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般若秒懂了,她从布袋里拿出了一些朱砂和黄纸,对着司先生说着:“我可以替你给他们画一道清除符纸,你等他们回去的那一天,给他们,他们就会忘记这里的一切,随行的人,你最好也给一张。”
司先生点头:“明白了,一定照做!”
说完,桑般若便立刻画了出来,龙飞凤舞,不一会就画了几十张。
司先生郑重的接过,意有所指:“那你们?”
桑般若冷声说着:“你放心,这里的事情,我们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说完,身后的单均白、桑晚亭、桑宴北轻轻点头。
司先生这才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谢谢你们了。”
处理好这边的事情,桑般若便准备带着众人瞬移回去,桑传铸一时半会走不开,但是还是谢谢妹妹能够过来,桑般若嘱咐他万事小心。
又给他塞了好几种符纸,光是瞬移符都有好几张。
桑传铸顿时心领神会。
有了瞬移符,他就可以回桑家了,看来,是妹妹有话想要对她说。
——
等回到晚亭局的时候,夜幕已然降临。
闻家辉依然静静地坐在晚亭局内等待着,那身影显得有些孤寂和执着。
桑宴北刚一进门,便看到了闻家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对着闻家辉无奈的说着:“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暂时不会进组的。”
面对桑宴北的愤怒,闻家辉却表现得异常平静,他手中紧紧握着那份剧本,眼神坚定地看着桑宴北。
桑宴北在他眼里看出了幽怨,忍不住长叹:“你就不能好好休息一下吗?为什么非得这么拼命呢?这个剧本跨度太长,我驾驭不了。”
听到这话,闻家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大声说着:“我不想休息!我就是喜欢工作,而且,这个剧本是公司精挑细选给你的,你不能这样不负责任啊。”
说完,他别过头去,不想理会桑宴北。
他当一个经纪人容易吗?天天赶通告,做宣传……不就是想打开知名度,怎么有的人就是不珍惜这次机会呢?
桑宴北心里明白,如果再继续与闻家辉争论下去,自己恐怕会被气得少活好几年。
所以,他决定先冷静下来,不去理睬这个固执己见的家伙。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着两人的桑晚亭终于开口说话了,只见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桑宴北和闻家辉中间,轻声说着:“你们两个啊,都别吵了。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好,何必闹得如此不愉快呢,一个不想上班,一个想上班,我看你们都各退一步,好好冷静一下。”
说完,他用手肘问着然后宴北:“我看这个剧本真的很可以,说不定你出演,这个角色就爆了,你就能爆红了,红遍整个世界了。”
桑宴北无奈的白了一眼桑晚亭:“我还不够红吗?早知道,就不给你买限量版的球鞋了。”
“你巴不得我出去工作,是吧!”
桑晚亭连忙说着:“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旁的桑般若走过来,目光落在了那个剧本上,觉得上面有异样,上方竟然浮现出一层诡异的黑气,单均白看到她一直看着,也跟着看过去,并没有发生什么,便问着:“阿若,你看到什么了?”
桑般若指了指闻家辉手里拿着的剧本,又看了看闻家辉的手掌,随后她客气的问着闻家辉:“这个剧本是谁给你的?”
闻家辉见是桑般若搭话,还有些不开心,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剧组呗,还能有谁?”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桑宴北顿时脸色一沉,狠狠地瞪了闻家辉一眼,温声呵斥着:“注意你的态度,对我妹妹说话客气一点!”
一旁的桑晚亭也是看着。
闻家辉顿时有些心虚,又瞟了了她一眼:“是剧组导演亲自给我的。”
桑般若听闻此言,微微一笑,然后缓缓伸出右手,作势要去接那本剧本,闻家辉眼疾手快,一下子将剧本紧紧扣在了手中,并说着:“这是剧本,导演交代,不能随意泄漏。”
一旁的桑晚亭默默地瞥了一眼闻家辉,之前自己要看的时候,这人一声不吭,也不见他提及什么泄漏之事。
可如今妹妹想看,他便这般迫不及待地指责起来,这不是明摆着不待见妹妹嘛!
想到此处,桑晚亭不禁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妹妹要看,那肯定有她的缘由,你又何必如此遮遮掩掩呢?”
说话间,桑晚亭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步,似乎想要与闻家辉理论一下,
站在一旁的桑宴北也浮现出些许怒意,冷冷地看向闻家辉,沉声着:“就是,我妹妹行事向来有分寸,用不着你来。”
桑般若看到两位哥哥这样,当即便阻拦着,她看了看闻家辉,好笑的说着:“我不是要看剧本,是你的手。”
“我的手?”闻家辉一脸狐疑地看着桑般若,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双手也不自觉地藏到了身后,紧张兮兮地:“我现在又不求什么,不用看面相!”
见闻家辉对她多有防备,桑般若便不再多言,而是提醒着:“你自己看看你的手,如果你觉得身体那里不舒服,再来找我吧!”
说完她便准备去拜拜城隍老爷,见见祖师爷,一旁的单均白自然是跟着了。
闻家辉见桑般若这么说,等到看到她背影走远了一些,他才不自觉的伸出自己的手掌看了看,结果,他低头一看,这一看之下,却让他大惊失色,只见那原本应该正常的手掌之上,不知何时竟浮现出了一层诡异的黑气。
这层黑气如同一团浓墨般,笼罩在手背上,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他慌忙的揉揉眼睛,手掌上还是有一层黑气,恐惧一下子涌上心头,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剧本都掉在了地上,他连忙用手去擦拭,结果没有用,他满脸惊恐地转头看向身旁的桑宴北,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意:“我……我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