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每个村里,也总会有几个害群之马。
何家湾村里,人见人厌,狗见狗恶的几个老鼠屎,就是张成军、陈小鱼和何小义三人。
张成军、陈小鱼和何小义他们三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好吃懒做,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总想着不劳而获的好事。
张成军、陈小鱼和何小义三人,从小就不学好,不是偷鸡摸狗,就是打架斗殴。
家里、村里都操够了心,或谆谆教导,或严厉教育过三人,三人却屡教不改,在十里八乡里,弄得臭名远扬,眼见着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却一个个的根本讨不到媳妇。
何思远天天都钓一百多斤鱼去卖,村里自然人人都羡慕,明里暗里,都在偷偷学何思远钓鱼的方法去钓鱼。
大部分人,经过有模有样的尝试后,依然钓不到鱼,最终无奈放弃了。
张成军、陈小鱼和何小义三人,一直都羡慕何家,天天都有大鱼大肉的幸福生活,他们也就时常幻想着,能学会何思远钓鱼的奇术。
到时,他们三人,就能天天都钓几百斤鱼去卖,有了钱,就能过上天天顿顿都是山珍海味,美酒佳肴的好日子。
有了钱,还怕找不到媳妇吗?
到时,十里八乡,漂亮的、清纯的、丰满的、娴惠的大姑娘,还不是任由他们精挑细选,想要啥模样的,就有啥模样的。
张成军、陈小鱼他们,带着美好幻想,连续失败几次后,也没放弃,他们都一致认为,钓不到鱼,是祭天仪式的一些细节没掌握好。
为达目的,张成军、陈小鱼他们,不择手段,或拉关系,或找亲戚,或请客吃饭,想方设法,从帮何思远钓鱼的那几个壮汉那里,打听到何思远钓鱼时的所有细节。
今天,张成军、陈小鱼他们,就现炒现卖,学着何思远举行祭天时的动作,点燃三支香,虔诚的祭拜天地,号令鱼群后,就信心满满的抛钩下江。
希望是美好的,结局是残酷的。
炎炎烈日下,张成军他们三人,守了一个多个小时,别说大鱼大鳖,就是小鱼小虾,都没钓到一条。
陈小鱼大汗淋漓的,把手中的鱼竿一丢,怒气冲天的说道:“人都要晒死了,连块鱼鳞都没看见,还钓个鸟毛啊!”
何小义也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疑惑道:“大军哥,咱们举行的祭天仪式,是不是哪里出了差错。”
张成军甩了甩额头上的汗,不确定道:“可我们把帮何思远钓鱼的那几个人,都仔仔细细问了个遍,连先踏的那只脚,手比划的什么姿势,都搞清楚,弄明白了啊!”
啍!
何小义怒火冲天,恨声道:“定是何思远那小兔崽子藏了私,听听他念的咒语。”
“鱼儿你来,鱼儿你来,小的别来,大的才来,锅里,碗里,都等你来。”
“听听,这是号令鱼群的咒语吗?我怎么听着,就像是在搞笑戏弄人的。”
陈小鱼皱着眉头道:“小义儿,你是说,何思远那小兔崽子,搞的是瞒天过海那套,明地里说一段话来骗人,暗地里才偷偷的念真正的咒语。”
何小义最不喜欢听别人叫他小义儿,就像是干爹叫义子一样,那不是在占他便宜吗?
