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韵脸色惨白,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神中透露出不可思议。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桑般若,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声音也变得局促不安:“大师,我和明志强之间的事情,明明已经处理妥当,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而且玫瑰狗狗与我们在一起十几年了,一直相安无事,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呢?”
桑般若摇了摇头,缓缓抬起眼眸,目光如炬地注视着王韵,她语气有些无奈:“事情都已经如此明显,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王韵顿时语塞,她的眼神开始闪烁不定,显然有些慌乱。她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大师,我知道错了,请你救救我吧!救救我们一家人吧!”
桑般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她淡淡地说:“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解决问题的关键在于你自己的选择。”
王韵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瘫坐在地上,情绪陷入了崩溃的边缘。
她开始懊悔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却又不明白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心中实在煎熬!
桑般若见状,深知王韵此时的心境已被击垮,她从随身携带的布袋中取出了几张符纸,递给王韵:“把这些符纸带回家中,按照我教给你的方法张贴在相应的位置上,记住,这只是暂时的缓解之法,如果想要彻底解决问题,还需要你自己做出选择,后续觉得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二哥,协商相关费用!”
听到这话后,王韵浑身颤抖着,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接过了那些符纸,接过符纸,她才稍微觉得身体好了一些。
一旁的桑晚亭见状,连忙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问道:“还好吗?需要我帮忙吗?”
王韵将符纸放好,才说着:“我没事!”说完便掏出手机,添加了桑晚亭的微信。
事情就这样搁置了。
众人见没有什么后续发展,便都四处散开了。
王韵离开时,脚步踉跄,整个人看上去失魂落魄的,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桑晚亭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连忙问着桑般若:“妹妹,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感觉像是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桑般若轻轻笑了笑,语气平静地回答着:“可不是嘛!要让她放弃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安稳生活,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说完,她若有所思地望着王韵渐行渐远的背影,很快,她便会再次找上自己!
桑晚亭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他转身去处理其他事务,忙碌了起来。
一些还没离开的人,都在讨论着明志强的争夺抚养权的事情。
一时间,晚亭局十分热闹。
桑若深又不解的问着:“妹妹,你之前迟迟没有理会明志强的事情,怎么会现在才处理?”
桑般若笑了笑:“凡事都有定数,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
明志强的事情,也该彻底扒出来了!
太初听着懵懵懂懂的!
站在原地发着呆!
——
王韵不知道怎么回的家。
回家的路仿佛异常的漫长,她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流,她坐在车上,目光呆呆地看着车外的车水马龙。
正如她当初刚来京城的时候。
被这大城市迷花了眼,但是,当时她的眼里,只有无尽和探究和稚嫩。
全然不知,这个世界的残忍和邪恶。
她和明志强的相遇,就是在一场玫瑰的画展上,她那时候,她只是一家酒店的小服务员,每天忙着端茶送菜,临时被酒店安排当了画展的迎宾。
当时的迎宾小姐姐因为吃了过敏的东西,导致全身起了红疹,无法见人了,所以这才临时叫上她过来帮忙。
对于她来说,这原本只是一次普通的救场行动。
那时的她眼中,迎宾小姐是一份令人向往的职业,她们美丽动人地站在那里,彬彬有礼、气质优雅,身着漂亮的服饰,宛如画中的仙子。
所以,她兴高采烈的换上迎宾的衣服,去站在门口,用自己最大的笑容,尽力的服务好每一个到来的客人。
却没想到,遭到了别人的谩骂与侮辱:“就这个长相,也来当迎宾小姐?”
“你们酒店是无人可用了吗?”
“是啊,长相真是一般,简直难看,就连身材,也是平平无奇!”
“可不是嘛,经理呢?把她们经理叫来?这里可是上流人举行的画展,这品味能不能提高一点?”
王韵生平第一次遭到这样的刁难,完全不知道如何应付,看到经理小跑过来,不停的与之周旋,那些表面上衣冠楚楚、正人君子模样的男人们竟然还当着众人的面对她动手动脚,脸上一直挂着猥琐的笑容。
此时此刻,王韵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任人观赏的商品一般,可以任由别人肆意地嘲笑和抚摸。
这一切都令她感到无比屈辱。
最后,经理甚至不明青红皂白的还要求她向那些男人人道歉,并警告她以后绝对不能再到迎宾岗位工作,她永远记得经理说的那一句话:“有的人注定是丑小鸭,永远变不了美丽的白天鹅,所以,以后做人做事识趣一点,那些抛头露面的事情根本不适合你!另外,赶紧把你身上穿的这套迎宾服给我扔掉!”
“谁还会穿一个丑不拉几的人穿过的衣服!”
这是王韵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来自容貌方面的歧视。
她的长相本来就不属于那种传统意义上的美女类型,脸有些宽,眼睛有些小,正宗单眼皮,鼻子有些大,身材也不是特别好,有些微胖,但是她个子还可以,有一米七二,身材显得有些魁梧,她天生有一股牛劲。
实在看不惯经理和那些男人的所作所为,她甚至连衣服都懒得换,端起一杯酒,二话不说便直接泼到了经理的脸上,然后狠狠地将酒杯摔个粉碎:“你这老男人,老娘才真正看不起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