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这字画的纸,明明就是几百年前的呀?怎么会是几十年的呢?”张伟急吼吼的打断了二哥的话。
“纸也好、瓷器也好、其它古玩也好,判断年代感,其实就是看它氧化的情况,只要不是放在真空中,就会氧化,。
氧化几百年和氧化几十年,就完全不一样,你这几幅字画都是明末清初当代的,最多也就几十年,然后就被你穿越过来了,没经过几百年的氧化,当然就是新的了。
没有收藏家的印章、题跋那不就是仿的吗?合在一起不就是新仿吗?”二哥看了看两人,停住了讲解。
“我好像懂了,我那个瓷器也是因为这个,没有经过几百年氧化,所以说不像老的”王直似乎懂了。
“对了,所谓瓷器的包浆、开片,就是缓慢氧化的过程,你的瓷器一看就不够年头。
但瓷器还好点,因为还有釉色,款型,窑口的特点等等年代特征,这些,你那个都对,所以还不那么好确定真假。
字画就不同了,你的字画年代特征一律没有,光剩下画风、笔法,毛线用都没有,只能看成新仿了。”二哥喘了口大气,如释重负。
“靠,这么说倒腾古董这条路走不通了吗?”王直有点泄气。
“也不是,你可以倒腾一些清以前的古董嘛,比如明中期以前的,也可以倒腾原料吗,比如田黄、籽儿料、紫檀,你看你这紫檀画盒,不就挺抢手吗?”二哥又拿起了紫檀画盒。
“对了,那青花瓶怎么着了?”张伟问,“估计一个月吧,能做出来,人家说了,能保你真,到时候找个拍卖行试试,应该问题不大”二哥答道。
“那这几幅字画能不能也做做?”王直指了指字画。
“字画没法弄了,纸可以做旧,题跋、印章没法弄呀,”二哥摇了摇头。
“行了,说说你吧,回去怎么跟李莉说,”张伟坐到了二哥身边,李莉就是二嫂,二哥叫高通,“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这白毛也没了,褶子也没了,这没法编呀”二哥皱着眉头说。
”你呀,首先要记住,就是你媳妇要把你小JJ咬下来,也不能把咱老底给泄露了,知道为什么不能吗?
你高通现在可是二十几岁的棒小伙了,穿越到了清朝,什么样的姑娘你不随便招呼?就是不穿越,你也不愁找不到美女呀。
你家李莉可是老帮菜了,你不想换换?你要是泄了底,那你这一辈子可就没指望了。“
张伟说的摇头晃脑,原来,这二哥年轻开始就是个酒腻子,天天酒不离手,结果三十多岁就喝成了阳痿。
二嫂耐不住寂寞,背地没少给二哥戴绿帽子,有两次还被二哥给撞上了,二哥平时就是个面瓜,又怕老婆,也不敢把二嫂怎么着,最后干脆就缩头当王八了。
但是心里也是苦呀,有时候实在气不过,就找张伟发发牢骚,张伟知道他也是不服,也想报复,毕竟是男人嘛,只不过他没有那个功能。
现在行了,成棒小伙子了,想干嘛就能干嘛,倒腾古玩兜里再有了钱,能不出这二十多年的恶气吗,只要他张伟稍微一引导,二哥肯定能上道,所以他才跟王直说对二哥有招,指的就是这个。
果然张伟的话起了作用,二哥使劲点了点头:“可这变年轻这事怎么说呀,还是没法编呀?”
“这个还真没啥好办法,你就说在王直这睡了一觉,就这样了,她爱信不信,不信就让她也来睡一觉,变不了年轻也怪不了你,你只要保证不泄底,就没事,小伙子,你的好日子已经到来了”张伟拍了拍二哥肩膀。
王直又把那个宣德炉拿了出来,二哥赞不绝口,“回头这个炉子和青花一起拍卖,紫檀画盒我给你找下家,那些玩高仿的,最喜欢这东西。”二哥说。
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原来王直订了一只烤全羊,又买了几瓶酒,哥三个就在山庄里开撮。
“跟着我倒腾古玩,二八开,二哥怎么样?”
王直先小人后君子,他是做过生意的,知道规矩,要一起干事,先要把利益分清楚才能长久,二哥点点头,直说没问题,对于他来说,这已是天上掉金饼了,何况这青春可是无价的,还有啥可说的。
“唉,那我呢?何算没我什么事了?”张伟连羊腿都不啃了。
“你高风亮节,无私奉献,谈钱多低俗呀,有损你高大的革命形象,不像你的风格呀!”王直又开始挤兑张伟。
“滚犊子,不带这样的,见面分一半,都是哥们,凭什么不分我一份?”张伟不吃这一套,二哥在一旁又开始傻笑。
“行了,你另有安排,少不了你的”王直拍了拍张伟。
“那也不行,二哥你那份,得分给我两成”张伟还是那么鸡贼。
三个新青年说说笑笑,越喝越高兴,最后都有点喝大了。
二哥涨红了脸,非要出去找姑娘,这货平时是个面瓜,感情还是个闷骚货,青春上身、二锅头上头,非要出去试试家伙,封刀二十多年没用了,今天说什么也要开开洋荤。
可密云还真没有这种地方,最后哥几个只能找了个KtV,鬼哭狼嚎发泄去了。
包房里,青春时期的流行歌,一首接一首,啤酒一瓶接一瓶,三个人越喝越嗨,最后居然还和着音乐,跳起了霹雳,张伟扭着企鹅一样的大胖身子,滑起了太空步。
一直疯到后半夜人家关门,三个人才离开了KtV,但还是没有马上开车回家,兴奋劲还没完全过去,还想再浪一会。
深夜的密云,街道静谧安详,天上是皎洁的月亮,一阵阵凉风吹袭过来,已经是初冬了,天气有了几分寒意。
三个人游荡在午夜的街头,走着走着,二哥突然就抽泣了起来,嘴里念叨着:“这他妈都是真的吗,我又年轻了?我又没病了?这他妈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