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有一团暗影悬停在钢铁船的上空,泛着鬼魅般的蓝光,随后一闪,落向了船的后甲板。
“不好,下去看看!”高贵的声音还没落下,就听见了哒哒哒的声音,接着传来了一声声的惨叫声。
“云台山”号的后甲板上,狗健嚎叫着冲出了穿越舱,他一个前滚翻,单腿跪地,挺直上半身,双手端枪,扣动扳机,身体随着五六冲的抖动,轻微的震颤着,
一串串火珠飞射出去,火珠的光亮闪烁着,照亮了他的脸,有些扭曲狰狞,看着甲板上的明军血肉飞溅,听着惨叫声连连响起,他的面颊,渐渐泛起了红光。
半个小时前,是他首先听到了汽笛和警报声,当时,他正在寨子里的公共食堂里喝酒,张伟、小胖、七哥、二哥都在坐,他们正在给远道而来的段方栋接风洗尘。
段方栋是今天白天上的岛,还带了二十几个原天峪沟寨子里的伙计、壮丁,他们此来,可谓是历经了千难万险,足足走了两个多月,才来到海州。
本来段方栋是有马的,巴虎当初把查尼家夜不收的马给了他,但他要和伙计们一起来羊山岛,所以,也只能跟着他们慢慢走。
两千多里路,风餐露宿,昼夜兼程,两个月的时间,终于到了海州的海边,但却无法上岛,因为清廷迁界禁海了,所有海路全都断绝了。
码头被废弃,船只被焚毁,海面上不见片帆,一行二十几个人,就被困在了海州的码头上,所带的盘缠也都花光了,还有两个伙计,着急上火染了病,最后,连饭都吃不上了。
没办法,段方栋只好学了秦二哥,卖掉了那匹马,又花钱找到了当地的脚行,给了脚头十两银子,才领他们偷渡上了高公岛。
此时的高公岛,还是海中孤岛,但落潮时,有的地方已经很浅了,涉水就可以通行,但必须要有本地人带路,否则很容易落入海中。
当他们风尘仆仆、破衣烂衫来到羊山岛的卡子门,见到了老东家王直等人时,都激动的放声大哭,
穿越众也都很感动,把他们迎进了寨子,换了衣服,洗了澡,每个人赏赐20两银子,段方栋赏了100两银子。
当晚就在寨子的公共食堂里,给一行人接风洗尘,今天登岛的不仅有段方栋一行人,还有久违了的胡鸿达。
自从穿越众撤离了北京,胡鸿达就很少能来了,今天是时隔一个多月,第一次上岛。
是王直去北京的农场,取蔬菜大棚的材料,顺路把他捎来的,看到羊山岛的建设日新月异,他很感慨。
大家这顿酒喝的都很尽兴,段方栋一行人一路缺吃少穿,大都营养不良,没喝多久就都醉倒了,女将也都不胜酒力,很早就撤了,
王直、冒富大叔、胡鸿达等人都对酒不感兴趣,也都撤了,最后就只剩下这几个酒腻子,一直喝到了深夜。
“奶奶的,当初咱在京师多快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赌场、窑子、八旗小寡妇,随便耍,逍遥风流似神仙。
如今跑到这荒岛上,每日累的跟孙子似的,连个女人味都闻不着,憋的劳资两眼发绿,只能借马尿消愁了,唉!宝宝苦哇!”狗健一边猛灌了一大口马尿,一边摇头叹气。
“唉!谁说不是呢,我也是憋得噔噔的,都说山里有凤凰,我特么都去高公岛转了两天了,一个山凤凰也没看见,入眼的,都特么是秃尾巴鹌鹑、歪瓜裂枣,也真是没谁了!”张伟晃着胖脑袋,也唉声叹气。
“我说伟哥,你不是有现成的吗,前嫂子彩霞姐不是还闲着呢吗,不行就先用用呗,不比干憋着强?”狗健一脸的坏笑。
”滚他么犊子!离婚了,好马不吃回头草不知道吗?”张伟拍了狗健一巴掌。
”嗨!那也总比憋死强呀,相互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何必那么较真儿呢,再说你也不是什么好马呀,最多也就是头肥猪,嘻,嘻!”小胖一旁调侃道。
”滚你大爷的!王八蛋!”张伟骂着又踹了小胖一脚。
”咱们这离扬州不远,等岛上安稳了,咱们来一趟扬州,弄几个“扬州瘦马”回来玩玩,妈的,好好开开荤”小胖晃着脑袋,一双小眼满是色眯眯的贪婪。
“呦!瞧你那个缺德样,可是真够不要脸的了”七哥扭着身子撇着嘴,一脸的嫌弃。
“’扬州瘦马’是什么鬼?好吃吗?”二哥醉眼迷离,傻傻的问道,“你特么就知道吃,‘扬州瘦马’是窑子、妓院买的色艺俱佳的女孩,从小经过严格的培养训练,专门伺候取悦男人的美女,说是扬州的最正宗”张伟解释道。
“是呀?那可太爽了,到时候,别忘了戴上哥们啊”二哥半张着嘴,咽了一大口口水,“拉倒吧,二嫂知道了,还不把你小JJ揪下来喂了狗!”小胖笑道。
正说闹间,忽然就传来了汽笛声,狗健耳朵灵敏,第一个听见了,他忽的站了起来,叫了一声不好,就跑到了院子里。
这时候汽笛声停止了,但寨门的警报声却又响了起来,原来寨门的望楼上也有一个警笛,按规定,每天都要有一个穿越众值班。
今天值班的是新来的李强,他听到了船上的警笛声,拿起红外望远镜,看到“云台山”号已经偏离了泊位,就知道是出事了,立刻用步话机呼叫罗伟腾,但联系不上,于是就拉响了警报。
警报一响,整个寨子就沸腾了,穿越众们都起来了,大家都不约而同,奔到了寨门的望楼上,
看到”了云台山”号的状况,巴虎第一个判断就是有人劫船,王直立刻让所有穿越众都集合,穿好防刺服、防弹衣,带上夜视镜、头盔和武器,准备去码头战斗。
狗健要去开车,王直说都坐穿越船去吧,直接上船,说完他就奔到了地下室,驾驶着飞船接上所有男性穿越众,飞往了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