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晗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躺在床上半天没有动静。
这一刻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下了那么大的决心,结果扑了个空。
司凌晗很绝望,姜珩那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刚才那么干脆的挂断了电话,现在再打过去又不接!
司凌晗又很庆幸,自己刚才太冲动了。
其实根本就没有想好该怎么跟姜珩表白。
万一语无伦次,没有说清楚,或者直接被他拒绝,那以后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而且刚才太激动了,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姜珩这家伙还在给夏婉秋写歌,这说明他们俩的关系还不错。
其实自己还有一个最大的对手,夏婉秋!
以前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以后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看来还急不得,还要等夏婉秋这只螳螂大意的时候,自己这只黄雀才有机会呢。
司凌晗脑子里乱糟糟的,各种念头纷飞。
在外外婆的卧室里磨蹭了好久,直到心情渐渐平复了,脸上的红晕退去了,才假装若无其事的从房间里出来。
“晗晗,谁的电话呀,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表姐很熟练的摸牌看牌出牌,还随口问了一句。
司凌晗心中的慌乱一闪而过,赶紧说道:“没,一个明州的电话,说是打错了。”
“那你怎么这么久才出来。”
司凌晗心说,电话是姜珩打来的,我已经看透了你的一切,我能告诉你吗?
假装打了个哈欠:“昨晚熬夜没有休息好,有点困,在外婆的床上眯了一下下。”
说话间走到吕冉的身后,搂着她的脖子问道:“表姐,你赢钱了没有呀,我们可是说好了,你赢钱了分我一半呢。”
吕冉拍开司凌晗的手,没好气的说道:“哎呀,要死啦,赶紧走开啦,你影响我发挥啦。”
司凌晗笑嘻嘻的放开吕冉。
从刚才表姐的反应来看,她应该是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吧?
一边想着,一边坐回到沙发上,托着下巴发呆。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姜珩,在看到夏婉秋从演播厅里出来后,匆匆挂断了和司凌晗的通话,从车上下来。
夏婉秋穿着一件长款羽绒服踽踽独行。
昏黄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披在脑后的长发被风吹的凌乱。
很难想象,这是下半年在内娱爆火的大明星。
出席卫视春晚,居然是一个人来,一个人离开。
一个助理都没有,甚至电视台都没有安排工作人员接送。
这一刻她看起来是那么的孤独落寞。
姜珩的脑海里能想到的就只有形单影只这样一个词。
这年头内娱明星出行都是讲究排场的。
稍微有点名气的明星出场,谁的身边不是带着一堆助理的?
而夏婉秋似乎从来不讲这些,她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出行,最多就是冯楠陪着。
这在明星中几乎可以算是异类了。
而这次来参加中南卫视春晚,她也是一个人来的。
姜珩不相信冯楠是不愿陪她来江城的,也不相信是中南卫视不给她安排工作人员的。
很明显,一个人来江城是夏婉秋自己要求的,因为江城有姜珩。
很明显,一个人离开江城也是夏婉秋自己要求的,因为江城没有留恋。
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一刻,姜珩对夏婉秋产生了深深的愧疚。
姜珩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天生狗命,迈开腿朝着夏婉秋的方向走过去。
夏婉秋看起来没精打采,走路的时候低着头,目不斜视,姜珩走到她面前都没有注意到。
要不是姜珩叫了一声,她都快撞到姜珩身上了。
抬头看到是姜珩,脸色毫无变化,转了个方向,打算绕开
姜珩也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夏婉秋绕过他继续前行。
等她走了两步,姜珩才追上去,拉起夏婉秋冰冷的手,往他的皮卡方向走。
夏婉秋甩开姜珩的手,依旧向前。
姜珩怒了,再次握住她的手,这一次很用力,夏婉秋挣扎了几下,没能甩开,另一只手握拳给了姜珩两拳。
不愧是散打八段银龙,手上还真有力气,打人是真的疼。
见姜珩挨了两拳还是不放手,夏婉秋抬腿,准备给姜珩两脚。
姜珩赶紧威胁:“你最好看清楚,前面都是粉丝,要是你被拍到打人,是什么后果,你自己知道。”
“那你放手!”
“你想干嘛?步行去机场吗?”
“不用你管!”
姜珩也怒了:“你以为我想管你!你整这死出给谁看呢!”
夏婉秋突然就觉得很委屈,眼眶红了。
姜珩不由分说,拉着她到自己皮卡旁边,打开车门,把夏婉秋推上车。
外面寒风刺骨,姜珩都快冻哆嗦了,上车后才觉得舒服多了。
“是不是一天没吃东西?”
夏婉秋眼眶红红的,盯着前方不说话。
姜珩心说自己也是多余问。
转身从后座上拿过一块板子,放在两个座位中间的位置,算是临时的小餐桌。
然后再拿过一个保温盒饭,一罐藕汤,放在板子上:“你赶紧吃点吧。”
夏婉秋就当没看见,依然看着窗外。
姜珩也不管她,先打开饭盒,又打开盛藕汤的保温瓶。
饭菜的香味瞬间在车上弥漫开来。
姜珩就看到夏婉秋的鼻子微微吸了两下,好看的桃花眼,假装不经意的瞟了一眼饭菜,然后又迅速移开。
姜珩都气笑了,你还跟我矜持了是吧!
于是说道:“我下去吹吹风。”
然后打开车门出去。
江城多湖,中南广电传媒基地位于南湖之滨。
夜风从湖面吹来,带着潮湿的空气,砭人肌骨,穿再厚的衣服也顶不住。
姜珩只能在风中通过运动来保持体温。
一边蹦蹦跳跳,一边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切都是自找的。
这么冷的天,这个时候在家里躺在被窝里不好吗,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吹冷风呢?
咦,吹冷风?为你我受冷风吹,这好像是一首经典的歌吧?
姜珩也是服了自己了,这怕不是有毒吧,都什么时候还想歌呢。
但是旋律真的就像有毒一样,不断的在脑海里盘旋着。
为你我受冷风吹寂寞时候流眼泪
有人问我是与非说是与非
可是谁又真的关心谁
若是爱已不可为你明白说吧无所谓
不必给我安慰何必怕我伤悲
就当我从此收起真情谁也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