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只听见“砰”的一声，本来已经启动的囚天阵竟硬生生被破开。
没有一丁点预兆，完全出乎小灵通的预料。
由于小灵通灵魂和囚天阵相连，囚天阵被强行破开而造成的反噬也第一时间在他身上体现。
小灵通原本经过无尽岁月蕴养才恢复了些许的残魂，如今已变得黯淡无光，随时都有可能会消散。
“为什么？”小灵通强撑着精神问道。
囚天阵的威力他是最清楚不过的，毕竟在他那个时代可是轻而易举地坑杀了四位仙主，其威力已无需多言。
至今他都记得当时四位仙主脸上绝望的表情，那是一种深深的恐惧感与无力感，任他们如何反抗都无济于事，最终只能含恨赴死。
就算这里的囚天阵只是经他一人之手布置的，威力不如之前的囚天阵，做不到同时坑杀四位仙主的壮举，但想要坑杀一位仙主按道理说也是相当容易的。
没道理会被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轻而易举地破开啊！
这显然不符合常理！
望着有些怀疑人生的小灵通，夜羽淡淡道：“因为我不是仙主。”
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回答。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显然，小灵通是不信的。
小灵通摇摇头，失神道：“不可能，若你不是仙主，根本不可能破开囚天阵，囚天阵可以杀仙主，自然也有办法被仙主破开。”
囚天阵的破解方法小灵通是知晓的，毕竟这就是他的杰作，除去仙主的身份，小灵通的阵法造诣也是高得离谱。
作为创造囚天阵的人，囚天阵的破解之法也只有他一人知晓，同时他也知晓破开囚天阵的难度，需要九位仙主才能破阵。
然而仙界根本没有九位仙主，更何况囚天阵也只有仙主才能布置，因此囚天阵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无敌的存在。
此刻小灵通已然陷入了魔怔状态，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突然，一道比天威更甚的威压降临在他的身上。
不过这道威压只维持了不到一息时间就消失了。
“现在明白了吗？”
不远处夜羽的声音传来。
然而，小灵通呆滞地立在原地，双眼无神，没有作出回答。
显然孩子被吓得不轻。
半晌后，小灵通才吐出四个字：“仙主之上？”
“算是吧。”
夜羽没有否认，或者说这句话本身就是对的。
直到现在小灵通才彻底明白了为何眼前这个小子在听到囚天阵三个字时这般有恃无恐，又为何助他启动囚天阵，原来是有恃无恐，是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
小灵通现在才明白原来小丑竟是他自己。
一直以来他就是一个井底之蛙。
囚天阵需要九位仙主才能破解，但在仙主境以上的人眼里或许只是小道尔。
虽然刚刚的威压只是一扫而过，但他清楚就算是九个仙主加在一起都不够夜羽打的。
仙主之上对仙主有着绝对的压制，正如金仙大圆满在仙主面前没有丁点反抗之力。
想到这里，小灵通不由地发出一声叹息：“终是老夫坐井观天了。”
“嗯，知道就好。”夜羽适时地补了一刀。
听到这句话，小灵通也是一口老血逆流，但仔细一想他就只剩一缕残魂又怎么会吐血呢。
不过夜羽的一句话也给小灵通带来了十万点伤害。
生命的最后尽头，小灵通向夜羽发问：“前辈，时代变了吗？”
“或许吧。”
听到这个回答，小灵通也是没有遗憾地离开了。
与此同时，夜羽将这里剩下的东西通通收入囊中后也离开了。
......
乾域。
怒海城。
这座城池位于乾域的中心，是当时怒海仙主突破仙主境后建立的城池，同时也是乾域最辉煌最繁荣的城池。
怒海城也是乾域的政治、经济以及势力中心，城内聚集着诸多大家族，城外分布着诸多大宗门。
城西空月山，山上有一个名为空月宗的宗门。
相比于其他宗门门下弟子数不胜数，空月宗的弟子就少得可怜了。
对此，空月宗的解释是宁缺毋滥。
然而，只有空月宗的高层才知道这只是借口，空月宗的弟子之所以比其他宗门少很多，是因为有炼蛊资质的人实在是太难寻找了，数百万人中也不一定能找到一人。
没错，空月宗也是刘阳口中的蛊王宗，也是依托于蛊王宗遗留而建立的宗门。
不过，蛊王宗这个名字也只流传于空月宗高层，空月宗的弟子以及外人根本就不知晓空月宗其实还有一个名字。
空月宗的野心极大，就是想要恢复昔日蛊王宗的盛世局面，不，准确地来说是超越昔日的蛊王宗。
昔日的蛊王宗，一门双仙主风光无限。
空月宗自然想要重现昔日蛊王宗的辉煌。
不过一直以来仙界并没有仙主空缺，且诸位仙主的眼线遍布整个仙界，空月宗也只能将野心藏起来，然而直到八位仙主殒落，空月宗觉得机会来了。
于是乎，空月宗宗主空月明命令宗门的七位长老开启昔日蛊王宗七座的宝库。
空月明笃定蛊王宗的宝库中一定还藏着不少好东西，或许还有蛊王宗核心的炼蛊法。
同时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七位长老并没有同时出动，而是采用接力出任务的方法。。
然而，刚刚竟有弟子前来禀告，七长老刘阳的命牌碎了。
空月宗大殿。
面色阴沉的空月明盯着下方的六位长老，咬牙切齿地说道：“给本座一个交代！”
闻言，六位长老纷纷低下头。
交代？从何交代？
他们也是刚知道刘阳死了，上哪去给为刘阳的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于是乎，六位长老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毕竟谁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往枪口上撞。
然而，架不住空月明直接兴师问罪。
“陈元山，平时就属你和刘阳关系最好，就你来给本座一个交代。”
突然被点名的陈元山，也就是空月宗的六长老，现在已经大汗淋漓了。
而其他五位长老却松了一口气。
陈元山颤抖着身体地站了出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宗主......属下......属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