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扇透着朦胧光影的窗户背后,有两条人影正紧密地交织缠绕。
昏黄的灯光从屋内幽幽洒出,将他们的轮廓映照于窗上,其中那道属于朴宝英的身影尤为引人注目。
她身姿苗条而婀娜,如同一枝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细柳。
腰肢似盈盈一握,在光影的勾勒下更显纤细,线条柔美流畅地向上延伸至微微耸起的肩部,向下则过渡到修长笔直的双腿。
她的动作轻盈且灵动,时而微微倾身,时而轻轻扭转,时而似异常的享受。
老马在马车当中看到朴宝英的身影,一个劲儿摇头:“你说我小时候怎么就不好好读书?”
“还是做少爷好,他在里面快活,我却只能喝西北风。”
“真烦哟!”
昨天晚上的朴宝英真的陷入了疯狂,不管陈长安行不行,她反正是行。
陈长安直到睡到下午时分,这才幽幽的转醒。
可见,昨晚是多么酣畅淋漓的战斗。
他起来之后,发现屋子里已经收拾的一场整洁,出去找寻朴宝英的身影,却也没看到人。
老马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桌子前,看到陈长安起来:“少爷,昨晚睡得可好?我就不行了,如果有下辈子,我也要当少爷。”
老马唉声叹气,陈长安摇头轻笑。
“老马,看到朴宝英了吗?”
“看到了啊,天还没亮,她就带着人离开了。”
老马点头说道:“看得出来,她走路不太正常,对我还鞠躬了,说是要回高句丽了。”
果然,朴宝英果然是走了。
带走了陈长安全部的思念。
陈长安颓然的坐在桌子前方,老马也只能陪着,过了好半晌,老马呵呵笑笑。
“少爷,我还没有离开过大楚。”
陈长安双眼登时一亮,起身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西洋人开发了这么久的商船,应该已经有了点规模,至少在海上航行不是问题了,以后我可以去高句丽出差啊!”
“这样一来,我不就是能看到朴宝英了?”
陈大人乐得没边了,搂着老马就亲了一口:“老马,我发现有的时候你他娘的是天才。”
老马赶紧擦了擦嘴唇,哆嗦着:“少爷,我性别男,爱好女……你休想对我有非分之想,我是不会同意的。”
陈长安翻了翻白眼,谁说让你同意了?
陈长安当即喜笑颜开,带着老马回到陈府,只要明天将国书呈报给皇上,这趟任务他就完成了。
进入他的家,聊想着赵倾城不会在,却在正堂发现了赵倾城。
陈长安急忙说道:“倾城,你们……回来了?”
赵倾城轻轻点头,颜倾却抱着双臂:“知道你进入了朴医女的房间,房间就放了我们。”
“陈大人,我看你怎么没精神?是不是操劳过度?”
陈长安脸色一红,孙静怡赶紧站起来:“哥,我炖了汤,给你好好补补。”
孙静怡带着颜倾离开,陈长安终于有些脸红,尴尬的说道:“倾城,我要向你坦白……”
“坦白什么呢?皇兄都已经跟我说了。”
赵倾城摇摇头,似有些不满,但最终都化为了轻轻地叹息:“陈郎,这一次你是为了国家,我能原谅你,但下一次……可不许了。”
“若你执意纳妾,那得跟我说,我替你把关。”
陈长安顿时开心了:“不要,不要,这么多娘子都够我忙乎了,让我听听,女儿踢你了没有?”
噗通!
陈长安当即跪在地上,赵倾城大惊失色:“陈郎,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跟我女儿说话啊!”陈长安来到赵倾城的跟前,轻声对着她的肚子说道。
“女儿啊女儿,在娘的肚子里乖乖的,你娘怀你很辛苦,千万不要乱来呀!”
“爹给你起个名字,叫陈安安,爹娘就希望你一辈子平平安安!”
“以后长得像你娘一样漂亮,乖昂……”
看着陈长安自说自话,跪在地上的样子,赵倾城的心都要化了。
陈长安是堂堂的状元郎,是淮南王的九世子,而自己不是真正的昭烈皇后,他却能舍弃身份,跪拜自己。
换成任何一个女人,这都是享受不到的待遇。
跟“女儿”说了一会话,孙静怡已经回来,端着一碗汤。
不知道是什么汤,但喝起来就觉得暖洋洋的,陈长安觉得无比舒服。
喝完了汤,正准备跟赵倾城出去走走,老马回来禀告:“陈大人,静公公来了。”
“静公公……皇上就这么迫不及待?”
老马耸肩,静公公神色严肃的走了过来,对赵倾城点头说道:“昭烈皇后,皇上传来口谕。”
赵倾城就要下跪领旨,静公公赶紧摆手:“皇上特意吩咐,赵倾城身怀有孕,不用下跪。”
“皇上说,昭烈皇后义薄云天,你跟陈长安大婚,理应禀告母亲,他在宫中为您设下灵堂,呼唤您母亲的魂魄回来。”
陈长安嘴唇动了动,古人都迷信,认为风水先生可以跟地府的鬼魂沟通。
但赵倾城不还是得大哭,对胎儿不利吗?
陈长安摇头说道:“倾城,你要注意身体,不要大喜大悲,对你腹中胎儿不利。”
“我正好也有事要面见皇上,跟你进宫。”
赵倾城轻轻地点头,回去换身白色的装束,这才走出了大门。
但刚走出大门,陈长安就怔住。
宫墙之外,数千宫娥太监整齐伫立,宛如一片肃穆的海洋。
地面上,新铺的黄土绵软厚实,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金黄。
一旁的太监们手持水瓢,将净水仔细地洒向街道,水珠在空气中闪烁着晶莹的光泽,转瞬即逝间,只留下一片洁净清爽。
众人的目光聚焦之处,一座凤撵静静停放。
那凤撵宛如一座移动的小型宫殿,以珍贵的乌木为架,其上精心雕刻着繁复华丽的龙凤呈祥图案,每一处线条都细腻流畅,仿佛在诉说着皇家的威严。
红如鸽血,蓝若深海,散发着令人炫目的光芒。
周围的太监们皆匍匐在地,头颅低垂,双手恭敬地置于身前,额头轻触地面,齐声高呼:“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响彻云霄,久久回荡在上空。
赵倾城轻轻地摇头:“皇兄有心了,平身吧。”
“谢娘娘!”
静公公走过来,扶着赵倾城:“皇后娘娘,请您登上銮驾,但因为您已经怀孕的关系,不如就让陈大人跟您一起?”
静公公也是有心了,赵倾城跟陈长安走进銮驾。
銮驾在城中宽阔的主道上缓缓前行,仿若一条金光璀璨的游龙穿梭于街巷之间。
最前端,身着鲜亮甲胄、骑着高头大马的御林军整齐列队,他们身姿挺拔,神情冷峻,为銮驾开辟出一条通道。
紧随其后的是高举各类仪仗的侍从,龙凤旗幡随风烈烈作响,上面用金丝银线绣满了祥瑞图案,庇佑着銮驾中的赵倾城,仿若神只降临凡间。
所到之处,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眼中满是敬畏。
他们齐刷刷地跪地,口中高呼:“昭烈皇后,昭烈皇后——”
呼声此起彼伏,汇聚成一片汹涌澎湃的声浪,在城市的上空久久回荡。
孩子们好奇地从大人的身后探出头来,老人们则满是虔诚地叩首,口中念念有词,感谢昭烈皇后的恩德。
“你娘如果泉下有知,也应该瞑目了。”
看到这盛大的场景,陈长安喟然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