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糖尿病,三高、还特么查出了脑瘤,我妹妹就是脑瘤,十四岁就挂了,老妈也是前年脑瘤走的,估计我也够呛,唉!活着吃、死了算,”说着张伟又来了一筷子肉,发狠的大嚼特嚼。
“医院是什么方案,保守治疗还是开颅手术?”王直不再开玩笑了,“保守治疗说随时会嗝屁,开颅要先把血压降下来,糖尿病本身危险性也很大,刀口很难愈合。
现在还没最后定呢,反正说是很危险,现在脑袋就昏昏沉沉的,不是没钱都够进IcU的了,要不早就去住院了,我这是等一个单间,说明、后天就能腾出来了。”
张伟的眼睛失神的望着房顶,长叹一声,左手拍了拍二哥,右手拍了拍王直,又说:“兄弟,二哥,也许这就是我们最后一顿了。”一时间,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二哥,官园那个摊还弄着呢吗?“王直转移了话题,他知道二哥官园有个古玩摊。
“弄着呢,平时都是你二嫂盯着,我身体也不太灵了,酒精肝,“二哥的手还是没离开那瓷器,“都是喝的,现在还喝吗?”二哥是个酒腻子,一天到晚酒不离手,王直有一个哥们七哥,也是这个德性。
“不敢喝了,医院说有点肝硬化了,二嫂不让喝了,说再喝就和我离婚。”二哥一辈子都怕老婆。
“这一个个的,除了病就是病,你说这人老了,活着真特么没劲,听说小日本早年间,到了岁数就活埋,我看挺好,省的受罪了。”张伟说着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
“那就把你丫也埋了吧,保管给你抽个真空,回头出土,你也像新的,”王直又开始开玩笑,二哥也嘿嘿的跟着傻笑。
“你们说,要是有个办法能去古代,比如清朝,去了就没病了,还能满世界随便淘换古玩,去不去?”王直意有所指的问道。
“去呀,干嘛不去?”二哥,张伟同声回答,“行,过两天听我信儿,我接你们去。”王直半真半假的回了一句。
最后青花瓷留给了二哥,二哥说回头找一个做活的,就是造假的,看能不能去去火、做做旧,再联系个拍卖行拍卖,他说顺治朝的东西极少,所以很珍贵,何况这品相这么好,没准能拍出个大价钱。
临走的时候,王直告诉张伟,医院定下来具体方案,知会他一声。
回密云的路上,王直陷入了沉思,看来这穿越倒腾古玩,不是一个人能干的活,自己完全不懂不说,一个人去也不安全,万一有什么情况,连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再说这一个个老哥们的病,也是够愁人的,不知道就算了,这知道了,就这么看着也有些不落忍。
自己的腿摔断了,一穿越就好了,那么别的病估计也应该没问题,阿童木说纠错,应该所有的病都能纠错,他现在有点想带上张伟、二哥一起去穿越清朝了。
可是反过来一想,又犹豫了,带别人一起穿越是有风险的,万一泄露出去,让社会上知道了,可就麻烦了,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容易泄露,暂时还是先自己干吧,带不带别人,过一段再说吧。
他计划最近单独再穿越一次,第一次穿越虽然挣了一百万,但跟自己的预期还相差很远,这次打算直接去北京。
既然瓷器不太灵,就换换路子,搞它几幅字画试试,这东西又轻便又值钱,说不定好挣钱。
去之前,王直还是要做做准备工作。
首先是要给穿越船装锁,阿童木说飞船的门锁系统坏了,现在每个人都能进出,这极其不安全,一定要装锁。
开始他打算直接在飞船门上焊锁,可是不行,飞船的材料不是钢铁的,也不知是啥材料,焊接不了。
他又想到一个办法,在原门外再加装一个外门,买两根扁钢,扁钢两头焊接上紧固件,将扁钢箍在飞船的上下两头,用紧固件固定箍牢,再焊上竖撑,然后将门焊接在竖撑上,装上锁就行了。
想好了就开干,他从网上搜了一个搞特种焊接的店,联系上后,店里派了个人来看了看活,王直把自己的打算跟他说了,那人量了尺寸,出了个效果图,经过一番磨合,确定了方案。
王直要求所有部件,包括门,都要装最好的特种钢,那人推荐用高等级锰钢。
锁,王直要求装高精密机械密码锁,为了保险,装三套,那人问这穿越船是干什么用的,他就说是海底下潜舱,再问多了,就一律说保密。
人家说要保证海底下潜的焊接强度,最好采用扩散焊接,需要到厂里才能焊接,只有厂里才有焊接设备,但价格很贵。
原来他们是塘沽一家造船厂的特种焊工,他们厂曾是全国500强,本是不接外活的,近年效益不好,才接外活创收。
王直让他寻了下价格,总造价要30万,还不管运输,王直咬了咬牙,答应了下来,为了穿越舱的牢固和安全,就是花再多的钱也认了。
当下从城里雇了叉车、吊车、货车,装了车就奔了塘沽。前后整整忙活了四天,总算完成了,出来一看,就跟原装的一样,到底是大船厂焊出来的活,钱没白花。
回到密云,夜里上天飞了两圈,下来一看有点变形,用手一摸,当即烫掉了一块皮,疼的他呲牙咧嘴,这时候他才想起来,高速运动是会产生高温的,需要用抗高温的钢材才行。
第二天又给船厂打了电话,船厂说抗高温最好的钢是1.5514特种钢,航天级别的,外表可以涂一层隔热涂料,但价钱更贵,要五十万。
王直这一算,穿越挣的这点钱,差不多都填这里了,没办法,吐血也得搞。
又给船厂汇了款,三天后,换了抗高温特种钢的穿越舱,运回了密云,当晚又飞了两圈试了试,还穿越了一次,这次没毛病了,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