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浮现一张人脸。
不过那人脸刚刚出现就消散。
随后一个一脸颓的萝莉出现在苏陌面前，有点儿气鼓鼓的。
“干嘛你？！”
天道意志质问道。
好端端的，用和平道砸祂！
直接断掉好多道则，知道修补起来多麻烦吗？！
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时候，祂本来就在休养，还要给祂添乱！
“就问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苏陌环抱着双臂，皱起眉头，
“虽然知道，你的形象不代表你的状态，但你气息上有问题啊！
怎么？天帝宫一战，还让你有损伤了？”
天道意志顿时跳脚，小萝莉像是被踩到了猫尾巴一样，指着苏陌怒道：
“你瞎说什么？！你别瞎说啊！
我堂堂天道，对付一个本界内的生灵还能负伤？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要是再敢诽谤我，我就用雷劈你哦！”
苏陌撇撇嘴。
这货果然是被伤到了。
“马上会有一个更厉害的。”
“不是，苏陌，你有病吧？！”
天道意志彻底绷不住了，
“动作这么快干什么？！现在无上界进入一个平稳期，就算是……
就算是那些家伙，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盯着无上界不放。
终焉之日虽然迫近，可也没有迫近到了需要你分秒必争的地步……
所以你干嘛在这个时候招惹这种东西？！”
“不是我招惹……
无上祖帝宫的事情，你看不出来吗？”
苏陌摊摊手，
“确实，他们没有盯上无上界，他们是盯上我了。”
天道意志怔然，良久，萝莉的面孔上全是愤恨之色：
“我欠你的吗？”
“你把我拖过来的，肯定是欠我的。”
苏陌理所当然地回答。
“之前那种程度，足够吗？”
“可能，会差一点儿。”
天道意志：
“……”
就算是祂，现在也很难控制住情绪。
若非化身隔绝本源，将自己的情绪和天道割裂，此时整个无上界都应该是狂风暴雨。
“你跟我开玩笑呢？之前灭杀有天帝身的阿兰诗若，那就是我全力一击了……
全力一击懂不懂？
就是我再如何努力，也不可能超越那一击了！”
天道意志恨恨地说道。
祂踏马的又不是修士！
祂想要成长，那都是以百万年为单位的！
“无上祖帝要复活了？”
天道意志简直很难评价这些个绝顶高手，一个个的，好像心怀天下，心系苍生，布下了重重后手，到了最后全是背刺！
身为天道意志，祂真的想对他们表达一下谢意！
滚蛋了就好好的滚啊！
这一天天都在闹什么幺蛾子啊？！
苏陌沉默了一下，说道：
“肯定不是啊，无上祖帝要是复活了，要你还有什么用？”
天道意志：
“……”
尼玛苏陌你是真的飘了啊！
祂上下打量了一下，忽然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
“不是，你这啥情况？！你那个信仰之海大成了？！”
苏陌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最近想起来一些事情，有了点儿头绪。
就好像我来到诸天界之前，就很厉害。
只是没有觉醒，位阶到了，实力没有到……
也有可能实力一时半会儿是到不了。
否则光靠我自己，就能把危机解除了。”
他倒不是说大话，因为他的记忆里，有很多身影闪过，对他都很恭敬。
天道意志没好气地指着苏陌：
“先别装逼了！
告诉我，你想让我怎么做？
别说让我正面硬刚那个东西，我现在想要恢复到巅峰状态，没有一个月的功夫是不可能的。”
“就用一个月？！”
“废话，我只是能量消耗过多，又不是被重创了，恢复起来当然快了。”
苏陌闻言点点头，忽然眼睛又是一亮：
“那你自爆大道的话，是不是也能直接杀伤帝境？
比方说把他掌握的那条道给爆了？”
天道意志：
“……我尼玛凭什么要做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万的事情？！
大道爆了你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吗？！
而且那会伤到我本身的！
天道要是有损，终焉之日恐怕会提前到来，你想饮鸩止渴吗？”
苏陌连忙摆摆手：
“那倒不至于，我就是想要知道，当做最后手段的话，可以做到吗？”
天道意志沉默半晌，咬着牙：
“倒是可以，崩碎一条大道，如果机缘巧合的话，甚至可以直接造成帝境陨落。”
很久很久以前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多久了？
天道意志怔了怔，祂似乎都已经记不得了。
就好像应激了一样，将那些不好的回忆给过滤掉了。
但应该是被人遮掩了天机……
呵。
百万年来，最强的两个人，一个是无上祖帝，一个是天帝。
但百万年前呢？
这修行界存世，以纪元计算，亘古之前的强者，何止这两个？
但是天道意志发现自己真正确切的记忆，就是这百万年来的岁月。
有人截断了过去。
但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不让祂铭记？
还是说，过去存在着什么？
这件事……
或许可以问问过去身。
那个看上去垂垂老矣的家伙。
一直以来，那老家伙就是个闷葫芦，问什么都不说，逼得紧了就笑一笑来个一切自由天定。
天定你妹啊天定！
老子就是天道啊！
苏陌看着小萝莉竟然在走神，也是有些意外：
“你这是想起什么来了？”
“我是在想，如果无上祖帝对终焉之日有布局，那更早之前呢？更早之前的强者们，真的没有能够望穿万古，看到今日的？”
“那倒也说不准。”
苏陌眯了眯眼睛。
这个世界的历史，一直都是模糊不清的，并没有断代断层，但很多事情都是模棱两可的。
就好比，对无上祖帝的实力的记载。
若非东海事件让一些东西直接暴露在众人面前，那么有关无上祖帝的传说，可能就会变得愈发模糊起来。
所以，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若是如此，实力恐怕要比无上祖帝更让人心惊。
可……
无上界的上限，允许那样的强者诞生吗？
亦或者说……
如果曾经诞生过那样的强者……
那么终焉之日的危险程度，是不是，比预期的要更危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