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差点踏破了阮家的门槛
作者:亦非台   娇娇认错梦中人,疯批暴君急红眼最新章节     
    “初初,初初。”

    阮梨初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在叫她,艰难的睁开眼,便见许氏坐在床侧,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是不是做噩梦了,一直在说梦话。”许氏伸手抹掉了她眼角的泪珠,轻声问道。

    “没,没事。”阮梨初晃了晃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哭了?

    梦里最后一个画面不是黎初勇敢的向子允表达情意么?她记得自己当时笑的很开心啊,为什么会哭呢?

    难道说后来还看到了些什么其它的画面,只是她不记得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可吓坏阿娘了。刚刚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醒,嘴里还不停说着胡话,边说边哭。”

    “那您听到我说的是什么梦话了么?”

    许氏抬手替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满心满眼的心疼,“只听到你一直喊着不要不要,然后就开始哭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又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初初一点儿都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了?”

    阮梨初摇了摇头,看样子后面果然还是看见了别的,不然绝对不会情绪激动成那样。

    多半就是看到了黎初跳城墙。

    如今梦已醒,想要知道答案,那就只能等见到陆谨了。

    “噩梦而已,不记得更好。”许氏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再睡会儿吧,阿娘瞧着你脸色不好。”

    “阿娘,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到巳时。”

    阮梨初一听,有些难为情,她这一觉睡到上午九点,再睡下去直接成午觉了。

    小丫鬟们端来热水,经过一番洗漱后,阮梨初才开始在自己的院子里用早膳。

    按照正常,她应该在用完早膳后先去阮老夫人的院子请安,然后再去父亲母亲那里请安。

    不过现在的情况是,老太太那边闭门不见客,许氏心疼她来月事免了这请安,所以阮梨初哪儿都不用去。

    再加上秋画这边监督的也非常严格,她就只好看话本子打发时间了。

    这几日,已经陆陆续续有不少媒婆上门议亲,差点踏破了阮家的门槛。

    一时间,将军府门庭若市。

    但都被阮远山夫妇拒绝了,理由是,女儿还小,不舍得她这么早出嫁,想再留两年。

    媒婆们自然是都没说什么,但一个个都是人精,心想此事怕是没这么简单。

    及笄了,还小?

    再说议亲而已,又不是马上成亲。

    将军府这无论是哪家都拒绝的架势,众人怎么看都觉得不简单。

    其实阮远山夫妇是真的想再留阮梨初几年,与陛下什么的无关。

    女儿才刚刚归家,这才几天啊,就要嫁人了?他们还没享受几天和女儿在一起的时光呢,是真的不舍得阮梨初就这样嫁人。

    所以拒绝的理由真不是假的,而是真的不能再真。

    就算陛下要娶阮梨初,他们夫妇也是这个态度。

    但有心人可就不这么认为了。

    有传言说阮梨初早已经私下议好了亲事,也有传言说她和谁谁谁家的公子关系不一般,两家正在商讨中。

    还有传言说她从小就定了娃娃亲,也即是指腹为婚的那种。

    而这些被传言的对象那可就多了,从宣王,到容屿,再到萧长赢,就连尚书家的公子江时初以及状元温辞,也赫然在列。

    阮梨初听到这些的时候,差点笑死在床上。

    而最让她笑的前仰后合的,就是有传言说与她指腹为婚的人是容屿。

    别说,还真别说,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双方母亲是手帕交,娃娃亲可不是很说的通么。

    不过很神奇的是,就是没人传陛下看上了她。

    为此,阮梨初特意让陆谨给她的那七个暗卫,包括玄灵在内,去市井坊间明察暗访了一番。

    得到的结果是,因为陛下他厌恶女人!

    据说宫宴当天就有过这种传言,但传言刚冒个头就被别人否了。

    因为什么?

    因为陛下他厌恶女人。

    所以那日阮梨初的位置会在那里,肯定是为了对付景明人的。

    瞧瞧瞧瞧。

    瞧瞧陆谨这深入人心的形象。

    恐怕就算她和他一起出现在大街上,别人也会觉得,那人一定不是陛下而是宣王。

    或者即便他表明自己的身份,别人也会觉得一定是有什么特殊原因。

    阮梨初真的哭笑不得。

    也难怪将军府的下人们会将他错认成宣王了。在大家的认知里,当然是宣王会来他们府了,陛下怎么可能会来呢?

    ......

    说曹操曹操到,翌日,宣王还真的就来登门拜访了。

    宣王来的时候,阮远山夫妇以及两个儿子恰好在正厅议事。

    下人来报时,四人背后的汗毛立刻坚了起来,毫不夸张的说,真的是如临大敌一般。

    “参见王爷!”所有人朝宣王行礼。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宣王摆摆手说道。

    今日的他着了一身玄色银丝,低调中透着让人不容轻视的高贵,衬得他眉目格外沉静严肃。

    阮远山心里暗想:“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谁不知道他喜欢穿深色系的衣裳,而宣王喜欢穿浅色系的?那他明明穿了深色系为何还说自己是宣王?”

    上次穿月白色是为了扮作宣王,那这次穿玄色到底为何?

    这是光明正大的告诉他们,他不是宣王,但就是故意假扮?让他们配合他演戏么......

    阮远山茫然无措的望向宣王,“王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可是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吩咐,前几日听闻阮小姐受了些伤,今日本王特来看望。不知阮小姐可否无碍?”

    阮家众人齐齐懵圈。

    阮梨初前几日受伤?

    前几日阮梨初并未受伤啊,倒是之前被绑架时受过伤,可是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儿了啊。

    借口,绝对是借口。

    这人果然不是宣王,而是陛下,开口就是阮梨初,还找了个这么没有说服力的借口!

    阮远山觉得,也不用找谁确认了,不管上次还是这次,应该都是陛下。

    张口闭口都是他闺女,就差把意图直接写在脸上了。

    他险些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多谢王爷惦念,托王爷的福,小女已无大碍。”

    “本王这里有上好的药膏,不会留疤,不如送些给阮小姐吧。”

    阮远山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陛下这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再不把闺女叫过来,他恐怕就要亲自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