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十三大关之一的鹰牙关。

    在十三大关中不算出名，没有御山关那样人尽皆知。

    但鹰牙关连接草原与大虞，形成一座巨大的要塞，高耸在茫茫大草原的尽头。

    唐久鲜衣怒马，率领麾下五千人日夜兼程，赶到了鹰牙关下。

    一封令箭从锦衣卫中射出，在半空中划过，直直朝着关隘上的守将飞去。

    守将满盔满甲，严肃的看着城下黑压压的一群人，伸手接住来势汹汹的令箭。

    “放行！”

    守将看得出下面都是锦衣卫，又混杂着不少的江湖中人，知道这是令江湖闻风丧胆的杀神——锦衣卫镇抚使唐久！

    所以只是例行公事的做了个样子，就挥手放行。

    鹰牙关隶属安西都护府，关内只有三万守军，没有任何平民，也严令禁止平民商队从此经过。

    唐久率众自关内经过，关内的建筑装饰都很粗犷，很符合军人的做派，没有像别的地方那样精致。

    出关以后，就是草原蛮子的地盘，不再属于大虞，但接近大虞百里范围内，并没有蛮子长期生活，早就被安西大军清剿的一干二净。

    出了关，唐久没有着急赶路，而是回想着之前看过的草原地图。

    这地图是经过无数斥候前赴后继，历经艰辛，甚至经历数代斥候所汇集汇总而来。

    上面每一个标注的地方，都有斥候们挥洒的热血。

    “大人，距离咱们最近的部落在萨利河谷，大概有八百多里，日夜兼程，后日就能到。”

    蔡文忠驱马来到唐久的身侧，扯着嗓门大声道。

    “好，那就从那里开始。”

    唐久思考了一会，决定就从那里开始，然后一路横推过去。

    草原蛮子虽然彪悍，但不善武道，只会凭借蛮力，如果不是草原纵深，蛮子早就被大虞消灭了。

    锦衣卫和那些江湖中人早就习惯了唐久的做事风格，一路上除了吃饭休息，其余时间都在赶路。

    两日后，唐久坐在毛毡上，喝了一口热茶，现在虽然已经是深春，京城已经开始逐渐热了起来，但草原上依然还刮着冷冽的寒风。

    “报！”

    一个锦衣卫身形纵越，来到唐久身边，干脆利落道：“大人，已经探明，前面部落人口大约一万五，妇孺七千，其余尽皆精壮。”

    “一万五！”

    唐久心底思忖一会，猛地站起身，喝令道：“所有人集合，一刻钟后出发，消灭前面的部落，所有缴获，尽归个人！”

    当即，所有人整理着自己的装备，轻弩长刀都配在腰间。

    一刻钟后，所有人整装待发，静静的骑在马背上。

    “击！”

    唐久一声喝令，所有人拍马前冲，速度越来越快，翻过一道坡，入眼都是白色的帐篷，遍布在河道周围。

    临近傍晚，蛮子们都在准备晚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熟肉的香味飘散的很远，撒上一把粗盐，就是一道美味的佳肴。

    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一群死神已经逼近身前，正高举屠刀准备将他们屠杀殆尽。

    许是在草原呆的太久，生出了一丝不安，有几人突然举目眺望，查看着周围让他们产生不安的东西。

    也许是狼群前来狩猎牛羊，也许是鬣狗，出来觅食。

    “哇啦哇啦！”

    一个穿着兽皮的粗壮汉子突然惊慌失措指着远处山坡大喊大叫。

    声音惊的所有人都抬头四望。

    只见山坡处，黑压压的一群人正挥舞着长刀向他们狂奔，如同黑色旋风一样，席卷而来。

    “哇哇哇......”

    一个壮汉反应过来，嘴里不停地大喊着，边喊边向着自己的帐篷跑去，那里有他的弓箭和长刀，那是他们在草原赖以生存的依仗。

    不只是他，所有人都反应过来，纷纷去取自己的武器，就连妇人和孩童都没有例外。

    战马就在自己的帐篷一边，取出兵器就可以上马作战，他们就是草原上最勇猛的汉子。

    只是他们遇上的是锦衣卫的精锐，每个人都有修为在身，普通人再怎么精壮又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迎出来的蛮子被锦衣卫抽刀挥砍，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但后面的依然还是前赴后继的迎了上去。

    因为后面有他们的妻儿老小，他们如果不站出来，那么等待妻儿的就是屠杀。

    唐久没有冲在前面，骑马站在山岗上，看着草原蛮子被屠杀，表情没有一点变化。

    蛮子虽然表现的悍勇无比，但他们对中原平民也没有半点怜悯，从来都是烧杀抢掠。

    锦衣卫如狼入羊群一般，狂笑着挥舞绣春刀如同劈柴一般劈砍着草原蛮子。

    就连那些江湖中人唐久的追随者也是肆无忌惮的不停屠戮。

    就连妇孺都没有一点犹豫，举刀就砍。

    在他们眼里，这些人都是敌人，没有男人女人之分，如果不斩草除根，只会留下更多的祸患。

    屠杀持续了一个时辰，才渐入尾声，锦衣卫不停驱马追上逃跑的蛮子将其斩落马下，又扫视周围看看有没有遗漏之人。

    整个部落的地面都被鲜血染红，河面上也流着淡红色的河水，那是鲜血流淌进河里，与河水交融产生的。

    “走吧。”

    夜幕降临，唐久看着杀戮已经结束，一夹马腹，向着尸山走去。

    “大人，部落已经铲除，未有一人逃离！”

    一个锦衣卫百户满脸是血，身上也沾染的血迹斑斑，来到唐久面前，对他禀报。

    “好，可以去收获你的钱财了！”

    唐久大手一挥，对于钱财他从不吝啬，对部下异常大方。

    “大人，这些蛮子尸体怎么处理？”

    百户犹豫了一下，没有动，而是继续向唐久询问。

    “尸体...”唐久眯着眼睛远眺，淡声道：“不需处理，留在这里给草原增加一点养分！”

    “是，大人。”

    百户转身就走，不带任何犹豫，大人既然已经决定，那他们只有服从的份，没有反驳的资格，即便这个决定是错误的，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执行下去。

    “大人，草原上部落数不胜数，只靠我们的话，两个月不要说杀人，就是走遍草原都做不到啊。”

    袁戈不肯下马，怕踩在染血的草地上，有点忧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