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镇不大,贺飞中医诊所虽然偏僻,但也很好找,乔宇驾驶着摩托车赶到诊所门口,天刚刚中午。
诊所的门竟然关着,生意这么差吗?
或者听到什么消息,躲了起来?
乔宇双腿叉在摩托车上,看着诊所的门,疑惑地歪着脑袋。
隔壁理发店的玻璃门打开,走出一位长裙子年轻女人,头发盘起,五官长得很好看,就是有很多雀斑。
“你看病?”
雀斑女人好奇地看着乔宇。
“不是,我找贺飞有点事。”乔宇向诊所的大门噘了噘嘴:“好像不在。”
“应该在的,不过,贺飞午休时候,不适合打搅。”
雀斑女人笑着,捂了一下嘴,笑得有点意味深长。
人在就好,乔宇可不管适合不适合打搅,支好摩托车,大步走向诊所的门。
到了近前,抬脚,嘭,直接把门踹开。
雀斑女人一下子瞪大眼,这么粗暴。
随着门打开,里面传出一声女人的惊叫,乔宇下意识探头看了一眼,尴尬地愣在当场。
雀斑女人说贺飞休息时,不适合打搅,乔宇以为是贺飞脾气不好,万万没想到,是在和女人行动。
诊所沙发上,两个人正在大战,女人叫声响起同时,贺飞紧张地看着门口,一脸慌张,急忙拿过衣服,遮挡一下见不得人的地方。
乔宇尴尬,雀斑女人却兴奋起来,站在乔宇身后张望,尖声叫着:“大白天关门做这事,你们俩真不要脸。”
听到雀斑女人的尖叫,附近店铺的人纷纷走,围过来观看。
乔宇站在门口,进退两难,忍不住瞪了一眼雀斑女人,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等了几分钟,屋内沙发上,贺飞和那个女人竟然依旧一动不动。
“你们倒是快点啊,我还有事呢。”
乔宇忍不住吼起来,玛德,还有这样不要脸的,众目睽睽竟然还要继续。
“我们……我们分不开了。”
贺飞小声说着,一脸尴尬,脸颊涨红。
“什么?”
乔宇也好奇起来,大步进门,靠近沙发,歪头打量。
什么叫分不开?乔宇印象里,只有狗打窝会分不开,乡村田野里经常看到两条狗连在一起。
小时候,和黄皮皮还有夏二愣可没少趁机抓狗吃了。
人分不开,还是第一次见,闻所未闻。
“滚开,滚开。”
贺飞羞恼地吼着,当然不让看到,又拉过一条小毛毯,盖在身上。
徐丽趴在贺飞胸口,脑袋钻进贺飞怀里,光滑的后脊背都羞得通红。
贺飞的羞恼,不仅没有把乔宇轰走,门外看热闹的雀斑女人等,反而一起涌进屋,围着沙发观看。
“吆,贺老板,功夫不错嘛。”
“是啊,教教我们怎么样,我老婆经常骂我不行,我正犯愁呢。”
“贺老板,让我瞧瞧,你的家伙怎么这么神奇。”
有个中年女人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掀开贺飞身上毛毯的一角,露出洁白一片。
“滚,滚,滚。”
贺飞气急败坏地吼着。
这种情况极为罕见,是正在高兴时候,被乔宇踹门,过度惊吓所致。
越是焦急反而越严重。
“好啦,看够了没有,全都出去。”
乔宇眼珠一转,忽然吼起来,把围观的人吓了一跳,一起看向他。
“看我干什么,我和贺飞是朋友,开个玩笑而已,你们凑什么热闹。”
乔宇扫视一圈,气势汹汹地挥舞着手臂:“滚,全部给我滚出去。”
“你……”
雀斑女人指着乔宇,刚要说点什么,乔宇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反扭到身后,对着她的屁股就是一脚。
雀斑女人被踹得踉跄着冲出门,一下子趴在地面上。
其他人见乔宇凶猛,呼啦一下,全部退出诊所。
呯。
门被乔宇关上。
雀斑女人从地面上爬起,鼻子流血,披头散发,尖声叫着:”狗日的,贺飞的朋友,敢打我,你们都给我等着。”
说完,脚步匆匆离开,徐丽是花旗镇人,她老公还在家呢,他要是知道,砍死你们。
诊所内,贺飞看其他人退出,松一口气,看着乔宇:“谢谢你,朋友是哪的,有点面生。”
“先别谢我。”乔宇咧嘴笑了笑,掏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仇青奎的药,是不是你给他的。”
“什,什么药?”
贺飞瞪大眼,结巴起来。
“别给我装糊涂。”乔宇撇了撇嘴:“他妹妹吃了你的药,最近几天忽然昏迷,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呢。”
“不可能。”贺飞脱口而出:“那药只能让人精神短暂错乱,容易受人诱导,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
贺飞声音戛然而止,忽然反应过来,略做停顿,一脸恼火:“你诈我。”
“还算有点脑子。”乔宇手指轻轻弹着烟灰,淡淡说道:“第二个问题,药的配方。”
“没有配方。”贺飞摇了摇头。
“告诉我配方,我可以解决你眼下的问题。”
乔宇看了看依旧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一脸悠闲。
“真的?”贺飞一脸疑惑。
“我对天发誓。”
乔宇竖起手指,指了指上方。
“我真的没有配方。”贺飞有点病急乱投医,急忙说道:“药我是从苗疆那边偶然得来的,只有几包。”
“药在哪?”
“抽屉里。”
乔宇拉开桌子抽屉,拿出药,在手里掂了掂:“谢谢,再见。”
说完,扭身拉开门就走。
“你说可以帮我的。”贺飞焦急地大喊。
“我可没说亲自动手,人已经来了。”
乔宇一眼就看到雀斑女人带着一个男人过来,男人手里拿着一把菜刀,满脸怒火,杀气腾腾。
乔宇紧走几步,跨上摩托,雀斑女人指了指乔宇,那个男人立即挥舞菜刀冲向乔宇:“你给我站住,别跑。”
乔宇一拉油门,摩托车飞驰起来,经过那个男人身边,乔宇大声笑道:“不关我的事,你老婆还在里面享受呢。”
“玛德,老子砍死你。”
男人大吼着,冲进贺飞中医诊所,雀斑女人和一些邻居,还有看热闹的路人 ,再次围过去。
诊所内,男人举刀,对着贺飞就砍过去。
一刀砍在贺飞屁股上,隔着毛毯都砍得鲜血直流。
贺飞惨叫一声,打了个寒战,竟然和徐丽分开,眼看着男人第二刀砍过来,撒腿就向外跑,徐丽也跳起来紧跟着,兔子一样溜走。
光着屁股,跑得都飞快,男人追出门,两个人已经没了踪影。
“玛德。”
男人懊恼地返回诊所 一阵噼里啪啦乱砸。
雀斑女人等在外面继续观看,还不断向后来的人解释,一群人讥笑着,议论着,满脸兴奋。
诊所内,男人砸完,觉得不解气,把酒精倒在屋内,然后退出门 点燃一把火。
火势迅速蔓延,隔壁几家店铺也一起烧起来。
“我的店,我的店。”
雀斑女人看着自己的店变成一片火海, 嚎叫着,一屁股坐倒在地。
那一年,花旗镇大新闻就是贺飞中医诊所,两个人偷情分不开,还有,吃瓜看热闹的邻居,店铺被一把火烧个精光。
徐丽的男人因为纵火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