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刚结束,缪珍珍就接到儿子传来的好消息:儿子已经成功劝说雅子来家里见见爸爸妈妈。可是现在他们都不在,儿子着急的希望爸爸妈妈明天上午赶回来。
“当然回去咯,这样的事情耽搁不得。不等明天了,连夜赶回去。”当缪珍珍告诉曾忆乡这个消息时,曾忆乡异常坚定的说。
“不行,现在都9点了,赶回去差不多12点,夜间开车危险。”
“你就不清楚了吧,夜间开车反而是比较安全的,知道为什么?”
“我不管你咋说,反正就是不允许夜间开车。见见未来的儿媳妇儿固然重要,但是我更希望你开车安全。今晚说什么都不能走。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打早走都行。”
曾忆乡眼看说服不了老妞儿,也就只好作罢,明天走就明天走。
回到家里,曾忆乡跟老妈说明明天要回去赶着回去处理要事,必须得走。同时,也给姐姐、宏伟、兄弟都打了电话,告知了情况。大家都祝他和大嫂一路顺风。
晚上,曾忆乡两口子睡得早,养好了精神,第二天7点钟准时从洪南出发,返回蓉城。
9点40分,曾忆乡开着迈巴赫回到别墅。
“爸、妈”,开门之后,曾南希第一时间出来迎接父母。“雅子还要一会儿到。”
来到客厅,曾南希把劝说吕雅之的情况给父母做了简要说明。吕雅之回到家之后,向母亲坦陈耍朋友的事实。当雅之的妈妈得知女儿耍的男朋友是大学的同学时,心里非常高兴,这毕竟知根知底。接着又向妈妈坦陈曾南希邀请她到家中一叙的事情。雅之的妈妈当然支持女儿和曾南希进一步交往。还对她讲,第一次到男朋友家里去,不能够空着手去,一定得带上礼物,否则就是失礼。
10点钟,曾南希接到吕雅之的电话,她已经到小区门口。曾南希赶忙起身到小区门口接人。
约莫20分钟,曾南希带着吕雅之回来了。
“叔叔、阿姨新年好。这是给你们的礼物,一点心意。”说完,吕雅之递上礼物。
缪珍珍接过礼物,说:“谢谢雅子,来,坐下说。”
“刚才听南希讲,叔叔阿姨为了见我,一路风尘仆仆从洪南赶回来,我心里非常过意不去,希望没有打扰到叔叔阿姨。”
“谈不上打扰,雅子,今天你到我们家里来,是令我们愉快的事。你和南希相处,我和南希的妈妈都十分高兴。今天你来到我们家,可以进一步了解南希和他的家庭。希望你们两个年轻人真心相处,真心交往,增进感情,共同走向婚姻殿堂。”
“谢谢叔叔阿姨,我会认真考虑自己的婚姻,把自己的一生交到可以托付的人手里。”
“好,让南希带着你在家里看看,今天中午就在家里吃饭,尝尝你阿姨的厨艺。”
“就听叔叔的安排。”
“雅子,你有没有什么忌口,或者喜欢什么?”缪珍珍问道。
“阿姨,我什么都能吃,对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偏好。你们就按照自己的口味来做就好。”
曾南希一听,脑海里马上翻出在高铁上吕雅之怒怼他的话:我要吃烧烤,我要吃火锅,我要吃串串!难道这不算你的偏好?不过还好,我晓得你的底细。
曾忆乡和缪珍珍到厨房里帮着李阿姨做事,把空间和时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曾南希带着吕雅之参观了别墅,又带着吕雅之来到外面欣赏优美的小区风光。来之前,她到网上搜寻过这个小区的信息。看了之后才知道,这个小区被蓉城人称之为富人小区,而且是当下蓉城最贵,服务内容最好的别墅区,单价已经炒到10万块一平米。
当时曾南希跟他讲,他爸爸妈妈是做大生意的,她还以为曾南希是开他的玩笑,如今看来曾南希没有吹牛。光这套别墅就有300多平米,市场价超过3000万。没有经济实力肯定是买不起的。
随着和曾南希的交谈,吕雅之越发担心起来,“南希,我觉得我们两家的经济实力悬殊太大,你爸爸妈妈会不会……”
“你说担心我爸爸妈妈因为经济的差距而瞧不起你和你的家庭?我想你误会我们了。我们一家都来自底层,吃过很多的苦,从来没有瞧不起底层人的想法。我的爸爸妈妈待人都很朴实,他们在企业里非常受员工的爱戴,有机会带你去体验一下。”
“不过我跟你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爸爸妈妈有多少企业。从我转到二中开始,我爸就陆陆续续投资了很多企业,我知道的有数码跳动、闽东时代、特丝拉、中为科技等等。哦,对了,城东那个芙蓉塔知道吗?也是我爸的。”
曾南希的话好似惊雷一般震撼着吕雅之,芙蓉塔,吕雅之是知道的,里面80%以上的零售都是世界大牌商品。他去逛过两次,后来就没有心思再逛了。里面的东西太贵,买不起。
“你是说整座芙蓉塔都是你爸的?”
曾南希点点头,“那时我刚转到二中才一学期。我是从手机上知道这个事的,当时它可不叫芙蓉塔,而叫蓉城468,是蓉城最大的烂尾楼。我爸看好蓉城468的潜力,就将他买下来,我记得成交额好像是120亿左右。生意上的事情,我爸一般不告诉我。他知道我对生意不感兴趣,倒是十分支持我搞科研和学术。”
直到这个时候,吕雅之才明白他和曾南希之间存在着多么大巨大的现实差距:曾南希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而她,分明就是一只丑小鸭。她在心里反复问自己:这样的爱情能够持续下去吗?这样的婚姻可靠吗?
“雅子,雅子”,看见吕雅之有些魂不守舍,曾南希似乎意识到什么事情。她搂着吕雅之的腰,在他的额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你可以不相信这世上任何人,但是,你不可以不相信我。我曾南希怼你的感情是认真的,持久的,永恒的。我从来没有把两个家庭在财富上的差距视作分开我们俩的必然条件。再说,今天你已经看到了,我的爸爸妈妈带你非常真诚,没有任何花言巧语,都是朴实无华的。”
吕雅之把头靠在曾南希的肩上,说:“可是我心里还是很忐忑,我爱你,可是又怕周围的人说我贪图你家的富贵,攀龙附凤。”
“傻瓜蛋,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还有人嚼这种舌根。这是酸葡萄心理,既然有人爱酸,就让他们酸去好了。他们酸是他们自作自受,怨不得我们。我们就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好了。待会我就跟我爸讲,等你毕业以后就到我爸的公司上班,保准我爸会同意。”
“那算不算走走后门呀?”吕雅之问。
“嗨,你想多了。给自己的儿媳妇开个绿灯算什么,还走后门?想想我的媳妇乃南大的优秀法学研究生,来我爸的公司上班是给我爸的脸,知道不?”
“谁是你媳妇,你乱说,我还没答……”
吕雅之的话还没说完,自己已经被曾南希吻上了。冬日的阳光照在这对情侣身上,在一片幽静之中显得那么温馨与祥和。
许久,曾忆乡才停止亲吻,他看看时间,说道:“咱们回去吧,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