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角力之时,黄理身后的上空中,一道幽暗的光圈忽然明亮起来,那光圈猛地抖动一下,唰,的一声,便击中了黄理的背后要害。
“啊!”
随着黄理的一声惨叫,他整个人身子一软,扑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落剑宗弟子,秦重宴胜!”
当值裁判在确定了黄理昏迷不醒,已经不能继续战斗之后,宣布了本场的获胜者。
而当秦重宴走下擂台之时,周围竟一片鸦雀无声,因为大家都没搞明白,秦重宴究竟是怎么赢得,为什么黄理会突然间倒地不起。
附近当然也有高手,如张文彻几人一样,将整个过程看得清楚,只不过,人家都是高手了,怎么可能去给那些普通修士解释什么。
再者,他们其实也很惊讶,秦重宴这一招的施展方式,实际上对他们来说,也很有启发,获益匪浅。
“重宴!”
林梦娇扑在了秦重宴的身上,她眼角含泪,使劲的抱着眼前的男人。
她可不管秦重宴怎么赢的,她只关心心上人有没有受伤,是否能够平安无事的下台,其他的事对她来讲,根本无所谓。
张文彻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看来,这些日子不见,二人关系进展很大。
今日首轮大比,由于参赛人数众多,每人只比一场,因此,秦重宴和陈灵玉二人今天的比赛结束了。
他们需要赶紧回去休息,调整身体,以备明日的比赛。
众人路上寒暄一阵,陈灵玉忽然向秦重宴提问:
“师兄,你那落雨剑法,为何能够隐而不发?”
原来,秦重宴并非没有灵力施展落雨剑法,而是将术法控制在了半空之中,隐而不发。
待他引诱黄理上前攻击之后,这才从其背后对其发动攻击。
秦重宴笑了笑:
“这落雨剑法的使用,我还要感谢张师弟的提点呢。”
说完,他便将张文彻在台下对他的提醒告诉了大家。
并且,还提到了张文彻将落雨剑法改良,从万剑齐发,逐渐将其合而为一,幻化成一击,威力比从前强大了许多。
至于为何能够使其停在空中,这便是秦重宴多日来,通过学习张文彻的那种落雨剑法之后,逐渐学会了掌控术法的挥发,所以,才可短时间内将其暂时控制住,直到对方露出破绽之后,才给予其致命一击。
陈灵玉听了之后,似懂非懂,她看了眼张文彻,还是不太相信这小子会有这般能力。
几人多日未见,又经历了不少新鲜事,在路上当然就相互讲述起来。
不过,林梦娇就没那么幸运了,她被林依然单独拉到一边,数落了一路……
直到此时,林依然才搞明白,原来林梦娇当日之所以不辞而别,走的那么着急,皆是因为她误将陈灵玉当作了情敌,担心秦重宴与之单独相处,心里醋意大发,脑袋一懵,便硬要跟着秦重宴上路,这才闹了这么个大乌龙。
这边,秦重宴向张文彻问起仙崖山的情况。
他来南英国之前,便知晓了落剑宗众人被困在仙崖山中。
后来,宗主无奈之下,只得又派了一名长老,带着本来准备出发参加宗门大比的钟勋几人一同前往。
而他和陈灵玉则是被临时抽调,顶替师兄们前来参赛的。
张文彻把自己所了解的最新情况与之分享,在这个过程中,几人回到了秦重宴他们安顿的客栈。
好巧不巧,一进客栈,便遇到了前来投宿的云山宗众人。
见张文彻等人进来,张文远赶紧迎过来打招呼,张文彻则为双方相互介绍起来。
“他们怎么跟张文彻穿着同样的衣服?”
林乐君见其中有两人与张文彻服饰相同,这才注意到,倪云裳与张文彻的衣服原来也是一样的。
她心中其实有了些猜测,内心却不愿意承认,所以才开口问旁边的几位师兄,想要听听他们的讲法。
云山宗弟子出门游历,也惯常是往周边的一些小国家行走,极少接触其他宗门。
所以,几位师兄当然也不认得其他宗门的服饰,听了小师妹的问话,都摇头不知。
虽然他们不认得,可有人认得啊。
见到进来的是秦重宴,不少在大厅中的宗门弟子以及家族势力子弟们纷纷议论起来。
“这是落剑宗的弟子吧,他们也参加今日大比了吗?”
“肯定参加了,不然,落剑宗那么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干嘛?”
“那个小姑娘的比赛,我刚才看了,小小年纪,其实力已经达到了筑基境二阶。对手与她战了不到两个回合,便被击败,老牛了!”
“这么厉害吗?听说盲山那只斑熊兽就是被落剑宗弟子给解决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名弟子。”
“应该不是,这几个人都太年轻了,听说铲除斑熊兽的,是落剑宗青年一代,实力前三的钟勋。”
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纷纷传入了云山宗众人的耳朵里。
此时的他们都懵了。
那张文彻与倪云裳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落剑宗弟子。
他们这群人,把两位落剑宗弟子骂作废物 ......
林乐君也听懵了,可她还是搞不明白,张文彻不能修炼,落剑宗收他入宗做什么?
这么想着,便不由自主的开口:
“落剑宗会收毫无修为者入宗吗?”
这话似是问别人,又像自言自语。
其他几人被她问的也都迷茫。
陆师兄低声出言:
“林师妹,你可能确定那张文彻不能修炼?”
“当然能确定,我与他从小便相识,最初开悟之时,我们都是在一起的。”
林乐君是无法想象张文彻可以修炼的。
看她神色笃定,几位师兄眉头也都松了松,不能修炼好啊,至少不会对自己形成威胁。
谁知道那落剑宗怎么想的,会将一名废物收归到门下。
待到张文远与落剑宗众人寒暄完毕,转回来时,王师兄才凑上前道:
“张师弟,你对那三个人也太客气了点,虽然相识,却也不必如此谦卑。”
他自诩比张文远年长几岁,想过来给师弟传授点为人处事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