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斌?法杰?
听到两人对话,陆长生心中乐起一丝明悟。
“今日之因,他日之果!怪不得法斌在几十年后表现得那么逊,原来是有心魔阻道!”
陆长生一挥衣袍,顿时狂风大作,将灌木丛中两个赤着上身的和尚刮了出来。
一个看上去有十八九岁,体格强壮,很有压迫感。
另一个眉清目秀,年轻许多,十五六岁的样子,正满脸惊魂未定,劫后余生之色。
那个强壮青年和尚,看到自己的好事被人撞破,又惊又怒,对着陆长生怒喝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我金佛寺重地!”
“光天化日之下,竟对自己的师弟行苟且之事,不知你金佛寺历代祖师知道,会不会气得活过来。”陆长生玩味一笑。
“满嘴胡言!我看你擅闯后山,图谋不轨,看爪!”
法杰见自己的恶行败露,凶相一闪,直接扑出,想要杀人灭口,全然忘记刚才的狂风从何而来。
“小心!”
法斌见师兄扑出,心有不忍,高声提醒道。
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位师兄,虽然人品恶劣,武功在同辈之中却是一等一的好手,不然也不可能随意出入后山。
可惜,法杰刚扑到一半,还未近身,四道气劲突然迸发,击穿他的四肢,让他倒在地上哀嚎惨叫不已。
“好孽障,居然潜入金佛寺行凶!”
几道衣袂飘飞之声传来,显然是附近高僧听到动静,飞速赶来。
很快,就有几名灰衣布鞋的老僧出现在了这里,当看到法杰惨状时,更是目欲喷火。
法杰根骨奇佳,乃是“法”字辈领军人物之一,没想到今日竟在寺内遭了贼人毒手。
“我可是在替你们金佛寺清理门户,不信你们可问问眼前的佛子。”陆长生掏了掏耳朵,不以为意道。
“法斌,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位枯瘦老僧,转头看向了法斌。
法杰知道事态严重,不顾疼痛,连忙喊道:“法斌师弟,你可要如实回答,师兄替你作证!”
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法斌双手合十,目露挣扎之色,最终痛苦的闭上眼道:“法杰师兄以讨论佛法为由,将我骗至此处,欲行龙阳之事!弟子本以为在劫难逃,却幸得这位居士所救!”
“什么?佛门净地居然会发生如此荒唐之事?!”
几位高僧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这时,其中一位高僧突然看向陆长生,决绝说道:“此事干系甚大,决不能传出去,否则我金佛寺千年古刹的名声将会毁于一旦!”
般若堂首座亲传弟子,竟要对佛子干那等事。
传出去,江湖中人不知会怎样笑话金佛寺!
“师兄言之有理!”
其他几人对视一眼,也围了上来。
“哈哈……金佛寺高僧的虚伪,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陆长生哈哈大笑,忽地捻起食指,似在轻嗅鲜花,突然轻轻五弹。
“拈花指法?”
五位老僧一声惊呼,旋即胸口一疼,低头一看,竟出现个血洞,五位老僧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法斌呆呆站在原地,还未从五位师叔祖想要杀人灭口中缓过神,却又见他们突然倒在血泊之中。
一时之间,大脑都停止了运转。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几位师祖都是宗师吧?
又怎会被人瞬间用佛门绝技杀死?
眼前这白衣少年究竟是什么境界?
“你居然杀了五位师叔祖?你完了,今日你别想活着离开金佛寺!”
法杰见状,躺在地上癫狂大笑,似乎临死前拉个垫背的也挺不错。
陆长生没有理会法杰,甚至没有逃跑的动作,就在了原地,对指着法杰对法斌道:“此等辱你清白、毁你佛心之人该不该杀?”
法斌愣了一下,下意识说道:“该杀。”
“那你还不动手?”
“我……我……”
法斌面露挣扎之色,最终还是颓然的低下了头。
“哈哈……”
法杰见此得意大笑。
陆长生听不得这公鸭嗓般的笑声,好心踩断了他的脖子,让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随后,他又看了法斌一眼,摇了摇头。
给你机会也不中用啊。
斌斌果然还是很逊。
当当当……
钟声急促,众多金佛寺僧人持着棍棒,进入了后山。
显然,这里的异常,已经被后山其他清修的高僧传了出去。
很快就有大批僧人,将陆长生团团围住。
最前方的,赫然是主持慧能禅师,以及菩提院、戒律院、般若堂各堂院首座。
曾在模拟器中,与陆长生有过师徒缘分的罗汉堂首座慧通大师,也在其列。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何擅闯我金佛寺重地,还杀害五位师叔?”
主持慧能禅师见到地上尸体,面色悲苦,沉声发问。
“还有我那徒儿法杰,也惨遭你的毒手!”
慧能禅师旁边一个筋肉虬结的高大和尚,把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满脸怒容。
法杰根骨奇佳,性格又忠厚老实,平日还屡次无偿给师兄弟们搓澡,在弟子中的口碑也很不错。
般若堂首座慧雄,已经将法杰作为般若堂下任首座培养,没想却也被这神秘人杀死。
这神秘人明明有着击杀宗师的实力,却连一个先天都不是的后辈都不放过,真是丧心病狂!
然而,无论是慧能还是慧雄,等来的不是陆长重的回答,而是一道无匹的刀光!
白色刀光耀眼而夺目,就算在白日,也无法掩盖它的光芒!
而且还快到极致,完全超越了场上所有僧人反应的极限速度!
当刀光刚一亮起,慧雄就看到下方数十具无头尸体兀自矗立,其中一具还无比眼熟。
“那不是我的身体么……”
转过最后一个念头,他的意识就彻底陷入黑暗。
“主持还有各堂院首座都……都被那贼人一刀杀了?”
“只有佛子和罗汉堂慧通大师幸免于难?”
场上上千僧众不敢置信的倒吸凉气。
孤身入金佛寺,先杀五位师叔祖,后又将各堂院首座和长老几乎一网打尽。
这是何等霸道张狂?
这千百年来还有谁做到了?
这世上,唯有眼前白衣少年一人做到了。
可惜,这还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