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牵着顾佳往菜市场走去。
他一路只觉得头晕眼花，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
修炼的副作用实在是太大了，但是那种力量暴涨的感觉又实在是太诱人了。
让他不断的在生死间轮回，依然乐此不疲。
顾佳一路哼着小曲，心情还不错。
“佳儿，你讲话一直都这样的吗？”关山受到师姐的感染，情绪也渐渐好转了一些。
“狗剩纸，泥要叫我湿姐，不能叫佳儿。”顾佳嘟起了嘴巴，一脸的不满。
自从那顿早饭之后，关山已经不再讨厌这个小女孩了，可让他喊“师姐”，他还是拉不下那张老脸，只好转移话题道。
“我看你讲话逻辑都很清晰，为什么发音会这么奇怪，就好像...刚刚学讲话一样？”
“因为我以前系哑巴呀。”顾佳已经不再恐惧过去了，表情自然的说道，“我9岁辣年被人贩子拐走了，然后就被毒哑了，是湿护救了我，还让我重新可以开口说话。”
关山的表情一冷，眼底闪过了一抹冰冷的杀意，“那些人贩子呢？现在在哪里？”
“湿护送他们走了。”顾佳依然哼着小曲，似乎这些事对她来说已经不值一提了。
“送走？就这样？”关山轻咬牙关，如果换成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那些畜生...
“就系死翘翘躺板板了，但是湿护说我是女孩子，不能说那么粗俗的话，只能说送走了。”
关山一愣。
陆老板愿意为了自己的徒弟，去杀人吗...
“狗剩纸，泥看，前面那个小白车，就是湿护最爱去的地方了。”顾佳指着前方不远处的献血车，开心的和师弟分享着。
关山沉默了。
难怪...
长生堂根本没有一点生意，陆老板还能养的活两个徒弟，他一直以来，都是靠卖血养家的吗....
陆长生不知道，他在二徒弟心中的形象，因为顾佳的缘故，莫名的高大了起来。
“狗剩纸，别发呆，快过来，今天有螃蟹哦！”顾佳不知何时，已经走在了关山的前面，正朝他拼命的挥舞着小手。
“来了...”关山摇了摇头，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思绪，三步并作两步的跟上了自己的小师姐。
......
夕阳垂落，夜色渐深。
野狗酒吧的招牌再次亮起了霓虹。
包厢内。
徐汪忐忑不安的低着头，恭敬的说道，“属下见过神使大人。”
一阵轻柔的女声传来，甜而不腻。
“这个月的晶核，收齐了吗？”
女人说着，举起了面前的红酒杯，轻抿一口，精致的五官略带潮红，更显得风情万种。
神使身穿一袭黑色连衣裙，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玲珑的曲线在一颦一笑间微微颤动摄人心魄。
面前就是绝代佳人，徐汪却不敢抬头看上一眼。
他紧张的抹了抹额头渗出的汗珠，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开口道。
“本月已经收集了19块晶核，今天本应该收到最后一块，但是属下遇到了一个神秘的高手。”
“最后一块晶核的持有者受那位高人的庇护，属下实在无法强夺。”
徐汪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神使，全程都不敢看向对方。
哪怕神使只是个不到二十的小姑娘。
“你说完全感应不到那个人的气息？甚至被近身了都没有察觉？”
“是的，属下向鬼斋购买过对方的情报，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叫做陆长生，其余的信息完全没有，他就像是三年前凭空出现的一样...”徐汪点了点头，补充道。
听完徐汪的话，神使秀眉微皱。
“能完全躲过你的查探近身，这个陆长生恐怕不止六阶，鬼斋的情报可信度极高，既然他们都无法探到对方的底细，你也不用再有想法了。”女人略微停顿，脸色稍显凝重。
“最近斩妖司安静的有些异常，恐怕神教的动作已经引起对方的注意了，这段时间你们先停止任何行动，将晶核送到仓库，我会安排人护送你们离开临城。”
“是！”徐汪认真的点了点头。
“等晶核运离临城，我会将你晋升为神仆，我主不会忘记你的贡献的。”
徐汪欣喜若狂，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多谢神使！”
女人没有继续说话，轻轻晃了晃手中红酒，一饮而尽。
一个包厢之隔，陆长生正郁闷的看着酒吧的菜单，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别天教认定为超级高手，绝对不可以招惹的那种。
“我说老吕，你不是说晶核难买，妖丹的供应还算充足吗？怎么那天之后，连妖丹都没有了？”
陆长生苦着一张脸，望向了身旁的吕江明。
自从在黑市找到了第二个徒弟，陆长生只要有空，就会拉上吕江明来喝上两杯，顺便看看有没有便宜的晶核可以捡漏。
结果连续数日，全都一无所获。
“咳咳，陆老板，最近的情况有些特殊，短时间内应该都不会有晶核供应了，而且这几天如果没什么要紧事的话，你最好也不要出门了，毕竟家里还有两个小徒弟需要照顾。”
晶核妖丹为何如此紧张，吕江明自然是心知肚明，他又不好直接告诉陆长生是斩妖司的手笔，毕竟上头已经下了密令，有关别天教的事全部属于绝密。
“你们执法队是不是有什么行动啊？”陆长生的眼睛一亮。
行动意味着伤亡，伤亡意味着生意。
吕江明在陆长生的眼里，忽然变的闪闪发光，犹如一只会下金蛋的老母鸡。
吕江明被看的头皮发麻，赶紧转移起了话题，“陆老板，其实除了黑市，还有一个地方可以弄到晶核，就是会比较麻烦一点...”
“我不怕麻烦，不要钱就行了。”陆长生果然上钩。
“陆老板，你听说过鬼斋吗？”
陆长生茫然的摇了摇头。
“鬼斋是个很神秘的组织，他们什么生意都做，但是最出名的还要属情报业务了。”吕江明喝了口啤酒润了润嗓子，满足的“啊”了一声，继续道。
“一些有价值的情报，可以换来大量的晶核，而且后续每笔生意，你还能获得分成，很多觉醒者都是靠鬼斋的工资，才勉强买的起修炼资源的。”
看着陆长生一脸期待的表情，吕江明神秘一笑，夺过了他的手机，轻点了几下，还给了陆长生。
【鬼斋百事通】？
陆长生看着手机里奇怪的App，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