”
此时,在遥远的蒙德,罗莎莉亚,这位总是能巧妙翘掉教会唱诗班的修女,突然打了个喷嚏。
夜兰看着邵云的举动,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她先是看了看那条通往层岩巨渊的漫长道路,然后又看了看邵云的马,最后她指着自己,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不会是想自己骑马赶路,让我用两条腿跑过去吧!”
邵云认真地点了点头,简洁地回答道:“没错,就是这样。”
听到邵云竟然让自己用两条腿跑完这么长的路程,夜兰感到难以置信。
她用打量着邵云,忍不住抱怨道:“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一个星期前的玉衡星能坐在你后面,我怎么不行?我差哪了?”
邵云回想起那个夜晚,他救了刻晴的情景,心中总是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憋闷和不快。
被逼着救人,跟心甘情愿救人,那心态能一样吗?
“你怎么不把自己腿砍下来,然后我带你飙轮椅呢?”
他阴阳怪气的对夜兰说道:“你有多大个屁股啊,竟然还想着要坐在我后面?真是懒到家了!”
夜兰听到邵云这番阴阳怪气的嘲讽,气得脸都红了。
她紧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丝羞愤,显然对这样的侮辱感到非常愤怒。
她心里想,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她真的会忍不住想要揍他一顿让他认清楚谁是雇主!
在宣泄完自己的情绪之后,邵云开始解释为什么当时刻晴能够坐在他后面的原因。
“那时候的刻晴,看起来就像是快要死了,连走路都困难,呵斥带喘。如果你也快死了,我也可以破例让你坐在我后面。”
夜兰听到邵云的解释后,整个人都感到无语了。
她试图讨价还价,说道:“这样吧,你让我坐在你后面,我可以在路上给你讲一些关于愚人众的情报,怎么样?”
然而,邵云却固执己见,毫不妥协地回答说:“不需要,你就用两条腿跑吧。”
蒙德的修女能跑,你夜兰差什么?差个夜晚奔跑减少百分之二十的体力消耗?
夜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后,赶紧转换话题,将重点放在赶路所需的时间上。
她巧妙地引导道:“哎呀,赶路需要花费不少时间呢,如果我们骑马,可以更快到达目的地,早日完成任务。难道你不想早点见到你的女友‘荧’吗?”
听到可以节省时间,早完事早收工。
邵云立刻心动起来,并爽快地回答道:“那好吧,我可以让你骑我的另一匹马。”
说完,他吹了一声口哨,召唤来自己闲置的马匹,准备交给夜兰骑。
夜兰目睹着邵云态度的迅速转变,真是开了眼了。
她好奇荧究竟是什么魔力能让邵云如此着迷。
仅仅过了十秒钟,夜兰便远远望见一匹象牙白金色的荷兰温血马飞奔而来。
它的毛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令人眼前一亮。
即使是像夜兰这样阅历丰富的人,也忍不住露出少见的惊叹神情。
她赞叹道:“这匹金马真漂亮啊,给人一种非常健康和强壮的感觉。”
要不是夜兰明知道邵云不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兴趣。
单拿出来这件事,这么好的马给自己骑,她真的怀疑他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毕竟,这匹马也太好看了!
听到夜兰说出“金色的马”这几个字时,邵云满脸惊愕地喊出一句“什么!”
接着,他迅速抬头望去,发现那匹马正是属于荧的“布埃尔”。
他急忙大声解释道:“搞错了,这是荧的马,我刚才不小心吹错了口哨。”
这就是吹口哨的坏处,把马叫出来的过程是简单了,但是容易吹错口哨。
就在夜兰即将骑上布埃尔时,邵云毫不犹豫地将其赶走。
“荧的马,只有荧才能骑,其他人一律不准!”说完后,他再次吹响口哨,那匹棕红色的博阿迪西亚应声跑来。
邵云指向博阿迪西亚,对夜兰说道:“你骑这个姑娘吧,这姑娘也很不错哦!”
夜兰盯着眼前的棕红色的马,尽管它看起来同样健壮有力,但显然不如象牙白金色的马那样吸引人。
回想起邵云之前的举动,夜兰不禁无奈地嘴角抽搐了一下,感慨道:“不是,你这样......你对荧这么好,我都开始有些羡慕了。”
邵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应道:“废话,我不对荧和派蒙好,还能对谁好呢?你就好好羡慕去吧。”
随后他带着一丝戏谑的口吻,“友善”地提醒着:“我可不会教你骑马的。”
毕竟你夜兰什么档次,让我像教荧一样教你骑马!
这种轻蔑的态度让夜兰感到有些不悦。
夜兰瞥了邵云一眼,毫不在意地回应道:“谁要你教,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说完,她轻松地跳上了马背,稳稳地坐在了马鞍上,动作流畅而自然。
然而,博阿迪西亚立刻感觉到了背上的重量不对劲。
她侧过脑袋,用那双大眼睛打量着背上的夜兰,审视着不速之客。
随后夜兰与博阿迪西亚的目光相遇。
夜兰敢肯定,这是她第一次从马的眼睛里清晰地看到了“震惊”两个字。
果不其然,博阿迪西亚发现骑在她背上的并不是她熟悉的主人邵云,而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陌生女人——夜兰。
这让博阿迪西亚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她的前蹄猛地扬起,整个身体开始剧烈地晃动,试图将背上的夜兰甩下去,仿佛在说:“你不是我的主人,我不允许你骑我!”
夜兰见状,立刻意识到这匹马想要把自己甩下去,她连忙紧紧地抱住马的脖子,失态地喊道:“你这马什么情况!性子怎么这么烈!”
显然夜兰没有预料到马儿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邵云站在一旁,看着夜兰这滑稽的一幕,饶有兴趣地说道:“这姑娘可不是一般的马,是战马,小心哦。”
夜兰紧紧抱住博阿迪西亚的脖颈,坚决不肯松手。
而博阿迪西亚则展现出无尽的活力,又跑又跳,又踢又踹,竭尽全力想要摆脱背上的陌生人。
她心中甚至可能怒吼道:“你算哪根葱?竟敢骑在老娘身上?快给老娘滚下来!”
然而,最终还是邵云看不下去了,这都花了五分钟还在闹腾啊!
他轻声呼唤了几次,成功平息了博阿迪西亚的情绪。
博阿迪西亚听到邵云的声音后,转过头望了他一眼,接着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终于停止了躁动。
邵云看着博阿迪西亚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同时无奈地用蹄子刨着土,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被抛弃的小女孩。
他无奈地摊开双手,苦笑着说:“没办法呀,我老婆的闺蜜可不喜欢我骑你啊……”
说着,邵云轻轻拍了拍身下安达卢西亚马“萝卜”的脖子,无奈地继续说道:“而且,我们也得顾及一下这位姑娘的感受吧,不能总是将‘萝卜’关在马厩里吧。”
最后,邵云对着博阿迪西亚保证道:“这样吧,以后你跟萝卜我轮番骑呗。”
博阿迪西亚听到邵云的保证后,从鼻子里喷出一股热气,甩了甩尾巴,算是答应下来了。
夜兰捂着七荤八素的脑袋,迷迷糊糊的晃了晃脑袋,对着邵云抱怨道:“你早点让这匹马情绪安抚下来多好,浪费了我们五分钟时间。”
邵云看着夜兰悲催的样子,打趣道:“别说这姑娘的坏话,而且你就知足吧,你下面的这个姑娘很不喜欢你的。”
说完,博阿迪西亚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配合着邵云。
夜兰闻言,不满地瞪了一眼邵云,又看了看身下的博阿迪西亚,嘟囔道:“哎,你这马跟你一样,脾气真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