顿时,何小义就提起手中的钓鱼竿,怒不可遏的吼道:“小鱼儿,你这狗杂种,再叫我小义儿,我就打得你头破血流,满嘴吐牙,一张猪脸肿得,连你爹妈都认不出你来。”
陈小鱼那会怕何小义,立刻冷笑道:“小义儿,你这狗杂种,你当老子是吓大的,来来来,爷今天不狠狠的教育你一顿,你不知道锅儿是铁打的。”
眼见着何小义红着眼,就要冲上前去和陈小鱼厮打。
张成军眉毛一皱,冷冷说道:“够了,小义,小鱼,都是兄弟,吵几句也就罢了,再动手就伤了兄弟情义了。”
何小义和陈小鱼都怕心狠手辣的张成军,他们平日里和人发生争执,只是嘴里叫得凶,不得不动手了,也会有分寸,不敢下死手打人。
张成军身上,却时时刻刻都带着匕首,他就像一只咬人不叫的狗,惹怒他了,他就会笑嘻嘻的靠近你,掏出匕首就向你肚子捅去。
见张成军脸色难看,何小义和陈小鱼,都老老实实的不敢再炸毛了。
张成军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一脸平静的说道:“小鱼分析得对,何思远那小兔崽子,一定是藏了私,说了段假咒语来糊弄我们。”
“是啊!”
陈小鱼讨好的对张成军笑了笑,才又说道:“大军哥,如今有点本事的手艺人,教徒弟时,都会藏一手最关键的技巧,到死都不传授呢!”
何小义也满面笑容道:“小鱼说的对,不说何思远那小兔崽子,就算是我,会这钓鱼奇术,我也会藏私啊!”
“否则,人人都学会了,都来钓鱼,这秀水江里的鱼就这么多,那不是几天就钓完了,还能细水长流,天天发大财吗?”
陈小鱼眯着眼,咬着唇,思索着道:“看看能想个什么办法,让何思远那小兔崽子,乖乖的把号令群鱼的咒语说出来。”
何小义冷笑道:“大军哥早就叫过咱们,找机会一起去,绑了何思远那小兔崽子,严刑拷问出他的钓鱼奇术。”
“我一口就答应了,到你陈小鱼这里,你就每次都推三阻四的,不是说何思远跟前人多,就是说附近有民兵巡逻,死活都不愿意去。”
“现在,听说何思远那小兔崽子,在闭关修炼上古奇功,等他神功大成出关,伸手一指,就能将一条河冻住,到时,谁还敢再打他的主意。”
张成军笑眯眯的说道:“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听说何思远那小兔崽子,闭关时不能受到惊扰,否则就会走火入魔,轻则经脉尽断,重则口吐黑血,一命呜呼。”
陈小鱼一脸为难道:“大军哥,听说那走狗村长,安排了民兵,在何思远家里附近守着,除了他家人,其他人一律不准靠近。”
“啍!”
张成军一脸不屑道:“就两个只会摇尾巴的狗腿子,能把何家周围,四面八方都守住吗?”
何小义一脸期盼道:“大军哥,你说怎么干,我们都听你的。”
张成军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他低声道:“今夜,十二点,我们就带上火药枪,绕到何家背后,“砰砰砰”开几枪就跑。”
一听到要开枪,顿时,陈小鱼的一张麻子脸,就吓得煞白,他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抖道:“大军哥,这样,会不会打死人?”
何小义一脸嫌弃道:“陈小鱼,你他妈平日里不是吹得那么凶吗?谁谁谁惹了你,你掏出火药枪,就抵在了对方脑袋上。”
“幸好你现在原形毕露了,要不,等到关键时候,你才露出你软蛋本色,那不是耽搁大军哥的大事吗?”
张成军没有丝毫动气,他一脸笑容,和颜柔语道:“小鱼,何思远他们都住在屋里呢!”
“那可是厚厚的土墙房子,就是把火药枪抵在土墙上,也打不穿一米多厚的土墙,更何况我们只是在一百米多远处打枪,吓唬一下何思远那个小兔崽子。”
陈小鱼终究有些胆小,又担忧的说道:“大军哥,万一何思远那小兔崽子,受到惊吓,走火入魔,吐血而亡了呢!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啊!”
张成军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了,语气也愈发温和道:“小鱼,小义,你们一定要记住,万一有人看见我们,你们就一口咬定,我们是在山上打兔子,这样一说,任谁来了,都会拿我们没办法。”
何小义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满脸敬佩道:“还得是你大军哥啊!脑子一转,就有数不清的好主意,这下好了,我们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