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计划给江子峰做两次按摩,因为有事过来,现在已经是第三次了。
做完这一次,江子峰明天就可以正常行走了。
更为重要的是,张玮三次给他做按摩,每次为他输入大量的真气,早把他别的伤痛、疾病消除,让他的身体机能达到了最强盛的状态,无论是精气神还是力量,都会有很大的提升。
倒是同一天被张玮打断脚的江银球,现在还躺在家里,没有两三个月,不说没法从事正常的生产劳动,连拄着拐杖行走都不行。
按摩时,张玮把张子阳公司想买下鲮山开发生态园的想法讲给江子峰、谢丽、江禹杰听,然后几个人进行深入具体的交流探讨。
江子峰对这件事没有底,但非常乐意帮忙。
按摩结束后,江子峰、江禹杰立即带着张玮、张子阳去村长家里。
江子峰要自己走,张玮又把他背到了自己背上。
在城里,同一栋楼之间的邻居老死不相往来,农村则是完全相反,家家户户喜欢串门,谁家来了个客,全村子都知道。
前面张玮开来三辆车、十几人站在江子峰家门外,早就引起了大家热议。
这会儿张玮又背着江子峰走出门,村子里的人更是坐不住了,纷纷出来与江子峰打招呼,看热闹,亲热得仿佛好多年没见过面的兄弟似的。
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这个背着江子峰的人叫张玮,是江禹菲的同班同学。
这是第二次背着江子峰在村子里走了!
在大家的心里,能够背着同学爸爸在村子里走,这关系不言而喻。
一个高大英俊,一个貌美如花,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进了村长家,江禹杰给双方做了介绍,张子阳与村长说了几句客气话后,把烟酒找了个角落放下来,既让村长知道,又没有大张旗鼓。
江子峰按张玮的意思,讲张子阳吃了自己种的小菜后,觉得味道好,想把那座鲮山买下来做个生态园种菜,搞所谓的绿色有机蔬菜种植,既满足自己公司食堂的小菜供应,也外卖。
“村里有两座山承包了,每座山二十万一年,”村长听了江子峰的意思,沉思了一阵,缓缓说道,“但是把整座山卖给人家的做法还没有,所以山不能卖。”
“怎么不能卖呢?可以卖的!”江子峰急切道,“政府规定,土地可以买卖,农田十万一亩,旱田七万一亩,山地五万一亩。
“那些公路边的村子,不是卖了好多地给人家开公司吗?
“我们完全可以把整座山的面积估算出来,按两万一亩卖给人家。”
村长听江子峰这么一说,发现整座山确实可以卖,只是自己的村子太偏僻,没人来买而已。
他心头一喜,却又故意皱起眉头不悦道:“既然山地五万一亩,又怎么可以两万一亩卖呢?”
江子峰开导村长:“山地是地,张总想买的是山啊!
“而且鲮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全是石头,杂树都没几棵,连牛都不肯上去,不说它不能算山地,就算它是山都丢山的格!
“村里哪个人不嫌它碍眼啊?如果能够丢出去,早就被大伙丢到十万八千里远去了!
“所以如果两万一亩这们张总愿意要就是菩萨烧高香了!”
出门时张玮就说过,哪怕四万一亩他也接受。但张玮是他一家的大恩人,他自然要帮张玮说话,把价钱压得越低越好。
而且在他心里,这样一座鸟不拉屎的山,有人愿意出钱买确实是菩萨前面烧了高香。
所以他说卖两万一亩,说的是他内心里的公道价。
村长已经瞟过几眼江禹杰放在角落里的两袋礼物,他看清楚了一袋是两对上好的酒,一袋是六条上好的烟。
他算了一下,值四五千块钱,心里头高兴,但依旧皱着眉头道:“你这么一说,把整座山卖了也是可以的。
“鲮山从祖辈起就荒在那里,没一点用处,能够卖点钱就算点钱,但是太少了也不好交代啊。”
他心里其实比江子峰更透亮,不说全村人都嫌弃它,他们村委会的几个人也嫌弃它.
它突兀地耸在那里,连棵像样的树都不肯长,产生不了半点经济价值,还占了那么一大块地,说它是一坨屎都不为过。
也正因为所有人都嫌弃它,所以整个永安镇没有一个村愿意要它,最后给了他们樵山村。
而且当时给的理由都很荒谬:你们村的名字就叫樵山村,带个“山”字,这山不给你们给谁?
既然整个永安镇不要,给了他们樵山村,樵山村拿着它也没有半点用处,卖了正好。
只是如果对方能打个大红包给他,哪怕卖一万五千块钱一亩也可以。他相信村里人听到鲮山居然可以卖钱,会不知道有多高兴。
江子峰道:“两万一亩,是最公道的价!村里人如果知道鲮山卖了两万一亩,肯定捧着后脑袋喜!”
“不行啊,”村长仍旧一脸为难道,“卖得太少我不好交代啊!”
他心里有杆秤,自己私下的这一份没有到手,卖得再高也不卖!
张玮心里也有一杆秤。
既然政府定价山地五万一亩,那么这鲮山如果能够四万一亩拿下来,就是优惠了。
如果三万一亩拿下来,那就是最便宜的价钱。
但是不能再低于三万一亩。
因为虽然村民不识货,但他自己知道鲮山是座宝山。
他出价太低,就是愚弄村民,他良心上过不去。
他正要开口,张子阳仿佛看透了村长的心思一样,掏出一个足足两寸厚的大红包,飞快地塞到村长身边桌子的抽屉里。
江子峰心里一惊!
他看到张子阳提了烟又提了酒,都觉得送得太多了,没想到张子阳还会塞这么厚的红包!
张玮也是心里一惊!
他完全没想到张子阳会有这么多操作。
但他想着张子阳是在帮自己,也只好由着张子阳了。
村长看到红包这样厚,看得心一跳,脸上的笑容忍不住就迸出来了。
张子阳放好红包,歉意道:“村长,我年轻不懂事,您多多包涵。我是青山镇张家村的,我爸爸叫张博文,说出来您说不定还认识,你就当我是您的一个侄子。”
“啊,张博文是你爸爸?张家村的老会计,刚提拔上来当了村长啊!”
村长顿时热情起来,一脸埋怨张子阳没早说的表情,“我们到县里开会还经常坐在一起,怎么不认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