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煦怔愣片刻,不可置信地盯着手腕上的金镯子,眉眼缓缓染上笑意。
他仰头望着莫莫,双颊的梨涡越来越深,语气黏腻,十分情愿。
“好~关我禁闭。”
莫莫看着他雀跃甚至得意的神情,莫名有种扇了一巴掌还被他舔了手心的怪异感。
莫莫浑身抖了抖,握紧手里的金钥匙。
“闭嘴!”
“好~闭嘴。”
莫莫闭上眼,深呼吸。
拿起床上的被子,猛的盖住他那张炽热激动的脸。
“钥匙我拿着,不会给别人,直到你伤口完全好,我都不会松开锁链的,你要是再敢把床脚拆了,我就把你拆了!”
莫莫声音恶狠狠的,但在南煦耳朵里却没什么威胁性。
他只能听到,他被她握在手里,唯一地握在手里。
南煦闷在被子下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他柔着嗓子,乖巧答应,“好~把我拆了。”
莫莫有些头疼,她按了按额角,“躺好!”
南煦拉下脸上的被子,整理的速度很快。
几秒后,他平躺在床上,被子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双手压在被子上,交叠在肚子上。
很标准,很安详。
一双纯净的眸子亮莹莹直勾勾盯着莫莫。
仿佛在求夸奖。
莫莫嘴角抽了抽,移开视线。
房内封紧的窗户已经拆开,下午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房间,在地面画上一个规整的矩形。
房内的布局也正常不少。
除了之前的必需品,还多了很多装饰品。
不过那些所谓的装饰品,都是莫莫的照片。
床尾的桌子上还多了个花瓶,里面插着莫莫带来的,红色的绣球花。
生活气息十足。
如果忽略现在南煦腕上的手链,这卧室简直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再也不是以往的昏暗无光,密闭不透气。
莫莫感慨地叹息,“今天穆席和清清带着糖糖过来玩,晚饭会在这边吃,你晚上就呆在卧室,我让王婶把晚饭给你端上来。”
“吃什么?”南煦凝着莫莫,一脸好奇。
莫莫眉眼一抽,没好气道:“你能吃什么?,重伤、胃不好,喝点粥得了!”
“哦……”南煦瘪着嘴,“可我问的是你……”
莫莫喉间一滞,“别管!”
“哦……”南煦声音低了下去,指尖绕着腕上的锁链。
铃铛声扰得莫莫心烦,“不许玩锁链!”
南煦动作一顿,松开锁链,“知道了。”
莫莫垂眸,盯着他那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心底叹了口气。
“糖糖说想吃王婶做的糖醋鱼和油焖大虾。”
“知道啦~”南煦声音轻快,又恢复之前不要脸的模样。
莫莫扫了眼床头还没关上的柜子,“这些东西不扔吗?都没用了。”
“谁说没用了!?”南煦有些急,“不能扔,都是我的!”
莫莫嘴角扯了扯,转身往外走,“谁管你扔不扔的。”
南煦望着她的背影,瞥了眼床头的柜子。
小心翼翼起身,将柜子合上,盯着柜子把手,思索着怎么在上面加把锁。
“要不干脆把书房的保险柜搬过来?”南煦皱着眉喃喃低语。
“搬什么?”莫莫抱着电脑进来。
南煦迅速躺回床上,心虚地摇摇头,“没什么。”
莫莫扫了眼被合上的柜子,抿着唇没说什么。
她把电脑放在床头。
“躺着睡不着就处理工作,别整天胡思乱想的。”
南煦眨眨眼,盯着床头的电脑,有些迷惑,“什么工作?”
他现在退伍了,部队的事情不归他管,手上所有股份财产都转到莫莫名下,严楼在帮着打理。
说难听点,他现在就是一个家里蹲的无业游民。
哪有什么工作?
“不是你之前说的?我如果懒得打理名下的资产,你就帮着弄。”
“我又不擅长这些,而且我还有案子要处理,严楼现在每天给我打电话汇报工作,我没时间管,你来。”
南煦眼眸一亮,“签劳动合同吗?”
莫莫怪异地瞥了他一眼,“想签?”
南煦点点头,渴望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莫莫想了想,南煦现在可以说身无分文。
治疗和生活用的都是她名下的资产。
虽然她对那些资产没什么感觉,毕竟原本就属于南煦,只是法律的归属权在她身上。
好像……他确实该有一个工作。
莫莫思索片刻后,“要什么职位?”
“什么职位的劳动合同年限最长?”南煦眨眨眼,语气激动。
莫莫脸色瞬间僵硬,意味深长地望向南煦,“都一样,半年。”
南煦眉眼笑意凝滞,反对道:“哪有这么短的!?严楼的合同都有三年!”
“我才是老板,合同我定。”
“那……我以前雇人,最短的都有两年!”南煦据理力争,“半年太短了,对员工很不友好!”
“最多一年,不签算了。”
“签!签!”南煦急了,语气责怪,“没说不签,你怎么谈判这么没耐心呢?”
莫莫背过身,终于忍不住勾起嘴角,“我去准备合同。”
小样儿,以为她看不出来他的小心思?
以为签了长年限的合同,合同期间她就得和他一直联系,不能走了?
签了劳动合同又怎样,老板可是随时能辞退员工的,大不了赔偿N+1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