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玮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喃喃道:“会这样?”
一群经验丰富的商场老油条想要吞下一家新生的、没有半点管理经验的公司,确实很容易,何况这家公司还写着他们自己家族人的名字。
何叶担心自己的亲人吞没同学的资产与公司,而不肯让自己当法人与总经理,这得是多么善良与正直的心!
张玮心生感动与敬意。
何叶在他心中的形象更是上升到一个新的层次。
“你以为呢?”胖乎乎的何叶斩钉截铁道,“所以这家公司法人是谁都不能是我。
“但是除了你和我之外,没有第三个人能够起到灵魂作用。所以你只能当仁不让!”
“那就辛苦你了!”张玮既诚恳又心虚道。
其实他已经多多少少有点管理公司的经验,要他再管一家公司,或者说让他把鲮山生态园与这个投资公司一起管理起来,也还是管得下的。
只是他觉得时间太宝贵了,除了生态园,他不想把时间再浪费在别的地方了。
钱再多,也没有修炼重要!
“什么辛苦啊?”何叶笑道,“公司是大家的,每人都有股份,所有人都是为自己干活,所有辛苦都是应该与值得的。”
这时候,夏博伦打来电话,他看了眼何叶歉意道:“我接个电话。”
一按接听键,夏博伦的声音就传来了:“老弟,我到了青阳大学校门口,到哪里找你?”
张玮说道:“你等一会,我就过来。”
挂了电话,他望着何叶道歉道:“我有点事,先走了,辛苦你了!”
何叶连忙追问:“股票选好没有?”
“都选好了,我待会发到你手机上。”
“周一上午你必须来指导。”
“操作室两天能安装好吗?”
“周一我们都自己带电脑来。”何叶道,“你坐镇亲自指导大家操作。”
张玮点头答应,心虚地从办公楼溜出来,快速来到校门口。
脸比较黑,人比较瘦、留着山羊胡须的夏博伦昂首挺胸、仙风道骨地站在自己霸气的大奔越野车前。
好在他的车是黑色的,否则只会更加不伦不类。
他看到张玮从校园里面走过来,立即快步迎上去,紧紧地抓住张玮的胳膊道:“老弟,早上看到你短信,我整个一天就想着要见你了!”
那一脸的热切,仿佛一个处于热恋中的年轻小伙子一样。
张玮感到肉麻,哭笑不得道:“我也急着见你。走,我们找个饭店吃饭,边吃边聊。”
学校门口永远川流不息,两人混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往前走。
才走几步,张玮的手机又响了,他按了接听键,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张玮你好!我是潘校长的秘书吴梓瑶吴姨。”
张玮眼前浮现出潘校长秘书吴梓瑶的形象,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身材高挑,五官端庄,气质脱俗。
他连忙恭敬道:“吴姨您好!”
他印象中,吴梓瑶以前在他前面一直称自己为“潘校长秘书”,现在她主动说自己是“吴姨”,显然在对张玮表达亲近之意。
她本来就亲切随和,平易近人,现在又自称“吴姨”,让张玮心里越发温暖。
“潘校长想约你坐一坐聊聊天,他想问问你今天有晚上有没有时间?”话筒里传来她温和、如沐春风的声音。
张玮连忙道:“我刚约了一个朋友有点事,一个小时后可以吗?”
“可以。”吴梓瑶道,“那就定在七点,你来校长办公室,好不好?”
“好的。”
“那就七点见。” 吴梓瑶温和说完,就挂了电话。
看到张玮通话结束,夏博伦问道:“老弟有事?”
好不容易与张玮有个单独吃饭聊天增进感情的机会,真不希望被影响。
“我们校长找我,”张玮笑道,“不过定在七点,还有两个小时。”他只向吴梓瑶要一个小时,吴梓瑶体贴地给了他两个小时。
夏博伦一个心顿时落了下来,开心笑道:“我们吃餐饭,两个小时足够了。”
“嗯。我还发个短信。”张玮说着,边走边打开微信,找到张子阳、江禹菲几人的交流群,快速写道:
“大家好!我刚才接到校长秘书电话,校长约我晚上谈话,我不能过来了,你们自由好好修炼。”
他正要把手机收起来,张子阳秒回:“好的,你放心, 我们会认真修炼的。”
很快,肖玉姝复制粘贴张子阳的信息:“好的,你放心, 我们会认真修炼的。”
但是在后面加了六个大红特红的吻。
江禹菲看到了,心房一紧,不由轻声骂道:“不要脸!”在群里回了两句:
“收到。”
“子阳哥、金妮姐,我就在学校里修炼,不过去了,谢谢你们。”
张子阳回复:“好的,一起加油!”
然后他又@张玮:“星期天的拜师仪式,我这边请了你父母、我父母、我师父师祖,你这打算请多少人,报个数给我,我明天确定桌席。”
张玮回道:“我这边就请江禹菲和夏博伦。”
他突然想到潘校长。
潘校长把他吸收到天道学社,传授他符道,相当于是他的师父。
自己收徒,潘校长如果能参加,这个仪式更有意义。
晚上去见潘校长,他可以问问潘校长愿不愿意。
想到潘校长,他又想到杨婉妗。
杨婉妗既是自己同班同学,也是修行路上对自己帮助非常大的人,不仅实力境界高,而且人品好.
如果她愿意去,也是件锦上添花的事。
但是这时候他又突然觉得,虽然自己很多修行方面的事只和她交谈,但这件事似乎不方便告诉她。
就像自己有座可以种植灵果的山一样,也从没有告诉过她。
这么想着,他便把请杨婉妗的念头灭了,也不再看手机,将它收起来放进口袋里,陪着夏博伦一起随着人流边往前走边找饭店。
走了几步,他又想到他问道学社的几个师兄弟。
照说也可以请他们参加,但是与他们的交往还太浅,既然连杨婉妗都不请,自然更不能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